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摇摇头说道:“没说什么啊,就是说过这句话,他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不要告诉我妈。”
“什么事情不要告诉你妈?”李新年问道。
洋洋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小姨夫,如果我告诉了你,岂不是成了管不住自己嘴的人?”
李新年猜测戴山很有可能跟儿子透露过什么秘密,以至于都不能让顾雪知道,并且他应该相信自己儿子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只是,戴山怎么能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呢?
“你听好了。”李新年犹豫了好一阵才像是下了决心,说道:“关于见你爸的事情,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就是害了你爸。”
洋洋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发誓道:“小姨夫,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顿了一下,好像为了表明自己是个靠得住的人,又补充道:“小姨夫,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大秘密,连我爸都没有告诉过。”
李新年一愣,惊讶道:“什么大秘密?”
洋洋诡秘地一笑,说道:“等见了我爸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李新年顿时气结,可也把外甥没办法,他甚至怀疑这小东西是故意在吊自己的胃口,以便哄着自己赶紧带他去见戴山。
“你先老老实实去上学,下午放学之后我去学校接你。”李新年发动了汽车说道。
洋洋急忙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爸?”
李新年狠狠瞪了洋洋一眼,骂道:“你这兔崽子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
洋洋好像要讨好李新年,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姨夫,要不要我帮你把我妈电脑里的那个视频删掉?”
李新年瞥了外甥一眼,不清楚他是真想帮自己,还是在提醒自己的罪证还存放在家里的电脑里。
“不用删了,如果你删掉了,你妈岂不是就知道你看过了?”李新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洋洋笑道:“不删也行,反正我妈总不会把这种东西给外人看吧。”
李新年忽然心中一动,疑惑道:“难道你妈的电脑没有设密码?”
洋洋得意地笑道:“什么密码也拦不住我啊。”
李新年狐疑道:“你吹牛吧?”
洋洋信誓旦旦道:“怎么?你不信?有本事把你的笔记本给我,我保证不用十分钟就能进去。”
李新年疑惑道:“这些歪门邪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洋洋干笑道:“小姨夫,你以为我在网吧只是玩游戏吗?其实,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电脑黑客的技术。”
李新年一愣,质问道:“你学这个干什么?难道想做坏事?”
洋洋摆摆手说道:“这个你不懂,黑客只是对电脑安全技术感兴趣,又不是为了做坏事。”
李新年半信半疑道:“这么说你的技术很好了?好吧,哪次我倒要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吹牛皮。”
说着话,到了学校,洋洋果然再什么都没有问,拿起书包就钻了出去。
由于下午不仅要去毛竹园给潘凤拜寿,还要偷偷再去见一次戴山,李新年整天都显得心事重重,细心的余小曼似乎对此有多察觉。
下午三点钟左右,李新年正想离开公司,余小曼走了进来交给他一些公司日常开销的发票让他签字。
李新年看都没看就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余小曼笑道:“你这老板心也太大了,怎么也要看看都是些什么开销吧。”
李新年摆摆手,心神不属地说道:“要不是公司有财务规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胖子就能处理。”
余小曼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李新年说道:“这是你让我查阅的资料。”
李新年拿起来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是什么资料?”
余小曼奇怪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印一份上市公司东风科技的这两年的年报材料吗?”
李新年这才一脸的恍然的样子,说道:“我差点都忘记了。”
余小曼嗔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新年掩饰道:“还不是为了我姐夫的事情。”
余小曼小声道:“老旦,昨晚我还跟胖子说这件事呢,如果戴山跟你联系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去见他,别忘了他是经济问题,可被把你连累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余小曼哼了一声,嗔道:“就怕你拉不下面子呢。”
李新年抬头盯着余小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
余小曼幽幽道:“我可没有说你心软,你的心倒是挺硬呢,我说的是你耳朵软。”说完,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余小曼的这句话也只有李新年能听得懂。
他不禁想起了高中毕业前的那个暑期里一个遥远的午后,他把余小曼哄到了自己家里,喝完两瓶啤酒之后,两人进了卧室,除了最后一条底线之外,该干的什么都干了。
这倒不是李新年没有勇气突破余小曼的最后底线,而是正巧有事回家的章梅注意到了卧室的异常响动,当她推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好在章梅一直对余小曼的印象不错,当时并没有做出让儿子和女朋友尴尬的事情。
可等到余小曼走后,她差点就给李新年下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儿子千万不能在面临高考的节骨眼上为一个女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前程。
并逼着李新年答应从那天起再也不和余小曼来往,结果,李新年只得在母亲面前赌咒发誓,跟余小曼彻底断绝关系。
实际上,李新年还真做到了。
因为,没多久,他突然发现余小曼好像跟学校的另一个男生关系暧昧,于是正好以此为借口实现了自己对母亲的承诺。
当然,余小曼从此再也没有理过他,要不是后来徐世军成了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话,他和余小曼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你说的没错,我的耳朵确实有点软。”李新年只能承认自己的弱点。
并且下意识都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不过,一双眼睛不自觉地盯着余小曼的领口。
余小曼注意到了李新年的目光,似乎明白他在寻找什么。
于是,一只手像是不自觉地抬起来,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好像是怕热似地慢慢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雪白的颈项上的一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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