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原本想哭的,但自己不占理,低头扣手不说话,秦赐也禁闭嘴不说话。

    秦幸福一看,估计是小孩子之间打闹的。

    “不想吃就算了,福元,拿点药过来。”

    福元拿来药箱,秦幸福给孩子们上药,公输渊在一旁脸色不好,他不怕孩子被人欺负,但他们这表现,估计是他们欺负别人了。

    两孩子怕他身边的低气压,往秦幸福身边挪了挪。

    给孩子们上了药,看了没什么问题,秦幸福就没有追问了。

    嬴卜几人看到了都关心一遍,以为他们被人欺负了。

    被问多了,秦恩自己憋不住了,主动承认错误。

    “妈妈,我们今天打架了!我们班那个宋衡欺负其他小朋友,经常让他们给他钱,我和哥哥是见义勇为!不是我们欺负别人。”

    不等秦幸福开口,公输渊凉凉问。

    “是吗?那你们怎么这么糟糕?打输了?”

    “没有输,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赢。”

    秦赐连忙解释,心里暗暗想以后要好好练武了。

    “就是就是,他们被打哭鼻子了,我们才没有输!”

    孩子们打架,事出有因,秦幸福也不责怪他们。

    “不管做什么都量力而行,被打疼不疼?”

    秦恩和秦赐还以为妈妈会骂他们,没想到妈妈还关心他们疼不疼,眼眶瞬间就红了,但还是摇头。

    “不疼!疼的是他们。”

    与此同时,宋衡一路哭着回家,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家中父兄都在朝为官,品阶还不低,一个御史一个廷尉,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被人打了。

    一回家就各种告状,撒泼打滚,宋老太婆心疼孙子,让人给宋衡看诊,结果小孩子胳膊被打断了。

    一气之下拄着拐杖带着人给乖孙讨要说法。

    “那秦家欺人太甚,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老婆子要他们给个交代。”

    家中现在能做主的还在外面忙活,佣人们不明所以,就乌泱泱跟着来到秦幸福家。

    抬头一看,瞬时间吓得腿软,连忙拉着宋老太婆回去。

    “老夫人,这是秦相,柱国侯家,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什么回?身份高贵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可怜我家孙儿,从小就没了阿母,是我老太婆一点点养大的,从小就没有磕碰过,现在刚上学不久就被人打断了手,我可怜的孙儿呀,大家都来评评理呀……

    宋老太婆在大门口哭嚎不止,秦幸福准备出去,就被公输渊拦住了。

    “大人,这种小事,我们来处理就好。”

    “就是就是,恩恩,走!卜爸爸给你讨公道去。”

    秦幸福其实很想出去看热闹,来这里这么多年,还真是新鲜,第一次有人来她家门口讨要公道。

    绪和拉住她。

    “大人,别去脏了耳朵和眼睛。”

    他耳力好,已经听到门口的叫骂声了。

    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宋老太婆这样的,还真是头一遭,有些人不明所以就开始蛐蛐。

    “天呐,没想到柱国侯家的孩子还会仗势欺人呀?”

    “嗨……谁说不是呢,人家可是……”

    不等人说完,就被一旁的人手动闭嘴了。

    “这张臭嘴张口就想诋毁别人,事情如何你们知道吗?谣言止于智者,自己不带脑子的吗?”

    “就是就是,大人一家可从来不会欺负别人,就连买东西都会付钱的。”

    附近的摊贩们点头,他们可不那么认为。

    “大人一天那么多事,管不住孩子也可能,谁知道会不会背地里欺负人。”

    宋衡见有不少人跟他说话,哭得更卖力了。

    “呜呜……就是秦恩和秦赐欺负我,他们学武的,还打我,呜呜……我的手断了,以后我就成废人了。”

    公输渊带着两孩子走出来,人们看到鼻青脸肿的两人,一时间噤声了,公输渊看了秦赐一眼,秦赐立刻上前。

    “宋衡,你胡说八道,是你一直在学校欺负别人,你抢孙月儿、赵吉安、黄炔,还有陈彤同窗的钱,不止一次了,还威胁他们不许告诉家里,我和妹妹看到的就三次了,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你自己不听,还变本加厉伙同你的狐朋狗友在路上拦截我们,你们一共五个人,打我和妹妹,你们输了还有脸告状,真是羞死人了。”

    秦赐说完对着宋衡比一个鬼脸,秦恩也站出来了。

    “就是就是,你们看,我和哥哥都是他们揍的,他们还踢我,真是不要脸。”

    幸福街的人看到鼻青脸肿的两人,心疼极了。

    “我的天哪!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家,这是谁家的,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还有脸还讨要说法。”

    “我们小公子和小小姐长那么大,都是乖乖巧巧的,从来不会欺负人,没想到刚上学没几天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心疼死我了。”

    大家都不是眼瞎的,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指责起宋家人了。

    忙活一天下午的宋氏父子,一回家听到佣人的禀报,差点气得晕死过去。

    “气煞我也!蠢妇。”

    他宋垣苦心经营多年,这一下就被枕边人毁了。

    “快,快!庚儿,赶紧去阻止你阿母,闹大了,我们就完了!家里最好的东西赶紧拿出来赔礼去。”

    宋庚不敢耽误,匆忙赶来,只见自己阿母像个泼妇一样还在和别人对骂。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孙子,我孙儿从小乖巧可爱,怎么会像那两个小贱种嘴里说的那样。”

    公输渊站在上面,脸色已经黑了,宋庚挤进人群,来到最中间,连忙跪下。

    “见过郎君,我阿母有失心疯,不是故意诋毁公子们的。”

    说完赶紧给佣人使眼色,佣人们深怕这宋老太婆会连累他们,赶紧捂住她的嘴将人抬走。

    “呵呵……我们可受不起,宋家是吧?”

    宋庚心如擂鼓,将头埋得更低了。

    “郎君,这是下官治家不严,还请郎君宽恕。”

    “怎敢?我和大人的孩子不过是‘贱种’而已,受不起宋大人的大礼,孩子们,回去吧!”

    “贱种”两个字被公输渊狠狠咬过,宋庚脑子已经乱了,他们宋家,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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