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燕王已经习惯了金家的付出,而且打心底里瞧不起金家,宁可娶沈家一个旁支女儿,也不愿意扶正自己的妹妹。

    所以,看似是有姻亲关系最为牢靠的,实则岌岌可危。

    翌日,燕王府的人更多了起来,其中不乏居住江南的勋爵世家。

    按说,这些勋爵世家是最不希望局势动荡的,因为只有太平盛世,他们才能安享荣华。

    但是,一个世家几十年过去,爵位从公到伯,甚至面临不能再承爵,心里是万分焦虑的,毕竟,他们曾经鼎盛过。

    自然不是所有世家都会走入燕王的阵营,总有些人是想要偏安一隅过些安静日子的,这些人其实也极度敏感,未必就不知道燕王的筹谋,只是处世之道最要紧的是不得罪任何人。

    便权当做不知道。

    因着今日所有人都没有来齐,燕王还是把事情往后再挪一挪,说是等到大家都来到才做决定。

    这样,就更印证了无相的话,认为他在斟酌起事或者投诚。

    庐州那边,谢如墨等到江南道驻兵卫营的军队来到,把俘虏全部交接。

    江南卫营的总兵是穆丛规,当年是萧大将军的麾下,当初萧大将军还差点把他收为义子。

    立下战功之后,由萧大将军举荐前往江南驻守,镇守在此,主要是为了荡平匪寇,不许山贼作乱。

    谢如墨和他虽没多少来往,但对他是比较了解的,他受萧大将军影响,忠肝义胆,断不会入燕王阵营,否则燕王也不需要到处折腾兵力。

    过来接俘虏,是穆丛规亲自来的。

    他拜见了谢如墨和宋惜惜之后,两人也以晚辈的礼拜见,毕竟是有着萧大将军的关系在。

    他来到之后,别的也先不问,只问萧大将军当初在京的情况。

    当初他真恨不得回京去,只是驻守卫所的将领无旨不得回京,所以只能干着急,虽派人探知了消息,到底也无法知晓全部,便是写信去给萧三爷,也定是被隐去了许多,报喜不报忧的。

    谢如墨挑些要紧的说了,尤其说皇上也是格外开恩,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这话不得不说的,穆丛规是把萧大将军视作父亲,若不说这句,恐他心头生了埋怨,便容易被利用了。

    他现在不怕燕王,倒是怕燕王身后的那个人。

    穆丛规听得他七十大寿的时候,也是关在萧府独自度过,不禁潸然泪下。

    “前几日,是他七十一寿辰,我依旧是不能亲自前往给他老人家贺寿,只盼着明年能求个恩典,容我前往成凌关一次。”

    二月十九,是萧大将军的寿辰,宋惜惜在京的时候早便叫人送了寿礼前去的。

    但寿礼是寿礼,到底不如自己亲自前去的好。

    听了穆丛规的话,她也是由衷道:“是啊,希望明年能亲自在他身边,给他老人家祝寿。”

    说了这些家常,谢如墨才跟他说正事。

    听得谋逆私兵,穆丛规也十分不解,“莫非是当初谢蕴谋逆的私兵,一直囤积于庐州?”

    “是谢蕴养着,但真正谋逆的人,是燕王,穆将军,有几个地方,你需留心的,慎防作乱。”

    他把写好的地名交给他,这些都是当初谢如龄说的地方,他是无法一一前往查证了,只能交给穆丛规。

    “燕王!”穆丛规也有所耳闻的,但始终不怎么敢相信,虽然他和燕王来往比较少,但总觉得此人软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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