顾晚自然不会拿小王子的生命作为代价。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我跟傅骁霆的孩子,配型成功几率会不会大一点。”
江玺川回道:“肯定会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儿子和骁霆做配型。”
顾晚见他同意,道了谢,抱着孩子重新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坐着,直到傅项天和蒋安琪醒过来。
这种药物的药效并不会持续太久,傅项天还有些后遗症,扶着额头,对顾晚恼火道:“顾晚,你是不是压根不想跟骁霆离婚,只是想偷走孩子?”
顾晚冷冷的看着傅项天,没回答他的话,突然替傅项天的孩子感到挺悲哀的。
她说:“你知道安然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她患有多重人格障碍,还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整天跟一盒骨灰说话。”
傅项天脸色阴沉:“这些不是我造成的,我对他们没有亏欠,该给的物质条件我都提供了,如今她变成这样,是她自己的问题。”
当时傅安然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都是她全程陪同的,傅安然经历过什么,她知道很多。
傅项天是很冷血的人,可能傅骁霆在某方面也像极了傅项天,但他们不同的是,傅骁霆还愿意去爱她和小王子,心中存爱的人,是不一样的,至少傅骁霆不会主动伤害别人。
可能那封闭的宅子里面养出来的都是这种人吧,她庆幸傅骁霆是在芬兰长大的,不然很可能变成他们一样。
顾晚面对着傅项天:“是你们所有人毁了她,她现在连最基本的自我认同都没有,因为她得到的爱太少,所以傅横在临死前对她不离不弃,于她而言弥足珍贵,她甚至淡化了傅横对她的所有伤害,对他产生了依赖。”
她将孩子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这孩子最终是不是也要走上傅安然的路。她有先天性贫血症,您是打算牺牲她,去达到你的目的吗?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您真的不配当一个父亲。
以前我觉得傅骁霆身在福中不知福,所有人都待他友善,他却好像不以为然,现在我理解他了,是他早就看清了你们的嘴脸,或许在他小时候,他也是被你们这么对待的。”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顾晚的脸上,男人的手比女人的手重很多,顾晚感觉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傅项天想要再打她一巴掌,却被蒋安琪拦住了,傅项天怒道:“放开我,她以为她是谁,敢教训我,如果不是我当年费劲心力保住傅骁霆的命,他能活到现在?
这些年,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激之情,还对我置若罔闻,从没叫我一声爸,我还是一直想救他,现在却换来他爱的女人一句,我不配当一个父亲?
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他为苏苏报仇,这点要求过分吗?”
他瞪着顾晚:“你不也千方百计要骁霆为你爸爸报仇吗?你口中的我,跟你自己又有什么区别。顾晚,你以前没有牵扯你爸的事,我并不干涉你们的婚姻,但现在你只会给傅骁霆惹麻烦,你又凭什么当他妻子。”
顾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了声:“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爸的事如果危及到傅骁霆的命,我完全可以放弃,但您不一样,您拿傅骁霆的命威胁他,必须让他为他妈妈报仇。
我能爱傅骁霆胜过我的生命,您能吗?我可以爱他所爱,您又能吗?在您心里什么最重要,您自己最清楚。您不是只有傅骁霆一个儿子,但您却像畜生一样,牺牲您的孩子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想,游苏九泉之下,知道您是这样的人,也会死不瞑目吧……”
啪!
蒋安琪没那么大的力气拦住傅项天,顾晚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都打在一边脸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傅项天鄙夷的看着她:“你爱他胜过爱你的生命,简直就是笑话,如果你真爱他,就应该早点答应我,跟他离婚,我可以立马救他,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说什么爱他,你不就是看中他的价值?”
孩子被傅项天大声说话给吓哭了,蒋安琪连忙抱着孩子轻哄起来,她对顾晚道:“你赶紧走,不要再跟项天闹不愉快了,大家都是为了骁霆好。”
为了傅骁霆好?顾晚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开。
傅项天却厉声道:“给我下药,带走我的孩子,今天你走不了了,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吩咐蒋安琪:“现在报警,我要以拐卖儿童罪起诉顾晚。”又阴狠的笑了声,对顾晚道:“正好我没法子让你从骁霆身边离开,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蒋安琪犹疑着,她劝说:“项天,现在孩子也没事,要不就算了,顾晚也是为了骁霆。你也知道骁霆的脾气,如今他知道顾晚被你报警给抓起来了,肯定会找你麻烦的,你们父子本来就隔阂,犯不着为了顾晚加深矛盾。”
傅项天面沉如水:“我不会让骁霆知道这件事,我要骁霆再也找不到这个女人。”
顾晚啧啧两声,带着不屑:“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经过孩子母亲的允许才来带走孩子的,可不是拐孩子,傅项天,刚才那两巴掌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是傅骁霆他爸,现在我对你的敬重半分不剩了。”
来之前,她已经找过傅馨然的生母,傅馨然的生母只认钱,顾晚出了十万,就留下了可以带走孩子的证据。
她又意味深长的说:“今天你在这里说的话,是傅家的丧钟。”
“你什么意思?”傅项天警惕起来。
顾晚并没有说明,她凝视着傅项天:“以前我只以为是傅启航和迟横作恶多端,但今天傅骁霆告诉我,你们都烂透了,想来你也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了。
你说傅家是火坑,我爸绝不会让我嫁给傅骁霆,我爸又去找老太太,可惜他不知道傅家这潭水都很脏。”
傅项天心里有些恐惧起来,顾晚都知道了,刚才她的无知都是装的。
他不知道顾晚要干什么,但肯定会威胁到傅家,他决不能放她走。
他命令蒋安琪:“让楼下的人上来,决不能让顾晚离开。”
蒋安琪有些为难,但还是打了电话。
当听完电话,蒋安琪神色猛地一变,对傅项天说:“他们上不来,被江玺川的人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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