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面积大,院子面积也大。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这座院子太破败了,年久失修,与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周围的房屋虽然破败,至少有人住,有人气,而这里就好像与周围的环境隔绝了一样。
“麻子,这栋房子这么多年没人住,总有个说法吧。”
在省城住房紧张,而这里虽然不是闹市,但地理位置也不错,为何没有人来租住?
顾久相信这里面应该有故事。
“这事我打听清楚了,一直就没有想过瞒过九哥。”陈飞抬头看了看挂满蜘蛛网的房梁,“听街坊邻居说,这栋房子的主人以前资产不少,但子嗣不丰,算是属于三代单传。十年前,儿子被人害死,儿媳改嫁,孙子一场高烧也没有救过来。老两口子白发送黑发人,受不了打击,身体垮了,先后拖了几年都病逝了。”
“所以,这处房产面积虽大,但周围了解实情的都说这栋宅子风水不好。再加上后来有人不信邪,搬进来住了没几个月,家中的顶梁柱就走夜路摔断了腿,吓得不出三天就搬了出去。自此以后,别说租住,就是靠近他们都不想靠近,情愿绕路走。”
陈飞听说顾久想买房产,而且要求独立宅院或者门面房。
这个年头,门面房基本被各单位垄断,马路边都是各个单位建的围墙围住,要么就是各单位的办公楼和门面房。
租可以,想购买很难。
单位不差这点钱,更不可能无冤无故卖公家资产。
顾佑辉听了他的话,顿感周身温度降了几度,他搓了搓手臂:“麻子哥,这么邪乎的地方你居然介绍给我小叔,不怕这地方真邪门住进来万事不顺?”
陈飞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递给顾久。
顾久想着林舒怀孕,加上自己也没有烟瘾,便拒绝了。
顾佑辉见顾久没抽,他哪敢抽,也没有接烟。
陈飞没有勉强,直接自己衔了一根,用火柴点燃深吸了两口,吐出一圈圈烟雾,才解释道:“这是我提前打个预防,真正想介绍给九哥的房子在另一面。”
陈飞指了指院子的背面,“那座院子之所以出售,完全是因为受这座院子的影响,那家人觉得紧挨着这座凶宅,他那座院子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单位分了筒子楼,就想着将院子卖了。”
【宿主,这个院子有不少益母草,牛鞭草,辣蓼草,价值两毛钱一斤。】
系统突然开口,林舒扫过院子长的已经快枯败的杂草,【价值太低,且这里人不少,我不可能帮你去收集。】
【宿主,你可以将房子买下来,不是就有处理杂草的借口了。】
【拜托,这可是凶宅,统子你为了几根杂草就对我不管不顾,万一害我怎么办?】
【宿主,封建迷信你也信?】
【以前不信,现在我都重生了,还多了个你,我为什么不信?】
【宿主,如果我告诉你这座院子里有个藏宝洞,你买不买?】
石破天惊!
林舒震惊地再次打量这座不起眼的宅院,房顶的瓦片有些地方都长了杂草,房梁也有断裂的地方,长年雨水冲刷,有些墙壁都冲出一条很明显水槽出来。
可以用残垣断壁来形容。
【地下有藏宝洞?】
系统心虚地开口:【也不算藏宝洞,就是个暗室或者说是地窖。】
林舒没听出来它的心虚,想着既然说是藏宝洞,里多多少少有点值钱的东西吧。
花钱买下来应该不亏。
隔壁主人搬出去有一两年了,院子里比这边稍好点,至少房梁这些没有腐朽,瓦片没有烂,房子没有漏雨。
想来是房主人想卖个好价钱,时常有来维护。
“九哥,嫂子,这边的房子只有五间房,但院子和背面那座一样大。房子保养的还好,买下就可以搬进来住人。”
林舒看了眼后面的山,树木葱郁,她知道后来这座山规划成一座公园。山下这一片民居后面也搞了拆迁,这里建成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别墅区。
靠着拆迁,这片区域的居民各个家庭都成了百万富翁。
顾佑辉走到顾久身边,压下心里的震惊:“小叔,你买房想从家里搬出来?”
