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想送,只是忘了这件事……

    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自家闺蜜,“好榆儿,你能不能让我插个队?”

    结果话刚出就,那边的二公主就不干了,“不能!绝对不能!我已经排了两个月了,准备到我了,你现在插队,不就是用的我名额里的师傅么!坚决不行!!”

    二皇子也发话了,“就是,我一早就问了卓王,他都不肯给我走后门呢!”

    由于沈榆的设计都极其繁琐,工艺也必须保密,因此叶家能用的专业绣娘本就不多,否则她们早就加大产量。

    沈榆耸耸肩,拍了拍闺蜜的小手,“你听,群众的心声!”

    叶沐安,“…………”说好的唯一闺蜜呢?

    所以,爱会消失是吧?

    ……

    夜幕低垂,府邸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四周已悄然点亮了灯火,暖黄色的光晕在夜色中弥散,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

    一条石子小道蜿蜒向前,铺满了圆润光滑的石子,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小道上,灯光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将每一寸土地都照得亮堂堂的,连细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陆应行你等等……”

    夜色中,正房内又传来女子气急败坏的嗓音,院落中早已四下无人,这段时间,王爷王妃就寝后下人们的都自觉走远,张嬷嬷说了要给主子们留空间。

    “夫人,我究竟还需等多久?”

    男子略显粗犷的喘息声响起,似乎连那高悬的明月,也被这份焦灼的气息羞红。

    沈榆的双头被紧紧按在头顶,她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身上。

    她瞪着泪眼看他,虽然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但始终没有跨过最后一道防线,她害怕将自己完全交出去,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她无法向他剖析心中的恐惧根源,更无法压下心底那份近乎于病态的挑剔。

    她知道这样对陆应行来说不公平,他的包容在这些古代男子来说,其实已近乎完美,她也试图说服自己,但被抛下的恐惧,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深渊,“我……我还要想想。”

    陆应行听到这番话,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同床共枕数月之久,她居然还说要想想?而自己居然真的任由她想?真是想想都觉得荒谬至极!!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身形如同闪电般疾速掠出,一跃便跳出了窗外。

    “谁!”他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不满,在夜色中回荡,仿佛要将四周的黑暗都撕裂开来。

    夜色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声怒喝中颤抖,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数十暗卫的身影迅速在夜色中现身,为首的无留马上跪下禀告,“王爷息怒!人跑不了的,是无尘统领又在捉老鼠。”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对面散发出来,让他不敢抬头。

    陆应行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干人等,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也悄然弥漫开来,“你们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则……”

    居然敢放人接近鹤鸣院?

    这一刻,他仿佛化作一只猛虎,准备扑向匿藏在夜色中的猎物,在场无人敢应答,但众侍卫心里都有同一个念头:无尘统领这次凶多吉少!!

    陆应行再次踏入厢房,目光落在那个单薄的女子身上,见她只披着一件薄披风静坐桌旁,乌黑的秀发垂在一侧,明眸皓齿,红唇轻启,周深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

    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沈榆压在自己大腿上,双手紧紧环抱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又低头埋在她颈窝处,忽然,轻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既想狠狠惩罚她,又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啊!”沈榆惊叫一声,没想到这个狗男人一进门就发神经,“陆应行!!”

    他抬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凶狠又温柔的光芒,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反复交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是在缓解自己的情绪,还是她的。

    这时,门外无尘的声音响起,“王爷,属下来领罪。”

    夜色下的王府显得异常静谧,门内并未回应,无尘安静地跪在地上,王爷的沉默让他有点疑惑,终于,一阵走动的声音响起,待重新恢复平静后,里面终于有人说话,“进来”。

    陆应行的声音冷冽而平静,仿佛深秋的湖面,看似波澜不惊,但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是他愤怒至极,却又极力压抑情绪时的状态,“无尘,你可知罪?”

    无尘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掌心微微出汗,他那不复往日平静的心跳,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兀,“回王爷,无尘知罪,属下愿意领罚。”

    王爷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心上,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每一个字都冰冷刺骨,“呵!你知罪?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无尘的身体微微一顿,他茫然地抬起头,迎上王爷那道锐利的目光,缓缓开口:“我……我捉人不够迅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确定。

    这些年来,卓王府被夜探的数次,恐怕连他们已无法一一细数,所以,对于这样的侵扰,明卫暗卫之间早已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流程。

    先将人放进来,看看他想干嘛?是否有内应,然后在他离开前捉人,审讯,处死。

    被证实有罪的内奸,死亡将会是他们唯一的归宿,这……不是每次都一样流程的吗?

    十年如一日的步骤,每一次都如此,也成为了一种惯例,他们如今对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玩出兴趣来,因此对捉人放人也变得更加纯熟,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陆应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跪在那还一脸茫然的人就来气!!

    王爷的目光如两把寒刃,直刺双眼,似乎要将自己看出两个洞来,无尘只好再次试探地问,“应该……不让他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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