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芫闻言被吓的一个激灵,几步窜就到了声源处,冷怀冷苍几人也紧跟其后。

    “怎么了怎么了?”

    她急急出声,唯恐冷佳人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不想冷佳人手里却拿了个木棍,正在戳地上的一个毛球球。

    “没事、大姐是这个刚才我采蘑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个、手被扎了有些痛。”

    冷芫跟着去看、却发现那青绿色刺刺的毛球球格外的眼熟。

    而后蹲下身来细瞧竟然是板栗,不由得惊喜出声。

    “是板栗啊!”

    “这个东西可好吃了呢。”

    说着冷芫就用鞋子踩着毛球球、用手里的木棍一别,就从中撬出了几个深褐色的果实。

    见着是这个、旁边冷怀也不由出声道:“对、这个山栗子是可以吃的,以前家里吃不饱饭的时候,我们就会上山捡这个吃。

    别看这个硬硬的,剥开里面的果子吃在嘴里时却是脆脆的,还甜丝丝呢。”

    板栗可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做糖炒板栗、还是做菜,味道都是极其美味的。

    因此他们一行人,除了捡菌子、还捡了好多的板栗,等到他们的箩筐里都装满后,这才结伴下山回了家。

    等到家后、冷芫几人蹲坐在檐下、将箩筐里菌子分拣出来,能晒干的长久保存的、都留着晒干。

    不能长时间存放的,她就收拾出来自家晚上吃,以及熬些酱料保存。

    就在冷芫他们喜滋滋的清洗菌子时,刘婶子来了。

    张翠娘以为是铺子里有什么事,起身就去迎,不想刘婶子却道:

    “翠娘、中午一个牙行的小伙计来捎话,说是给找着合适的铺子,明日就能带着去看。”

    张翠娘一听是这事儿,当即就反应了过来,立马就将这事告知了女儿,冷芫知道也后高兴不已,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一半,晚饭都多吃了两碗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今天的晚饭太好吃的缘故,无论是腊肉炒菌子、还是松茸蛋炒饭,亦或者菌子鸡汤,都是令人口水流成河的存在。

    冷芫最后撑的直打嗝回了房间,吃的太饱睡不着、她就坐在书桌前写写画面。

    酒楼的事情,既然牙行的小伙计给了准信,算是敲定了一半。

    那么接下来除了谈价格,最重要的就是酒楼里主打卖什么,才会更有优势,且还要短时间内就能开业,最好还不用太多的厨子。

    毕竟一个可靠手艺又好的厨子,可遇不可求,短时间内更是培养不起来。

    这两天冷芫一直在就想这个事情,直到她发现菌子后,心下才来了主意、想到了菌汤火锅。

    但菌汤火锅毕竟是季节性的,因此冷芫又想到了麻辣火锅,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正是吃火锅的季节。

    而开火锅店不但便捷,还不需要太多的厨子,简直是不二的选择。

    冷芫打定主意后、就开始为火锅店做准备,无论是桌椅板凳、亦或者碗碟涮锅,她都一一写好了规划,画好了图纸。

    忙至夜半深处,冷芫这才哈欠连天去睡觉,第二天差点就没有起来。

    若不是今天要去看铺子,冷芫真是一点都不想起床。

    清晨冷记的早市依旧忙碌不止,灶上的蒸笼上蒸腾的烟雾、唤起了一天的生机勃勃。

    冷芫磕着眼皮、匆匆吃完一笼小笼汤包,眼见着时差不多后,她用油纸包了些酱香饼和韭菜盒子,叫上她爹就一同去了牙行。

    早晨铺子一般开门都比较早,因此他们到牙行时,牙行并没有开门。

    而牙行的那个小伙计,却早已经蹲在门口等着了。

    一看见他们来了,小伙计喜出望外、几步就迎了过来。

    “冷大叔你们可来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那个铺子,你们不知道那个位置可好了!”

    小伙计热情的边说边介绍着情况。

    冷芫见状、感激的将带来的韭菜盒子酱香饼递给了他。

    “辛苦了小哥来的这么早,估计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我这给你随便带了点,还热乎着呢,快趁热吃!”

    “哎呦、多谢多谢!”

    小伙计有些受宠若惊,冷记的早食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但因为家里穷苦、又上有老母、下有弟妹要养,他一直也没舍得吃过。

    因此眼下见着这么一大包吃食,他真是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之后他解开了油纸包,拿了块韭菜盒子,一口咬下去不由得感叹,“真香啊!”

    小伙计带他们看的铺子,是在镇中心、一处十字路口的三层铺面,占地面积颇广。

    原先铺子里开的是银楼,但前不久因为银楼里有几个做银饰的师傅,被人挖走了,这就导致银楼里的主打产品没有了,加之经营不善,之后的生意便是直线下滑。

    银楼里的老板眼见着生意越来越差,不想赔的裤子都穿不起,因此当机立断的想将银楼这么大的铺子给盘出去,之后再盘个小的铺子徐徐图之。

    正巧冷芫他们这时就找上了门,而更巧的则是银楼的斜对面、竟然就是醉仙楼。

    冷芫见状、觉得还真是巧呢,真是老天爷都想让他们撞上啊。

    之后铺面的事情谈得很顺利,银楼的老板也是个爽快的,更不想节外生枝,当即就同冷芫他们去县衙过了文书。

    辞别时、牙行的小伙计也喜滋滋的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提成。

    冷恂拿着刚到手的房契,还有些觉得不真实。

    “女儿啊,咱们真的买下了这么大铺面吗?”

    “是啊、爹!”

    冷芫笑着回答:“咱们可是花了六七百两银子呢,自然就归咱了!”

    父女两人抱着张地契回冷记时,一路上都乐的合不拢嘴。

    “咦、那个人是在干啥呢?”

    冷恂突然疑惑出声,紧盯着趴在他们铺子后门的一个中年男子。

    冷芫跟着去看,也觉得奇怪。

    “大白天的鬼鬼祟祟,该不会是小偷吧?”

    冷恂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示意女儿退后,他则悄悄上前、想将男子给按住。

    那男子趴着门缝正看的聚精会神,直到冷恂擒拿住他的胳膊和肩膀时,他才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谁呀谁呀?松手快松手、疼死老子了!”

    那人外强中干,嘴上却是不饶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要往外面蹦。

    而冷恂可是结结实实的壮汉,任他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

    “老实点、大白天的趴在我家铺子后门干什么,快说、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着冷恂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直疼的那人龇牙咧嘴,在不敢嚣张。

    “轻点轻点,我说我说,老子是来找吴秀娟的。”

    “吴秀娟?”

    冷芫惊讶上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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