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关于我与圆圆的婚事,父亲的真实态度究竟如何?”唐文昊未曾料到母亲当时的反对,竟是双重的深意——既是对她决心的试炼,也是对圆圆的一种保护。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李玉婉轻轻抚摸着唐文昊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慈爱:“孩子,那日我答应你,待你父亲归来,尽力说服他接纳圆圆,那晚我与你父亲促膝长谈,将我对你考验的初衷,你几次来寻我和我说的话,以及那日你在烈日下苦站,一一向他坦露。”

    “那,父亲听后是何等反应?”唐文昊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父亲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那笑声里满是欣慰与自豪。他说,‘文昊不愧是我们的儿子,这份执着与坚定,让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劲儿,简直就是我们年轻时的翻版,一旦认定了目标,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那一刻,我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

    唐文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疑惑所笼罩:“既然如此,为何父亲之前会表现得那般坚决反对,甚至不惜难道这其中还藏着什么我不曾知晓的事?”

    李玉婉的目光变得深沉,她望着唐文昊那双渴望真相的眼睛,还是有些不忍心,“是的,文昊,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你父亲的苦衷。”

    说到这里,李玉婉的眼眶微微泛红,“文昊,你当真要听下去吗?因为接下来的,可能会让你更加心痛”

    唐文昊站起身来,对着母亲跪下,“母亲,孩儿长这么大,只求过您两次,第一次是让您同意我和圆圆的事,第二次便是今日,孩儿恳请您,将实情告诉我。孩儿已长大成人,已经能承担起责任了。”

    李玉婉见状,连忙站起身,双手轻轻扶起儿子,眼中满是心疼与欣慰。“文昊,我的好孩子,母亲怎会忍心拒绝你的请求。来,我们坐下,母亲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待二人坐定,李玉婉便开始讲述三年前的那一天

    “你父亲和我,曾经为了爱情与家族抗争,我们深知其中的不易。所以,当我们看到你与圆圆的感情时,我们更希望你们能够走得稳、走得远。我们并不是要反对你们,而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考虑。当然,我们也明白,爱情是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的。你们现在可能觉得彼此就是对方生命中的唯一,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们需要经历更多的事情才能更加了解彼此。

    不过,我也知道,当年你外祖父对我们的反对,其实也伤了你父亲的心,所以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你的考验点到为止,我们要亲自见一见圆圆,了解她的想法,看看她是否真心愿意与你共度此生。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双方共同的努力与付出。”

    唐文昊坐直身子,似是这样能听的更仔细。

    “所以第二日,我和你父亲,便去了包子摊。去之前,你父亲特意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我们就像普通的食客一样,坐在那里吃包子。同时嘱咐袁嬷嬷装作乞儿,想观察一下圆圆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般纯真善良。”

    李玉婉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袁嬷嬷按照我们的安排,适时地出现了。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仿佛真的是一位无家可归的乞儿。当她颤巍巍地走到圆圆面前,和圆圆说能不能给她一个馒头,她可以帮圆圆收拾桌子时,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圆圆的反应。”

    李玉婉的思绪也飘回了那一日。

    陈圆圆选择了无视,无论袁嬷嬷怎么求她,她都装作听不到。李玉婉和唐映琛都有些意外,于是便向袁嬷嬷使眼色,让她走近陈圆圆试试看,可是没想到,袁嬷嬷只是靠近了一点,陈圆圆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冷冽。她的双眼猛地一瞪,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可触及的污点。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陈圆圆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她猛地站起身,身体向后倾,仿佛生怕袁嬷嬷再走近一点便会玷污了她。

    “离我远点,脏死了!”陈圆圆边说边用力挥动着手臂,仿佛要驱散什么不祥之物。她的脸上满是嫌恶,嘴角向下撇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弧度,仿佛能挂住一把沉重的锁。

    袁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而陈圆圆,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她继续大声呵斥着,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你这个老乞婆,怎么这么没眼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这儿乞讨!还敢挨我这么近!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说着,陈圆圆还嫌恶地捏了捏鼻子,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她的动作如此夸张,这一刻的陈圆圆,完全没有了唐文昊形容的温柔、纯真与善良,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李玉婉和唐映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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