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捂着臀部消失的乞丐,孙二钱暗道一声可惜。
如果没有刚刚的那阵寒风,他绝对能够射中对方的后背,将其留下。
他放下手中的弓箭,指挥着军统局的人员,继续对听雨楼的残余势力进行追杀。
等到四更天的时候,孙二钱才下令停止追击,带着手下回到酒楼。
他看着酒楼前面整齐摆放的一排尸体,只能叹息一声,哪怕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但是每一次,他依然有所触动,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军统局的人员虽然看起来很风光,在防御府内拥有不少特权,而且收入不错。
但是,自从他们踏入军统局的大门起,他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他带领着所有人,缓缓地走到这些牺牲的人员面前,整齐划一地向他们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随后,他郑重的吩咐手下将这些人的尸体火化,并在洪州城内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进行安葬。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他转身走进酒楼。
只见马士诚脸色难看的坐在大厅里。
马士诚刚刚抵达酒楼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他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十几人的刺杀事件,但是,满地的尸体和四处散落的箭枝,就好像一场小型的遭遇战。
招来手下询问一番后,马士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因为他没有想到,军统局和听雨楼在洪州城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多人。
为了这一次的刺杀,双方各自调动的人员就超过了五十人。
这还是调动起来的,那没有调动的人会有多少呢?
军统局与听雨楼将这么多的人藏在洪州城里,想干嘛?
一想到自己的领地内竟然有这么多的探子,马士诚瞬间就觉得脖子有些微凉。
看来必须清理一下洪州城的人员了。
他和刘二狗商议一番后,决定从明日就开始对洪州城里的人员进行排查,所有有问题的全部赶出城去。
孙二钱走进酒楼后,对着马士诚行了一礼,“外臣参见天王殿下!深夜惊扰殿下,还请恕罪!”
马士诚摆了摆手,“孙大人,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就不用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今晚的战斗,可不像你之前说的只有十几个人。”
“你们双方的人数加起来都超过一百三十人了,你难道不准备给个说法?”
孙二钱闻言,脸色露出悲伤的神色,“天王殿下,外臣也没有想到洪州城里的听雨楼势力如此强大,为了破坏咱们的合作,竟然能够调动六七十名的人员,来刺杀外臣。”
“外臣斗胆建议,殿下应该对洪州城展开一场反间谍活动。将听雨楼和暗月司在洪州城的据点一一拔除掉,以保证洪州城的安全,保证洪州大战的胜利。”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殿下如果没有适合的人手。咱们军统局可以帮你代劳,毕竟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您说是吧?”
马士诚听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孙二钱,这人不去教书可惜了。
真按他说的去做,听雨楼和暗月司有没有被清除掉,马士诚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洪州城肯定会进来不少军统局的人员。
于是他果断的拒绝了。
马士诚指着外面的军统局人员说道:“孙大人只说了听雨楼的势力强大。本王看来,你们军统局的也不差嘛?都能够不声不响的聚集起五六十个人。这还是本王的洪州城吗?”
“殿下误会了。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外臣,与外臣一同来到洪州城的。”孙二钱笑着解释道。
“既然如此,这些人明日也与你一同离开洪州城吧!”马士诚接过话语,直接对这群人做了安排。
“呃~”
孙二钱愣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自然,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外臣,明日肯定也会随外臣离开。”
这时,刘二狗站出来说道:“孙大人,今夜的刺杀,远远超出了原来的计划,为了支援孙大人,我教圣徒可是损失不少。你看,这铁矿石的价格是不是该往上调一调?”
“护法大人,协议是神圣的。一经敲定,怎能轻易修改。”孙二钱立马说道。
刘二狗对于这种说法,心中十分不屑,如果协议真的是神圣的。
那么上个月,苏宇为什么会对淮东节度府发起进攻。
要知道,在年初的时候,苏宇才和郭常绩签订了所谓的《互不侵犯协议》。
于是,刘二狗脸色不悦的问道:“孙大人,照你的说法,我教的圣徒是白死了?”
孙二钱看了一眼马士诚,见对方脸色平静坐在一旁喝茶。
他心中了然,这应该是马士诚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说道:“刘护法,战争肯定会有伤亡的。对于贵教圣徒的牺牲,我深表歉意。”
“孙大人,光是歉意可不够。我们圣教的弟子,可都是精英。培养一个弟子,花费的资源可不少。”刘二狗不急不慢的回道。
见此,孙二钱只能问道:“那按照刘护法的意思是?”
“孙大人,咱们也不多要。您就再增加一成的矿石价格就行。”刘二狗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一成?刘护法怕是在开玩笑。”孙二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原本给你们的价格就不低了,现在还要再加一成,你们怎么不去抢?”
“孙大人,别激动嘛!万事好商量。”马士诚开口调解道,“要不,各退一步,增加半成怎么样?”
孙二钱看了看马士诚,又看了看刘二狗,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不行。矿石的价格没法变。不过,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外臣可以做主,免费送你们一船物资。您看如何?”
“三千石的漕船?”刘二狗问道。
“咳咳~最多一千石。否则,下次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孙二钱真想打死刘二狗,三千石,他也敢说。
“可以。哈哈哈~孙大人,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诶!这大晚上的,本王有些困了。二狗,走了!”
马士诚笑着拍了拍孙二钱的肩膀,带着刘二狗离开了酒楼。
“殿下慢走!”
送马士诚离开后,孙二钱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与留在此地的天香教坛主交谈了一番。
然后,转身走回酒楼。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倒在地上的天香教徒突然暴起,手持短剑,刺向孙二钱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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