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灶的马王跟着雌性两脚兽的回归,惹来了野马们的艳羡。

    众野马:

    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都没觉得苦,现在才过上了几天吃仙草和糖块的生活,就再不想回到以前了。

    啾啾啾,回家,它们要跟着雌性两脚兽回家!

    这些野马不仅对甘明兰热情得要命,还争先恐后的想代替马王驮着她跑。

    马王:想和它抢雌性两脚兽?真是不知死活!

    任哪匹野马靠近甘明兰,它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对方一蹄子。

    把甘明福看得那一个目瞪口呆:

    听过狗护食,还没听说过马争主人的!

    关于哨兵们对鞑靼大军最近持续损兵折马的猜测,他心里其实也是有些认同的。

    他姐自从脑子里的淤血消散后,仿若新生。

    有脑子、有武力值。

    甚至还在战场上积累了不少杀敌的经验。

    他毫不怀疑,他姐如今的身手即使去闯江湖也有一席之地。

    至于姐姐是如何在不惊动千军万马的情况下,给对方造成巨大损失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受伤的都是敌军!

    这么一想,他姐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大能转世呢。

    有进士之才的甘明福,如是想。

    刚思及此,他就恨不得拍几下自己的脑瓜子。

    他可是读书人。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竟然也被哨兵们传染了臆想的毛病!

    这个毛病在一个时辰后,病情越发严重了。

    甘明兰在临近骏马山边境线,还有十里远就让大伙儿停止前行。

    并掏出了一个只陶哨吹了起来。

    “嘘嘘嘘”

    甘明福:谁来告诉他!

    不仅野马群能听懂他姐的口令,就是那只草原报恩鼠听到哨音,都能蹿到他姐跟前来报到。

    看起来,似乎还要给他们带路。

    他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姐,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说过,为鞑靼大军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么?上次回来报信时,就让你们说的报恩鼠,带着它的同类们在骏马山各大豁口前的必经之地上打了很多洞。”

    众哨兵顿时精神大振,在心里呐喊:陷马阵!这就是陷马阵啊!

    但随即又一想,他们发现鞑靼大军至今也才二十日,骏马山的豁口大小加起来都有五十多个。

    队长的报恩鼠以及它的同类们,哪里打得出这么多洞的哦!

    他们对队长的话自是不疑的,不信任的是那一只报恩鼠。

    草原上的兔子洞和耗子洞他们见得多了。

    在火把的照明下,刚刚通往那个豁口的路上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队长,耗子洞子藏在了哪里了?”

    “鞑靼又不是傻子,他们要是白天来攻城,普通的耗子洞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么?洞口自然是打在土层的下面。”

    听甘明兰这么一解释,队员们更惊奇了。

    “队长,报恩鼠它真能听懂您的指令吗?”

    “队长,您除了能驯野马居然还能驯鼠啊?您是之前拜过什么大师吗?还是说有专门学过兽语?”

    “啊!昂好想知道报恩鼠是怎么让其它鼠帮它挖洞的!它是不是草原上所有鼠类里的首领啊?”

    “它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灵性,不当首领都可惜了!”

    “哎哟,要是昂手里现在有一把铁锹,真想挖几个洞来瞧一瞧。”

    甘明兰:“”

    她不想编瞎话,也懒得回答。

    反正队员们都都习惯了她少言寡语的脾性。

    她都不用回应,对方都能自动脑补完所有。

    甘明兰之所以敢夸口给鞑靼准备了欢迎仪式,自然是对这个工程很有信心的。

    干活儿之前。

    她对总工程师阿土大王提出的效果要求就是,人走在这些洞口之上不能塌方。

    土层离洞口的厚度、洞口大小以及深度都是经过试验有标准数据的。

    甚至在每个豁口处,她都要求阿土大王先给小弟们打个样。

    阿土大王干任何她交待的正事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此时,坐着马王脖子的阿土大王,就和主人在汇报工作:

    “唧唧唧除了本王的黄鼠大军、草兔子、灰鼠、山耗子、本大王的同类,这方圆几百里的草原和沙地里,只要是爪子够用的都来帮着干活儿。”

    甘明兰:“阿土大王真威武!”

    阿土大王挺了挺小胸脯:

    “咕咕咕大王有令,鼠敢不听?哼哼哼,还不是主人你交给鼠的活儿太多了!这山的豁口都有五十多处!鼠鼠们忙和到今天晚上,都还没有挖完呢。”

    甘明兰:“哇,你们竟然比我想的还能干!坏蛋们还没来,大王你们再努努力,加加油!”

    听到主人彩虹屁不断阿土大王愈加得意,眼珠子一转,又委屈巴巴的哭唧唧:

    “主人你快看本大王的爪子!这双爪子它都成废爪了!就是这一双爪子这些天挖的洞多得都数不清啊,数不清!”

    甘明兰摸了摸它伸出来的钢筋铁爪,一点都不走心的安慰道:

    “唉哟,还真是费爪子呢!但我除了你还能指望谁?谁让你比草原上、沙地里和骏马山上所有的鼠加起来都要能干呢!”

    阿土大王屁股上的尾巴都快摇成幻影了,图穷匕见:

    “嗷嗷嗷看在鼠这么能干的份上,这一回能跟着你回家的吧?”

    甘明兰差点就笑出了声来。

    心机阿土大王邀功邀了这么久,还以为它要提出什么让她为难的要求来。

    哼哼唧唧了半晌。

    结果,就这?

    哦哦,也对!

    阿土大王想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家人的跟前,都快想疯了。

    “行行行,这次把坏蛋打趴下,就带你回家看幼崽!可怜的圆圆没有母乳喝,都不知道她的小脸蛋还圆不圆了!”

    “啊啊啊”

    阿土大王层出不穷的叫声,打开了甘明福等人的新视野。

    天!

    旱獭的鼠语到底有多少种?

    听上两刻钟,报恩鼠的发声都没有重复过。

    而且,听上两刻钟后,他们竟然能从它的声量高低与尖细程度上,听出个大概的情绪来。

    老娘哎!不得咯!

    说出来你绝对不敢信,儿子居然也学会了一门兽语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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