如果是,那小叔也太大逆不道了,他猜爷奶都不会同意。
“没有的事,我只是想买个房子放在这里增值。”顾久瞪他。
顾佑辉扫了一圈破旧的房子,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房子有升值的空间?
再过几年,房子都该倒塌了。
闻言,陈飞心里有点犹豫,开口问道:“九哥,这房子有升值的空间?除非将房子推倒重新来建。但如果重新来建那就太不划算了,这座院子房主要价是两千二百块。我估计就算还价,也不会低于一千八。如果再推倒重建那得增加多少钱?”
而且,就算重建之后,这房子能不能卖上所花费的价格还不一定。
他想不通,升值的空间在哪?
林舒指向背面那套凶宅,“陈飞,那套喊价多少?”
“一千二,这是房管所的价格。”
因为房子已经没有后人,那座宅子收归国有,现在挂在房管所售卖。
而挂在那里的价格基本是实价,没有讲价的可能。
顾久和林舒相视一眼,两人这次在省城办婚宴除了开支,王素珍给他们的礼金有两千多块钱。
如果想买下这两座宅院,和房主讲讲价,他们再加几百块差不多可以全部拿下。
两座院子全部买下来,地皮就连成一片,以后不管是重建还是以后拆迁,他们都吃不了亏。
夫妻俩决定要买下这两座宅院,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顾久去办。
从院子里出来,外面就是一条大概十米宽的街道,汽车从这条路通行的少,大多是骑自行车和步行的人,如果将这两座宅子推倒重建,设计上更合理一些,弄成临街门面房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藏在居民区里的临街门面房也是门面房。
第二天,顾久出去了一上午,中午回来就笑眯眯地递给了她两个房本。
“麻子已经买好票了,明天的火车,可能会离开四五天。”顾久将一脸欣喜的林舒捞进自己腿上坐下,大掌抚着她的孕肚,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一口,“你在家里能照顾好自己吗?”
林舒缩了下脖子,将房本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回身捧着顾久的脸,笑道:“我在家里做饭有保姆,家里每天都有人陪,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己最多是洗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这种生活如果放在农村,那实在是太舒服了。
对他们来说,这种生活简直就是他们口中少奶奶的生活。
林舒自认为,自己不是矫情的人,适应能力前世就锻炼出来了,就算家里一个人,每天不用为生活而奔波,她就能生活的很好。
顾久心想,怀孕的老婆只有在自己眼前才放心,只是出差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会很累。况且,林舒还怀着孕又晕车。要不然真想把她绑在裤腰上。
“行,我会把事办完尽快回来,在家不要太想我,晚上早点睡。”
翌日,林舒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床铺上已经空了。
她惊坐起,看向昨晚放行李的凳子,那儿也空空的,跟着她的心也空落落的。
两人自从结婚后,几个月时间相处,从没有分别过,现在突然要分别几天,林舒不知是怀孕人情感敏感还是怎么了,鼻子居然有点酸。
调整好心情,洗漱好下了楼。
王素珍看到她下来,笑眯眯的朝她招招手,“丫头,早餐想吃什么?”
林舒笑了笑:“刘姨做了什么就吃什么吧,只要不油腻我都不挑。”
王素珍观察她的神色,并没有看出难过的情绪,稍松口气,笑道:“今天小刘做了鲜肉粉,味道不错又有营养。如果想吃辣还可以加辣椒,她炸了辣椒油。”
当然,这个年代油也是限量供应,家里的辣椒油不可能倒很多油进来,只是稍用油炸了炸,比直接放辣椒要香的多。
“那我先来一小碗吧。”
煮太多,林舒怕不合胃口全吐了。
“行,那就先来一小碗。鲜肉粉不合口味,我们再换馄饨。”
王素珍看向保姆,叮嘱道:“油放少一点,别太油腻,舒舒胃口不怎么好。”
等保姆进了厨房,王素珍给林舒倒了杯水,“九哥儿这次出门要几天时间,如果你在家呆的无聊,就让佑辉陪你去街上逛逛。”
“谢谢妈,您不用担心我,我这人在哪都能很快适应。”
林舒这几天对自己的时间有安排,所以顾久离开只是刚开始有点伤感的情绪,现在她已经调整过来了。
王素珍稍放心的点点头。
林舒吃完早餐,一问之下,知道顾佑辉还没有起床,便坐在客厅里一边和王素珍闲聊,一边等他。
“妈,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去楼上叫佑辉起床。”
王素珍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安排,愣愣地点头:“哦,你,你去吧。”
刚上二楼,顾佑辉就从三楼下来。
“小婶婶,早啊,你吃了早饭了?”
