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冷荷,以及西屋里的冷怀、冷苍冷芪几人都有。

    就像圣诞老人放在枕头旁的糖果,更像长辈压在枕头下的红包,几个孩子都高兴坏了。

    纷纷戴在耳朵上,开心的又蹦又跳,几步就冲进了雪地里。

    有了暖耳包裹着耳朵,两只耳朵就如盖了被子般暖和。

    冷芫更是趁着开心,几步冲出了院门,眺望不远处的大山。

    这两天她一直琢磨着要进山一趟,老话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算进山找不到好东西。

    她也能从商城里买些兔子野鸡,佯装是山上抓的,也好拿回家改善改善伙食不是。

    眼下看来,便是进山的好时机。

    这样想着,冷芫几步冲进了厨房。

    “娘,咱家的砍刀在哪?”

    “找砍刀干嘛,小孩家家可不兴拿这个!

    张翠娘和冷愫在厨房里、正准备做早午饭,就见她气势汹汹而来,不由面露警惕。

    见此冷愫不由好笑出声。

    “娘,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用砍刀将昨天买的猪大骨剁了,好炖萝卜汤喝呢。”

    等找来了砍刀,一旁的冷老爷子刚要帮忙,不想冷芫却利索上前——哐哐哐三刀、三根猪大骨应声而断。

    不止家里人,冷芫自己本人,都被自身的大力所震惊,那么粗的大棒骨,她竟觉自己都没用五成力。

    若不是砍刀的刀刃、有不少卷曲缺口,她都怀疑这把砍刀是不是能削铁如泥。

    “哇!姐姐你的力气是不是长大了,感觉比以前还要厉害呢。”

    冷荷惊呼出声,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是嘛?”

    冷芫并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大力,只能解释,“可能是我现在好了,能自主控制力气的大小使用吧。”

    说着她便将剁好的猪骨递给了张翠娘,“娘、多放些水,大火烧、将骨头汤炖的浓浓的再放萝卜。”

    交代完大概的做法,冷芫趁机又道:“时间还早,我先跟小叔大哥他们上山捡柴,一会再回来吃饭。”

    也不等他们反应,冷芫拉过小叔大哥背上箩筐、领着大黄就上山去了。

    往山上走的一条小路上,被白雪覆盖,又被踩化成水,露出仅允一人通行的台阶。

    三人排排队的往山上走,他们去的是一处山丘,春日能挖野菜,冬日有灌木树枝能捡。

    山丘再往上,就是山的外围,村里的猎户时常在那里打猎。

    叔侄三人爬上山丘时,已有不少的村民正在扒拉雪地里的枯枝杂草,拿回家当引火用。

    冷芫瞧着人多眼杂,就和小叔大哥去旁边角落里捡柴。

    冬日里雪大风大、其实并不好捡柴。

    因此一般人家在入冬前,早早的就会将过冬要用的柴禾准备好。

    冷家大冬天出来捡柴,则是因为秋日,冷恂经人介绍、得知了城中一大户人家收柴禾。

    得了这个营生,冷家便和交好的同村几户人家,天天上山打柴,在进城去卖给那户人家。

    要知道大户人家的来往采买,皆是有固定的合作对象,平常人根本就没这个挣钱的机会。

    眼下冷芫扫了眼山丘上的村民,发现大多都是之前和他爹一起砍柴的人家,只除了冷娟儿一家。

    冷老爷子冷大根在家排行老二,他上头有一个哥哥名为冷大树。

    而冷大树就是冷娟儿的爷爷,也是冷芫的大爷爷。

    印象里这大爷爷一家一直过的不错,儿孙也满堂,就是和他们家不亲近,不对付。

    不知是从哪听说的,据说是爷爷的爹娘,偏疼大房。

    当时分家时、多半的家产也分给了大爷爷一家,甚至老两口去世前、都悄悄背着爷爷将遗产留给了大爷爷。

    冷大树从小就得父母宠爱,时常看不起这个不受宠的弟弟。

    特别是老两口去世后,冷大树一家靠着父母留的遗产儿孙满堂,日子越过越好。

    而冷大根一家、先是因着大儿子当兵、而音讯全无十多年。

    后又因着妻子诞下双胞胎后,却忽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大儿子战死的音讯,而产后忧思过度,才不过三两年就撒手人寰。

    至此冷家二房的日子,就越过越艰难。而冷家大房为了不被拖累,几近和二房断了来往。

    不过大人们虽断了,小孩子可没什么顾忌,印象中、这个冷娟儿可没少欺负她和小姑。

    欺负冷芫、是因为她之前是别人口中的傻子,欺负起来没压力。

    欺负冷愫、则是因为冷娟儿爱慕孙才文,嫉妒和他有婚约的冷愫。

    回忆种种冷芫一一敛去,虽不知这大冷天的、冷娟儿一家为什么也上山捡柴,不过今天她有正事,就暂且不和她算账了。

    这样想着、冷芫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她边走边扒拉着,因大雪大风压弯——而摔在雪上的树枝。

    “小叔、你帮忙用斧头把这个树枝砍成节段,我去前面看看。”

    不待答话,冷芫几步就跑出了老远。

    侄女力气大、这里人也多,冷怀也就没阻拦。他边注意着冷芫的方向、边利索的将树枝砍断后装进箩筐。

    “呀、兔子兔子,好多兔子啊!”

    冷芫的惊呼声、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纷纷寻找着声音来源。

    冷芫蹲在一棵大树后面,从雪地里扒拉了块石头,往山丘下的枯草丛里一丢,身旁的大黄应声就追了去。

    趁着石头落地的声音吸引人们的视线,她赶忙花了一百六十几个铜板,在商场里买了两只养殖的野鸡。

    之后她一手抓着鸡脖子,一手拎着鸡爪子,就地在雪地打了几个滚,制造抓捕中混乱的场景。

    然后她又往前跑了数十米,一把扑倒在雪地里,将一只野鸡压在身下,佯装抓野鸡抓的很艰难。

    等做好了这一切,她才出声喊道:“小叔大哥你们快来啊,我抓到野鸡了!”

    才不过一会儿便有人闻讯而来,“哎呦、芫姐儿这是怎么了,咋摔在地上了。”

    一个妇人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时,这才瞧见她手里以及怀里的野鸡。

    “吆,这是芫姐儿你抓得吗,可真厉害啊!”

    妇人朝她竖大拇指,紧随而来的冷怀冷苍见她没事,也不由面带喜色。

    这野鸡花色羽毛长的好,个头也足,拿去城里定然能卖不少铜板。

    见此周围纷纷传来艳羡的目光,冷芫则佯装苦恼。

    “就是可惜没抓着兔子,刚才那只兔子,个个长得又肥又壮,要是抓住了、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呢。”

    众人闻言皆被兔子分散了注意力,赶忙七嘴八舌的去寻找刚刚兔子的踪迹,冷芫几人、则趁机悄悄满载而归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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