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妈,你哪弄来的小鱼干?”林舒尝了一下,又香又辣非常的开胃。

    “昨天一个小伙子送过来的,说是你让送来的?”

    “我让人送来的?哦”林舒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见一个来卖菜的小伙子,有小鱼虾,我就跟他说了一声,让他晒干可以送到我的小卖部来。”

    刘小娥:“这些送来的小鱼干,你是准备放在小卖部卖?”

    “嗯,用油纸包好,半斤一包,一包一毛钱。”

    不过,林舒看着盆子里的香辣小鱼干,顿时又有了主意,“妈,你说我们将这香辣小鱼干放在店里卖,会不会有人买?”

    刘小娥夹了一个小鱼干尝了一口,疑惑地看向她,“放店里卖,怎么卖?”

    “照样用油纸包包起来,半斤五毛钱。”

    香辣小鱼干添加了辣椒香油芝麻等香料,卖便宜了可不划算。

    刘小娥稍一琢磨,觉得可行,“应该有人买,你是不知道,我们从村里驮上来的花生,就销得很好,街坊邻居里一些爱喝酒的就喜欢买花生回去当下酒菜。”

    “那这件事,你和我爸看着办。如果不好卖就留给自己吃。”

    近段时间将小卖部交给他们俩,管理的还不错,至少她和顾久几天不过来,他们也能应付得过来。

    其实真正比香辣小鱼干还让人上瘾的是辣条,下次将配料凑齐,让刘小娥同志试试看能不能做出辣条来卖。

    刘小娥从厨房拿出一个碗,将小鱼干扒出来一碗,将盆子推到她面前,“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将这盆香辣小鱼干端去店里,看有没有人买?”

    “行,我端去试试。”林舒起身端着盆子就去了前面店里。

    “嫂子。”

    刚进店里,就看到李援朝站在柜台外面和她打招呼,他旁边还站了唐建军,远处马路边许明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

    “咦,你们怎么来了?今天都休息?”林舒将一盆香辣小鱼干放在柜台上。

    “嫂子,真羡慕你,不用上班连日期都不用关注,今天星期天。”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林舒笑了笑。

    顾久嫌弃的挥挥手,让他们拐弯去老宅大门,“别挡在我店门口,去大门那边进来。”

    李援朝和唐建军一离开柜台,就两个顾客替补上他们的位置。

    “老板,你们这小鱼干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香?”

    林舒:“这叫香辣小鱼干,具体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妈做。”

    林大山收完钱的空档,也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把盆子都端过来了?”

    “我妈这次做了一盆,短时间内吃不完,就想着端过来看有没有买回去下酒。”

    顾久闻着空气中的香味,馋得他咽了咽口水:“妈什么时候做的?我都没有吃你就弄到这儿来?”

    “少不了你的,里面留了一碗。”林舒嗔了他一眼。

    “诶,老板,你说这小鱼干是拿来卖的,怎么卖?”

    “五毛钱一包,买回去直接可以吃,下饭下酒都不错,要不要来一包?”林舒笑问。

    “正好我来打酒的,既然有下酒菜就给我来一包吧。”

    顾客很爽快,让顾久帮他打一斤酒,顺便再拿一包小鱼干,中午都不用炒菜了,直接高梁酒配小鱼干,绝配!

    其他嗜酒的顾客也跟着买了一包,林舒一时忙着帮他们打包香辣小鱼干。

    等一盆香辣小鱼干差不多卖完,一个脸上被挠得像血葫芦似的大爷冲过来趴在柜台上。

    “哎哟,老林,中午我不回家,在你这里蹭顿饭行不?”

    林大山正在找零,听到有人喊他,转过头来一看,一张大花脸吓了他一大跳,“老曾,你这是怎么了?被野猫挠了?”

    老曾抬手摸一下脸,痛得抽气,一脸晦气地说道:“哪来的野猫,是被披着虎皮的家猫挠得,现在我无家可归,中午我在你这儿蹭饭啊。”

    柜台前其他顾客听了,不少认识这样曾大爷的就捂嘴偷笑,不认识的全当乐子看,直接笑出声。

    “行,没问题,不就是一顿饭的事,正好中午陪我喝点。”林大山爽快答应下来。

    老曾一听,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正好脸上受了伤,喝点酒消消毒。”

    “噗嗤!”林舒忍俊不禁。

    真是酒鬼想喝酒找的理由都奇葩的很,喝酒还能给脸上的伤口消毒?

    看他跟她爸这么熟稔,想来是经常来店里和她爸聊天的街坊邻居。

    “曾叔,你中午不回家,曾婶会不会担心啊?要不,你告诉我地址,我去和曾婶说一声,告诉她你在我家吃饭?省得她担心你。”

    曾大爷摆摆手,在店门口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不用,我家那个披着虎皮的家猫,恨不得我三天三夜不回家,怎么可能担心我,如果担心我,就不会把我的脸挠成这样子了。”

    要知道,脸是男人的面子,面子工程都被挠烂了,他还哪有脸在这条街道上混,他今天算是成了这条街的笑话了。

    “真是妻不贤祸三代,要不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我真想休了她。”

    林舒嘴角抽了抽,“你休了曾婶,那谁给你煮饭,谁给你洗衣、打扫卫生、照顾你?”

    所以夫妻相处,男人也别太作。

    曾大爷:“”

    他很想有骨气地说:他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但他不会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没底气硬刚。

    林大山和街坊邻居经常聊天,所以对老曾家里的情况也大概了解,看他被闺女怼得哑巴了,便问:“老曾,这次你家家猫因为什么原因挠你?”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家闺女相看了个对象,男方家庭稍困难了些,就想着彩礼少点,我家婆子不同意,我觉得困难点给少点也没事,两口子过日子又不能靠彩礼过一辈子,过得去就行了。”

    林大山闻言,替他补充道:“然后,你们老两口因为这件事就吵起来了,结果最后她挠花了你的脸?”

    “对,你说她讲不讲理,就因为彩礼这事她就来挠我,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彩礼这事如果我们太为难男方,以后他们小两口结婚了,这事还不成了男方心里的一个疙瘩?”

    曾大爷觉得小两口真心喜欢对方就行,彩礼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个年代家家都穷,谁家能随随便便拿得出几百上千的彩礼?

    况且,他又不靠闺女的彩礼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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