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嘴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人家又没通知我,我去凑什么热闹。”
李新年惊讶道:“妈,你跟潘老太太不是……”
谭冰摆摆手打断了李新年,冷冷说道:“怎么?你难道以为我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去,我只是尊重死人的意思罢了。”
尊重死人的意思?难道潘凤临死前托梦给丈母娘让她别去参加葬礼?
顾雪好像也一头雾水,说道:“这如兰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忘了通知妈呢?”
谭冰叹口气道:“不是如兰不通知,而是潘凤临死都放不下心里那点事,也罢,我乐得清静,又不是什么好事。”
李新年明显感到丈母娘对潘家没有向她奔丧有点耿耿于怀,也不清楚潘凤心里究竟有什么事放不下。
但从丈母娘的一声感慨就能看出她和潘凤的渊源并不是那么和谐,两个人心底恐怕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以至于潘凤致死都不能释怀。
“妈,既然连你都不去,那我们也没必要去了吧?”李新年试探道。
潘凤放下手里的书说道:“你们应该去,你们一个是我的女婿,一个是我的女儿,你们去了,也就等于我去了一样。”
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去了,你们两个就各捐五千挽帐吧,虽然毛竹园不缺钱,但我们礼数也不能少。”
顾雪似乎并没有想太多,说道:“今天毛竹园应该热闹了,不知道要去多少人呢。”
谭冰嗔道:“难道你是去看热闹的吗?你们也没必要多逗留,上过香之后就回来吧,人家也没时间招待你们两个。”
说完,瞥了李新年一眼,吩咐道:“老旦,你在毛竹园肯定会碰到赵源,你记住,不管他说什么,你在只管听着就行了,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没必要跟他斗嘴。”
李新年一副大度地说道:“这种时候我怎么会跟他起冲突呢?我想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跟我为难。”
谭冰一脸忧虑道:“潘凤死后,她对我的承诺也就不存在了,从此以后,赵源就是一批脱缰的野马,你以前的担忧倒也不得不防,他可是个记仇的人。”
听了丈母娘的话,李新年没来由一阵紧张。
毕竟,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势,自己压根就不能跟赵源相提并论。
如果他真为了水电工程的项目记仇的话,自己今后的日子可能还真不好过。
只是,他真不明白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怎么就能让赵源乖乖就范。
而潘凤心里既然记恨母亲,为什么又会向母亲承诺约束赵源不找自己报复,难道母亲手里也掌握着潘凤的死穴?
既然谭冰不愿意去毛竹园,李新年只好和顾雪在三点钟左右开车出发了。
“老秦肯定已经去了,说不定能碰到你妈呢。”顾雪在车上说道。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道我妈就这么喜欢去毛竹园?就算去了也是老秦带去的。”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正想问你呢,你今天早晨说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雪急忙说道:“老旦,你可别想太多啊,咱们就事论事,我可不是想干涉公司的事务,只不过是为了你着想。”
李新年瞥了顾雪一眼,哼了一声道:“为我着想?我们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非要当着妈和红红的面说?我看你们三个分明是串通好了,你说,究竟是红红的意思还是妈让你说的?”
“你是说哪件事啊?”顾雪嗔道。
“你不是说今后公司的事情都要向你们汇报吗?”李新年质问道。
顾雪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也就这么一说,难道还真想听你汇报?我不过是提个建议,你就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难道我还比不上胖子?
我就跟你实说了吧?这确实是我们三个人的一致意见,你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胖子的问题了,总不能这辈子都把他养起来吧。”
李新年瞪了顾雪一眼,说道:“我就不明白了,胖子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什么非要把他赶出公司呢?做人起码要讲点良心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能下得了手?”
顾雪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如果下不了手,就让我出面好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瞥了一眼大姨子,问道:“你准备怎么说服胖子退股?”
顾雪哼了一声道:“他当然不愿意退出,每年白拿几百万的好事谁舍得丢掉呢?不过,我有办法让他自己主动退出,也不用你们两个翻脸。”
“什么办法?”李新年问道。
顾雪沉吟了一下说道:“上次监察机关来了你公司一趟,胖子就吓得把股份转到了他儿子的名下,可见,他胆子也不大。
如果监察机关的人多来几次的话,余小曼肯定会告诉胖子,你想想胖子会不会担心他在公司投资的安全。”
李新年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故意让监察机关的来公司找麻烦?”
顾雪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难道还真找麻烦?也就是找个监察机关的朋友来装装样子,搞点动静出来,我就不信胖子还能坐得住。”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哼了一声道:“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们竟然也能想得出来。”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道:“老旦,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我缺德了。”
“什么事?”李新年疑惑道。
顾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以为胖子是什么好人吗?他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吗?你知不知道他曾经非礼过红红。”
李新年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差点把车开到路牙子上,急忙稳住了,减慢了速度,吃惊道:“你说什么?”
顾雪犹豫道:“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们刚开始在一起做生意,你记不记得有一次红红中午有点喝多了,就跑去你办公室睡觉。”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我想不起来了。”
顾雪继续说道:“那天你有点事正好要出去,所以把红红锁上办公室,让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睡觉,后来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腿。
起初她还以为是你呢,再加上醉意朦胧,所以就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象征性地躲闪了几下,心想反正办公室也没别人,你想弄就让你弄一下算了。”
李新年听的一张脸都胀红了,扭头瞪着顾雪质问道:“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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