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雷滚动,肆虐狂暴,凶狠的紫色电光在云层中翻腾,赫然的威势如重锤一般,重重地压在众神仙的心头。

    天帝翻阅文册之际听闻动静抬头,雷电中那属于天道的威势一览无余,天帝的心情沉重。

    天道为何发怒?

    是哪方天地出了事?

    天帝抬手掐指卜算,突地面色骤变。

    “糟糕。”

    掐发作诀,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便是在嘉嘉最后出现的位置

    那一口往返井前,一个焦黑发臭,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形的物体趴在地上。

    天帝上前,手刚落在那焦黑的尸体上,就见那尸体化为黑烟消散,地上还隐隐能见到那被雷劈过的焦黑印子。

    “天,您下手未免了太狠了吧?人死了不就查不出背后人了吗?”

    天闪了闪。

    天帝了然,“我知道您疼爱小饕餮,但……”

    天帝话音未落,就瞧见那天边有一道透明的光球从天上飘下,慢慢落在天帝的手心。

    “我就知道您心中有数,不愧是天。”

    “我一定会搜遍他的魂魄将他背后之人给查出来,给小家伙讨公道。”

    “对了,不知道小饕餮她可有被那贼人伤到?”

    天道又闪了闪。

    “您心中有数便好。”

    天帝感受着那威势慢慢散去,抓着那魂魄便离开。

    ——

    “生了生了。”

    “生了多少?”

    “七只,整整七只!”

    “居然有七只?发了发了,养大了能多买些贴补家用。”

    “没错没错,村里的老婆子原本摸胎预测是最多生六只,倒是没想到它这么争气,居然生了七只。”

    “是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这下子谁还敢说我家兔子一窝只生三四只。”男人骄傲不已。

    妇人眉眼间也是欢喜,看着那些小兔子的眼神格外的热切,“只望这些兔子多吃些草,快些长大。”

    “娘,那只兔子和其他兔子长得不一样诶,它居然是白色的诶,脸上还有两撮红色的毛。”妇人身后不知道何时凑了三个小孩过来,最大的男孩好奇地指着那七只黑兔子中唯一一只白色上。

    妇人是才发现那兔子脸上有两撮红毛,“是诶,我倒是才发现,这兔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到时候说不定能多卖些钱。”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挤着了,课业都做了没,好不容易供你们上书院,可别辜负爹娘的一片心啊。”

    “知道了知道了,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三个孩子一哄而散、

    妇人和男人也离开了。

    嘉嘉动着自己的四肢,生不出有一点力气,动都动不了,眼睛更是睁不开。

    这是哪里?

    这么臭。

    好饿啊。

    嘉嘉凭着意识去寻吃的,咬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她顿时松开了嘴。

    想喝羊奶了。

    她松嘴这功夫,吃奶的位置被其他兔子给抢走了。

    嘉嘉又摸索了一会,吃了一嘴的空气,最后只能蔫蔫地躺在地上。

    妇人带着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白色小兔崽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旁。

    妇人还以为她死了,伸手抓起来感受了下,发现它只是抢不到喝奶的位置,她将一只喝得差不多的兔子给拿开,将白兔崽放过去。

    等了一会那白兔崽终于是吃了,妇人也放心了。

    半个月过去了。

    嘉嘉也弄清楚了自己如今变成凡间的一只小兔子,降生在虎山村的一个小农户的圈子里。

    虎山村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宋国的地方嘉嘉不清楚。

    变成兔子之后她竟然意外地发现草的味道很美味,胃口之大让这农户一家子都甚为震惊,特别是三个孩子,闲来没事就过来看她吃草。

    嘉嘉一概忽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吃多多,长个个,越狱狱。

    吃草的嘴一刻不停地动着,嘉嘉就仿若那无情的吃草工具。

    蓦地,嘉嘉吃草的动作一顿,眸子上抬,似乎要透过那漆黑的屋顶看到那湛蓝的天空一般。

    陈国是攻下来了吗?

    差些忘记她留在三皇子身上的招雷咒术了。

    这雷下去,那三皇子半条命都要没了,于哥哥和舅舅们也没有什么威慑了。

    ——

    陈国皇宫彻底被攻破之际,大皇子在乱战中被三皇子所杀,三皇子又在坐上皇位之际宫门被南宁和宋两国的士兵给攻破。

    三皇子坐在龙椅上,手在这令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上轻抚,耳边是三国士兵交战的厮杀声。

    若问他可曾后悔过,自然是后悔的,他后悔没有早日将皇兄给杀了,早日坐上这龙椅,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

    “三,陛下,敌军已经攻进来了,现在正在殿外和禁卫军战斗,陛下快跑吧,只要陛下走了,陈国还有希望。”浑身浴血的将领跪在地上诚心劝慰。

    三皇子闭目语气中除了深深的无奈还有烦躁。

    “朕不走,陈国都没了,那我这个皇帝还有何用?”

    没了权利,他这些年的隐忍都成了笑话。

    三皇子意已决,任凭将领如何劝说都无动于衷,将领看着态度坚决的新皇,心中竟升起让已故大皇子当皇帝的念头。

    但一想到那大皇子在兵败之后跪地求饶的窝囊样子,又变了主意。

    丢人还是在本国丢吧,别在别国丢人了。

    外边的厮杀声减弱,两国的铁骑朝着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来。

    宫门被他国士兵给推开,外边的烈日正好,刺目的阳光射入,是个适合登基的日子。

    三皇子如实想着。

    最先进入的是宋国的将士。

    “骁武将军,好久不见。”三皇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为首的将领,努力维持着那仅有的帝王威严,未有丝毫的退缩和怯弱。

    身未着龙袍,但胜似君王。

    魏二爷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仍然警惕着数年前的惨剧会发生。

    “三皇子可曾料想过有这么一日?”

    南宁国的将领而后进入,盔甲上的血迹未有魏二爷身上的多,身形比起魏二爷明显更为娇小。

    “自然料想过,不过朕料想中的陈国不该是落败的一方。”

    三皇子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宁国的将领。

    “朕以为,我们是盟友的,安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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