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长家吃完饭,曾远航在队长家午休。
顾久和林舒跟着冯队长去看房子了。
房子就三间土坯房,一间卧室,一间堂屋,再加一间厨房。
和村里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村里的房子旧一些,而这几间房子泥是新泥。
屋里没有家具,只有卧室里垒了一个炕,地是泥地。
如此简陋的房子,可以说林舒两辈子也没有住过。
以前在小河村,家里的房子都是青砖瓦房,带有江南特色的建筑。
“这房子刚弄好,家具的话要你们自己置办,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从我大哥家搬几件旧家具过来先用着。”
用别人的旧家具,林舒摇了摇头。
在农村,农家用不着的家具只怕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既然这样,林舒觉得还是他们自己另想办法。
顾久委婉的拒绝道:“主家能租房子给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了,家具主家平时也要用,我们就不麻烦他了,到时候自己想想办法。”
冯队长想到自己大哥家,样样家具都有用处,借过来给顾久他们用,也确实不太方便,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既然住在我们村就是我们村的人,以后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来找我。”
房子在半山腰,大门对面依然是大山,大山一山高过一山,进来了就似乎很难走出去。
有种隐居大山与世隔绝的感觉。
房子新建的,少了家具,最让林舒满意的地方是院子是用土坯围起来的。
围墙有一米五高,稍矮点的身高站在院墙外面,要伸长脖子才看得清楚院里面的情况。
在院子里的角落里,还有一口储水井,用水方便。
当然村子里也有水井,平时用水可以去村里的水井挑水。
从新房子里回来,曾远航也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了,“今天还去其他村子里转转吗?”
顾久摇了摇头:“现在不急,等在这里住下来再慢慢和其他村子联系。”
曾远航看了眼门外的照得发白的日光,微蹙着眉头,“你怎么想着住在村子里?这里距离城里也就十几里地,住在城里居住饮食都比农村里方便,如果你要过来办事,直接骑辆自行车过来就是了。”
骑自行车爬十几里的山路,光想想顾久就额头冒汗,“曾叔,你饶了我吧,骑车爬坡,到时候不知道是车载我,还是我驮车。”
曾远航脑中自动浮现顾久扛着自行车爬山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连眉头也舒展开了。
“行,你自己事情自己安排,有困难就来找我。”
三人和冯队长一家告别,准备回去。
等坐在了车子里面,即使是像蒸笼一样热,顾久和林舒也没有嫌弃。
主要是他们自从上午来了村子里,他们的周围就总有村民围观,既然进了冯队长的院子,他们也朝他们频频投来目光。
曾远航似乎看出了夫妻俩的不自在,笑道:“经常下乡你们慢慢就会习惯的,村子里一年来不了几回生人,况且是男的俊女的靓,他们热情一点理解一下。”
回城的路上因为是下山的原因,车的速度比上午来的时候速度更快。
眼看着快进城了,林舒邀请道:“曾叔,今天麻烦你了,晚上把婶子他们一起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下午单位还有点事,饭就不一起吃了,等你们安顿下来,到时来我家,我让你们婶子做一桌菜,我们聚聚。”
“好,到时候我们去您家里拜访。”顾久答应下来。
至于去不去,还不是他说了算。
到了供销社,和曾远航告别之后,夫妻俩去了旧货市场。
在旧货市场,两人买了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再加一个樟木箱子,一共花了四块钱。
最后看到一个碗柜,又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下来。
交了钱,和看店的老头约好明天上午来拉货,两人便又去了粮油站,买了一些米面和油盐等生活用品。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吃完早饭便把行李和前一天买好粮油米面装上一辆租来的驴车上。
又到旧货市场装上几件旧家具以及生活用品,便前往蓼村。
昨天坐汽车一个小时到达了蓼村,今天坐驴车用时两个多小时近三个小时。
到了蓼村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林舒全身晒得火辣辣,到了蓼村,把行李提回屋内,她就不想再出屋。
夏天的太阳很毒,西北的太阳更毒。
顾久把几件旧家具搬进屋内,找了赶路车的中年男人车费,便用桶到井里打了一桶出来。
炕昨天扫干净了,今天铺上炕席,把就可躺在上面休息。
林舒看顾久打水进来,用盆装了一盆水把家具和屋子的窗户稍擦了一遍。
“中午看来想自己做饭是不能了。”顾久去厨房转了一圈,忘记了烧柴火,家里没有柴禾。
他从来没有这么深的体会,在农村生活是这么的不方便,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准备。
在城里没有柴,可以烧煤,可以用电。而农村似乎没钱买煤就只能烧柴。
“早上买的包子冷了,好在现在的天气炎热,吃冷包子也无所谓,中午我们包子就白开水将就一顿吧。”林舒从包里拿出早上买的包子。
在包里闷了一上午,还好没有馊。
顾久咬了一口包子,咽下又灌一大口凉白开,“等会儿吃完,屋子先别收拾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趟冯队长家。”
夏天吃完午饭容易犯困,林舒点头:“嗯,可以,你过去时戴上草帽,外面太阳烈。只是这个时候过去,会打扰到人家吗,毕竟冯队长也要午休吧?”
顾久吃包子的动作微顿,“不如我迟点再去找他。”
“那就迟点再去,我们既然已经住在村子里来了,办事不急于一时。”
“听媳妇的。”
吃完简单的午饭,林舒打水冲了个澡,躺在炕上就不想动弹了。
动是不想动,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林舒便从行李袋里拿了一本书,躺在炕上看了起来。
顾久简单冲了个澡回到房间,带着笑意上了炕,“不等我睡不着?”
林舒从书本上抬眼看向他,嗔怪的瞪他一眼,把人推开一点,“别黏得太紧,热!”
顾久又贴了上去,“冲了个澡我感觉不热呀,农村这种土坯房还是很凉快的。”
说罢,还和她脸贴脸,“你看我的皮肤好凉快。”
还别说,这狗男人还真是冬暖夏凉,体质不要太好。
不像她冬天手脚冰冷,夏天又怕热。
顾久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这种环境我们没试过,不如试一试?”
尤其是这土炕,从没和媳妇一起体验过,心里难免心潮澎湃。
“大白天的,你好意思。”林舒羞窘的把高大的身体推开,再保持这个姿势,她怕她流鼻血。
顾久嘻笑道:“你是我正经的媳妇,孩子都俩了,有啥我没看过?”
林舒不同意,“冯队长可能没睡,不如你现在去找他?”
已经起了兴致,顾久怎么可能放过她,等两人结束之后,林舒去了趟屋后的茅厕。
从茅厕里出来,林舒才注意到屋后长了不少辣蓼草。
辣蓼草,又叫水蓼、红蓼子草等,属于蓼科蓼属一年生草本。
味道比辣椒辣,比胡椒涩。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它全身是宝。
植株晒干可熏蚊子,可煮水泡脚气,止痒。
它的种子可以做成酒曲,用来酿酒,现在大多数农村自酿的米酒,就是用这种酒曲酿造的。
把屋后的辣蓼草采收了,回到屋里,顾久已经睡着了。
林舒拍了他一下,让他睡到里面去。
顾久微睁开眼,撑起身子一把将林舒抱起倒在炕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吵,有什么话先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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