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嗔道:“这还用得着问吗?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是兄弟两,杜春谷是哥哥,杜秋谷是弟弟,一个研究金融搞学术,另一个掌管金融有实权。
说起来,省城的杜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杜春谷还有个叔伯兄弟在本市人民医院当副院长呢,好像组织部部长是杜家的大爷似的。”
哥哥是顾红的论文指导老师,弟弟是顾红的银行上司,并且还都是属于金融系统。
而杜秋谷又是谭冰的老相识,这么说来,顾红的运气还确实不错,她能当上行长难道跟这两兄弟没有一点关系?
“既然老师来了,你当然要参加了。”李新年怏怏道。
张君笑道:“那当然,起码要去拍拍马屁,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关照一下自己的学生呢。”
说完,看看手表,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哎呀,股市都开盘了,我要上班去了,你等我电话吧。”
张君走后,李新年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阵,拿出手机找到了“举报者”发来的两张照片盯着看了好一阵,最后嘟囔道:“从年龄来看仿佛更像是杜秋谷。”
说完,就开始在手机上搜索杜秋谷的名字,没想到还真找到了杜秋谷的一张照片。
虽然“举报者”照片中的男人整个脑袋都被打了马赛克,可经过仔细比对之后,发现跟杜秋谷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无法确定。
接着,李新年又搜索了杜春谷的名字,遗憾的是只搜到了杜春谷的个人资料,却没有照片。
应该不会是杜春谷,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了,就算他有恩于顾红,也不大可能跟他发生关系。
反倒是杜秋谷的嫌疑最大,虽然他也应该是奔六的人了,可就像秦川一样,只要身体好,照样能吃能干。
谭冰毕竟老了,那方面应该也没有什么欲望了,难说杜秋谷不会对顾红这种年轻漂亮的少妇动心,何况权力本身就是一剂春药。
妈的,管他是谁呢,反正今天晚上答案就能揭晓了,何必浪费脑细胞呢。
不过,李新年也考虑到了另外一种情况。
那就是即便顾红最终承认照片中的人就是她,但也不一定会承认那天晚上去了西洲公园。
她有可能会辩解自己只是陪同这个男人在江边看看风景。
至于男人放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手,她完全可以说是男人的揩油行为,如果这个男人是杜秋谷的话,面对上司的揩油行为,她也只能装糊涂了。
但是,顾红也有一个死穴,怎么狡辩地没用,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说清楚四月十六号那天为什么要撒谎。
她早晨出门的时候明明说是去省城出差,可晚上却跟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江边码头,如果她和这个男人没有暧昧关系的话,有必要以出差为借口跟他偷偷见面吗?
在李新年的推断中,如果这个男人确实是杜秋谷的话,那天晚上顾红肯定和他待在一起,多半是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一起去了省城。
不过,有一点李新年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即便顾红跟杜秋谷睡过,应该也是出于某种交易,而不是出于情感需要。
毕竟,双方年龄相差太大,甚至杜秋谷还有可能是谭冰的老情人,如果没有重大的实质性利益,顾红不可能献出自己的身体。
很显然,几个月之后,顾红不仅在权威期刊上发表了自己的论文,而且还顺利当上了行长,说不定这都是那天晚上顾红用自己的身体敲定的。
然而,不是因为感情出轨就可以原谅吗?难道权色交易就可以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硬要给自己找点安慰的话,那就是顾红应该不是主动的,有可能是来自于上司的“胁迫”而半推半就。
她虽然出轨了,可起码对自己的感情应该并没有改变,所以,对自己来说最痛恨的人应该是杜秋谷,而不是顾红。
如果顾红今天晚上不仅承认了自己和杜秋谷的奸情,而且还哭哭啼啼寻求宽恕和原谅的话,自己能原谅她吗?
这么一想,李新年忍不住又纠结起来,毕竟,顾红不仅年轻貌美,并且还是多年的夫妻,骤然之间各奔东西,确实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纠结归纠结,有一点他是铁了心,那就是今晚顾红必须把话说清楚,起码要先把自己心病治好,否则,心病引起的生理异常就别想痊愈了。
至于最终自己和顾红何去何从,暂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李新年接到了顾红打来的电话,说是晚上同学聚会要晚点回去。
正如李新年猜测的那样,顾红并没有提到聚会是因为杜春谷来了本市,也没有邀请他参加的意思。
既然顾红晚上不能按时回家,李新年离开公司之后并没有急着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母亲章梅的家。
中午顾雪离开章梅家的时候曾经给李新年打过一个电话,说是章梅睡了一觉之后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了,刚刚吃过午饭,让他没必要再担心。
虽然这样,李新年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让李新年没想到的是,秦川对章梅还真上心,他到家的时候看见秦川已经坐在客厅里跟母亲说话呢。
再看看母亲的神情,显然比上午好多了,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可精神还不错,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红晕,还真有点像是恋爱中的女人。
“今天这么早下班啊。”章梅见儿子这么早就回来,自然明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
“公司也没什么事,回来看看。”李新年冲秦川点点头,说道。
章梅瞥了秦川一眼,好像有点得意地说道:“你秦叔早就过来了。”
秦楚阿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说道:“小李,我已经跟我女儿谈过了,其实她也挺后悔的,承认当时确实有点冲动了。”
李新年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女儿愿意向我母亲道歉吗?”
秦川还没有出声,章梅急忙说道:“旦旦,你也别逼的这么急,时月毕竟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是先给她一个台阶吧,只要她认识到了错误,也没必要马上就逼着她来赔礼道歉。”
时月?
秦川见李新年一脸疑惑的样子,笑道:“我女儿叫秦时月,取意于秦时明月。”
李新年心里不禁苦笑,心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没逻辑,而且还没有理智。
母亲早上还把秦时月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下午就开始为她辩解了。
不用说,肯定是秦川给她灌了不少迷魂汤。
说不定自己回来之前两个人已经亲密过了,不过,既然母亲都不着急,自己倒也没必要让秦川下不来台,不管怎么说,家和万事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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