林舒抬起手腕点了点手表,“九点了,还早?赶紧的,去吃早餐,吃完了我们出去。”
顾佑辉疑惑的撸了把头发,“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
林舒看着他冷笑,“赚钱,你去不去?”
“去!”顾佑辉差点高兴的跳起来,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他做梦都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赚钱,怎么可能不去。
王素珍看着从二楼冲下来的顾佑辉,眼皮跳了跳:“哎哟,你这孩子下楼当心点,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哪有这样冲下楼的。”
“奶,你别管我,我要吃早餐。”顾佑辉冲下楼就进了厨房,“刘姨,有什么吃的?”
“豆浆油条。”
“这个好,我就吃这个。”
林舒看着顾佑辉端出来的豆浆油条,眼睛一亮:“嘿,怎么刚才没告诉我有豆浆油条?”
刘姨笑了笑:“油炸的,老太太怕你吃了不合胃,到时难受。”
顾佑辉夹了一根油条,问道:“小婶婶,你要不要来一根?”
“算了,油条我就不要了,豆浆还有没有?”
怀孕后,林舒还没有吃过油条,真怕吃了又吐,还是稳妥为主,喝点豆浆就行了。
“还有,我去给你倒杯过来。”
两人吃了早饭,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出了门。
“小婶婶,我们现在去哪?”
“去前两天买的那套房子那儿。”林舒一边骑车,一边观察街边的情况。
“去那干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院子外面,林舒让顾佑辉进去屋里扛一捆甘蔗出来。
顾佑辉虽然心中蛮多疑惑,但不敢问出来,听话的打开门去了里面。
没过多久,他便扛了一捆五十斤的甘蔗走了出来,“小婶婶,里面客厅怎么堆了那么多捆甘蔗?”
“找人运过来的,没地方放,就先卸在这屋了。”
林舒能说这是她从系统商城批发出来的吗,一根甘蔗批发价一毛钱,超便宜。
她也是发现了这个价格超低才决定让顾佑辉去摆摊卖甘蔗。
“佑辉,供销社甘蔗怎么卖的?”
“今年我还没有买过,不过去年卖两毛五一根,五分钱一节。一根甘蔗大概能分成六节。”
“哟,我发现你对数字挺敏感的,连别人一根甘蔗剁几节都清楚。”
林舒惊喜的发现,顾佑辉这小子目前说不定是个摆摊的料,“我这甘蔗进价一毛钱一根,你说我们卖出去能赚钱吗?”
“多少?一毛?”
顾佑辉绑甘蔗的动作停了下来,有点不敢置信,“这么便宜的进价,就算我们批发出去也可以赚一毛到一毛五一根。小婶,你那里面进了多少根?”
“五千根。”
“嘶!”顾佑辉心算,一根就算赚一毛钱,五千根就是五百块。如果按节算,一根砍六节,就是三毛钱。除去一毛本钱,那就是一根可赚两毛,五千根就是一千块钱。
“等等,在供销社买还要票,我们这儿不用票,如果和供销社一样的价,那我们岂不是根本不愁卖。”
林舒心里好笑,面上略微发愁,“理是这个理,我就是担心你一米八的大小伙去摆摊会抹不开面子。”
“小婶婶,这事你不用担心。有钱赚,还要啥面子,我奶说,我就是全家脸皮最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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