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看了看周围黑咕隆咚的小巷,转头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所说的有重要之事就是站在这里喂蚊子?”
林舒将带来的喷壶对准顾久手臂、脚等祼露在外的部位喷了几下,“幸亏我早有准备,有蚊子咬就多喷几下。”
顾久闻着浓浓的艾草味道,“你这弄的艾叶水?”
“对,艾叶水加了点花露水还加了几滴清凉油,可防蚊虫叮咬,还是加强版的。”
林舒对着自己身上喷了喷,又对着身边的砖墙喷了两下,然后靠在被太阳晒了一天,还有余温的墙上。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路口,林舒思绪有些飘远。
天黑,顾久注意不到林舒眼神流露出来的情绪,但通过微弱的路灯灯光,还是能看清林舒的目光看向哪里。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是军区招待所的招牌。
弄不懂她来这里的目的,便静下心来看看她到底来这里是等人,还是等这里发生什么事。
而这里熟悉的场景,让林舒想起上辈子,这里曾经发了一件让她终身难忘的遭遇。
今晚来这里,她就是想搞清楚,上辈子那人是谁?
上一世,祝正亮并不是因为手受伤而回的城,而是因为上山被野猪追,从山上摔了一跤,腿骨裂了,最后住进了县人民医院。
当时卫妙跑来求她一起来县城,说是给她壮胆。其实后来想想一定是祝正亮跟卫妙说了什么,才让迷恋祝正亮的卫妙跑上门求救。
她因为心里对祝正亮放不下,便和卫妙来了县城,白天是她照顾祝正亮,晚上就换成卫妙。
以前她弄不懂祝正亮那渣男怎么在两人之间平衡关系的,让两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现在想来,不说别人的原因,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上一世的自己太单蠢。
也就是她回招待所的时候,因天色晚了,在路过此处时,黑暗中被人背后敲了闷棍。等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不远处招待所的房间里。
身上衣服全掉在地上,腿间的不适让她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你就躲在这里,别让人发现你。”
“那你呢?”顾久弄不懂她要干啥。
林舒微抬下颌,“我就站在那儿。”
顾久看向不远处路边的大树,语气很笃定:“你在等人?”
“对!”
“谁?”
“一个我想活剐又想感谢之人!”
林舒虽然语气淡淡,但就是这样平静的语气下,似乎酝酿着惊涛骇浪。
顾久咽了咽口水,“那,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知怎的,此时,顾久就想着表现的乖顺一点。
林舒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沿着上一世走过的路线朝远处的招待所走去。
只是一步两步,三四步,快走到招待所了,身后还没有人来敲自己闷棍。
林舒不甘心,又返回到当初出事地点,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回事?为什么该出现的人还没有出现?】
【系统,我周围有没有陌生人?】
【回宿主,顾久算不算?】
【陌生人!】林舒强调。
【哦,没发现,只发现地下有几十只老鼠,屋顶还有两只猫。】
感觉脸上有蚊子叮,林舒闭上眼屏住呼吸,朝脸上喷几下艾叶水防蚊。
来来回回三四次,该出现的人依旧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回来,所以有些事发生了改变?
可是不应该呀,她回来后,改变的事只是在村里,县城总共都没有来几次,不可能改变城里人的生活轨迹。
顾久在拍死第n个蚊子后,再也受不了,从小巷中走出来,揽住林舒就往回走,“你等的人不会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林舒感觉自己就离真相很近了,只差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可就是这轻轻一捅就能知道的真相,现在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从你焦躁的情绪可以知道,该出现的人已经迟到了,而且,迟到时间至少两个小时了。”顾久也不满爽约的人,害他站在暗巷里喂了两三个小时的蚊子。
回到家,林舒洗了个热水澡,热水一冲,烦躁的心情缓和下来。
顾久从身后揽住她,弯着身子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别想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等的人是谁,既然敢不按时赴约,说明是个不守信之人。这样的人难道比你老公我还重要?”
真相已离她远去,林舒这会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上一世辛苦养大的儿子,她那可怜又聪明孝顺的好大儿,。
顾久见她还在出神,不满的掰过她的身子,略带醋意的吻落下。
林舒推开他,随即想到什么,一把扯过他的衣领,踮起脚跟一口咬在他的脖子处。
顾久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没见过林舒主动的他,不由更不客气了。
第二天林舒醒来,拍开胸前的大手,瞪了一眼眼前这位扰清梦的男人。
“细水长流,你不懂?”
“噗嗤!”
顾久忍俊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强壮的身体,笑问:“你怕是对细水长流有什么误解,这个成语只适合我爸妈那种中老年夫妻。而我只需要随心所欲。”
林舒好想骂欲你个大头鬼,只是所有的话都被某人堵了回去。
由于男女体力上的巨大悬殊,这场角力赛,顾久完胜。
等两人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到国营饭店吃了早餐,林舒去供销社用工业券买了几样工具,便和顾久一起骑车出了城。
骑车一个小时,找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头,老规矩将自行车找一处茂盛的灌木丛藏起来。
刚进山林舒就发现地上长了一丛丛的地菍,“顾久,这个紫色的果实好吃。”
顾久蹲下身,摘了一颗紫色的小果实,“这长在地上有点脏吧,真能吃?”
“当然。”
地菍,有的地方叫铺地锦、山地菍,地稔等,是野牡丹科,野牡丹属的匍匐状小灌木,是一种集药用、观赏和保健于一体的优良地被草本。
地菍整株可入药,果实可以吃,可以酿酒。有的地方也叫它痔疮草。
林舒掏出一个小布袋,让顾久摘起成熟的紫色果实装进里面。
她自己继续在林子里搜寻,有时发现什么直接弄一些收进系统,地菍也弄了不少植株收进系统。
地菍植株的收购价还不错,系统给了一元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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