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如梦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羞红着小脸拘谨地抓着胸前的衣袖,对上男人幽暗的眼眸她直觉得怪异。

    他怎么突然这样了?

    “你没学过吗?勾引人不会吗?”

    秦湛对于她的反应也是纳闷,她不是都有过男人了吗?现在这是装什么?

    听着外面似乎停在门口的几个脚步,他猛地附身在她的耳边,大掌袭上她胸口的衣襟,猛地扒开,吓得柳如梦啊地惊呼出声。

    “就是如此,继续。”

    他虽附身在自己的上方,但神情严肃,眸光清明,柳如梦也不是傻子,微侧头看向门口的位置,那里似乎是有人在听。

    这是要做戏给他人看?

    柳如梦不做多想,脑子里使劲想着当初看的那些泛黄的画面,只是不知是否因为有他在,她羞于启齿。

    眼见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宇不耐烦了,她忙要紧唇瓣,闭上眼眸豁出去了。

    “爷,轻点可好?啊~”

    她的声音绵柔带着女儿家的娇憨羞涩,拉起的尾音听得秦湛眼底浮现暗波,尤其是盯着她因羞涩红了的耳根还有那紧咬的唇瓣,愣是让他浑身一颤,大手攥住她的手。

    “可满意?嗯?”

    他目光柔和嗓音低沉缠绵,柳如梦有刹那的怔愣,本就羞红的脸愈发娇艳,偏偏秦湛觉得她不动作,还将大掌移至她的细腰处揉捏了下,吓得她身体微战栗,娇娥出声。

    “啊。”

    女子的娇呼声配合秦湛脚踹床榻的吱呀声,听得门外的两人热血澎湃。

    见房间动静正凶猛,亦不敢打扰人,慢慢踱步至旁边,眼里露出会心一笑。

    “啧啧,秦大人还是那么猛啊,这美人在怀可不得夜夜笙歌。”

    “行了,重点是这个吗?大人是让我们来查探他的动向的。”

    一人还算理智回笼,盯着远处的房门凝眉。

    大人说会有人前来刺杀,可为何房间却毫无异常?

    难道是人还没来?

    “这秦大人不日日如此吗?不是在揽翠搁便是客栈这,还能有何动静?我看大人他们就是多心了。”

    一人略不满地嘀咕,心里被刚才女子的娇声喊得心痒痒,他也恨不得找个姑娘快活一番。

    比大半夜蹲人墙角要好。

    “我们如实禀告便是,走。”

    两人磨磨唧唧消失在角落,而悬在房梁之上通身黑色的墨白墨影露着乌亮的眼眸盯着他们远处的身形。

    “哎,墨影,大人这次真能成?不会又是虚晃一枪吧?”

    墨白好兄弟般搭上墨影肩头,被墨影冷冷瞥了眼。

    “嘿,你这什么表情,坊间都传大人雄风威猛,你说大人怎么出哪都要拿个这样的名头?”

    “想知道?”

    墨影斜睨他一眼。

    “嗯嗯。”

    墨白忙不迭点头,狗狗眼期盼看他。

    “你将那尸体处理掉我便告诉你。”

    “哎,你,我自己偷看便知道了。”

    他心痒痒,嘴里不满嘟囔随即眼眸放光便要往前去偷看,却被墨影勾着后背衣裳:

    “想死你便去。”

    他拉着人继续隐在暗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大人~”

    而本应春色无边的房间里,柳如梦俏脸羞红地发出缠绵的声音,只是眼眸羞涩尴尬,不见看着秦湛坐起身方收回声音。

    “大人,好了吗?”

    她揽起自己的散开的衣裳,往床榻里侧靠了半分,秦湛眼眸幽深地盯着她白皙的锁骨及瘦削的肩头喉头翻滚,见那片春色被遮住他方收回视线。

    “嗯,歇息吧。”

    他声音喑哑低沉,穿上鞋起身坐到桌前猛灌了杯茶水,似是不解渴,又连着灌了几杯,却似是燥热一般,转身坐到了窗前。

    柳如梦见危机解除,刚好困倦的她便不再多想,而是靠着床榻里侧和衣而卧。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唯有男人一双幽亮的黑眸紧锁在床榻上。

    ……

    某府苑书房。

    “废物!”

    一大人猛地将手中茶杯掷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啪地杯裂声愣是将人的心也提了起来,跪着的人微抖了抖害怕的身体。

    “大人,恕罪啊,屋里动静确实挺大,而且,并未看到所谓的刺客。”

    地上的两人正是在客栈听墙角的二位,此时瑟瑟发抖地低垂着头颅不敢抬头。

    “大人,息怒,既然他留有一手,那已然存了疑心,我们何不来个祸水东引。”

    一双黑靴走了过来揽住发怒之人,附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甚好!那我们便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放声大笑,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有几分渗人

    ……

    太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犹如泼墨般罩在整个村子上空,映衬得人小脸都微红。

    小溪倒映着彩色水墨画般的天空,一个木桶将画幅打碎,搅起层层翠波。

    “娘亲,你小心些。”

    峥峥伸出小手欲搀扶楚凝烟,如今她的肚子略微隆起,峥峥也是愈发紧张了。

    走哪他都要跟着,时刻担心她的安危,楚凝烟对此是既开心又无奈。

    “无事,我只是浇菜而已。”

    楚凝烟感动之余又很无奈,偏偏峥峥就要自己接过木桶帮忙。

    奈何他人小,根本拎不动大半桶的水,只能楚凝烟拎上去了。

    “哈哈,峥峥要做哥哥了就是懂事,你看我家虎子,也不知跑哪玩去了。”

    于枝挎着个篮子快步走了过来,见峥峥如此贴心一幕不禁心生羡慕,她家臭小子不气人都好了。

    “虎子也很懂事的,姐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凝烟虎子也挺好的,活泼可爱,各有各的好。

    “是是,和峥峥一样都好,峥峥一个人浇菜可以吧?我和你娘亲有事要事商议。”

    峥峥点头,小心翼翼拿着水瓢认真浇菜,而于枝笑意微敛地拉着楚凝烟到门口。

    “姐姐,可是有事?”

    楚凝烟这几天都未曾出门,主要是前段时间呕吐感太明显,去哪儿都不方便,见她神情紧张,不禁奇怪。

    “哎呀,气死我了,瑶娘,你可知村里有人乱嚼舌根,说什么,说你是在家偷汉子才被驱逐出门的,如今肚子大了便是偷人的,他们扬言要把你赶出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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