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燕一阵咯咯娇笑,随即嗔道:“别胡思乱想啊。”顿了一下,凑近李新年的耳边小声道:“你先上床休息吧,我走了。”
李新年一时有点被余家燕搞糊涂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余家燕已经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妈的,逗老子玩呢,也许当年戴山就是这么被她摆平并且心甘情愿地掏钱包呢,不过,没这点手段,她也当不了这个厂长。
看看时间,还不到三点钟,距离晚上和如兰的约会还早,李新年觉得一阵酒劲涌上来,于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撤掉上衣就倒在了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渐渐迷糊过去。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只觉得有一只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摩挲着,感觉很舒服,渐渐的就有了反应。
不过,他此刻似乎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并不是没有一点现实感。
可刚才余家燕的话似乎给他留下了联想的空间,以至于不愿意睁开眼睛搞清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盼望着那只不停骚扰的手一直继续下去。
终于,觉得腿上的裤子慢慢被拉下去,一个热乎乎的身子跟他紧贴在一起,顿时有点控制不住,忍不住眯起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随即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拉过床单盖在了身上,瞪着身边一个半裸的年轻女孩喝道:“你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女孩慢慢坐起身来,拉上已经掉下来的一条肩带,娇媚地一笑,柔声道:“老板,余总让我来照顾你的。”
余总?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似乎明白刚才余家燕的意思了,急忙挥挥手说道:“去去,我不需要。”
女孩笑道:“老板,又不需要你付钱,你只管玩就行了。”
李新年心里顿时把余家燕骂的呕血喷头,气愤道:“滚出去,没听见吗?”
女孩见李新年不像是开玩笑,只好穿上了衣服,一脸冤屈地嘟囔道:“又不是我自己想来,不要就算了,这么凶干什么?”
女孩出去之后,李新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心里愤愤不平,可也恨不起来,毕竟,余家燕也是出于好心,也许,在她的眼里,像自己这种生意人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所以安排了这一出。
妈的,还以为她要亲自出马呢,没想到给自己叫来一个婊子,该死的婆娘,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这么一折腾,李新年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勾起的浴火一时也难以消退,哪里还睡得着?于是拉过被子垫在脑后,掏出手机看看,正好又看见了张富强早上发来的那条微信。
张富强发来的照片只有一张,把万振良舅舅家墙上的整个相框都拍下来了,所以,李新年只好把照片放大。
只见好几张照片上的人都被打了一个红圈,显然是张富强特意标注的,红圈里面都是一个七八岁或者十来岁的少年,有单人照,也有跟大人的合影,不用说,这个半大小子应该就是万振良。
忽然,李新年被一张三人照吸引住了,首先吸引他的倒不是照片中的人,而是这张老照片明显是后来上的彩。
随即觉得这张照片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眼,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急忙退出微信,然后打开了昨天中午在大姨妈家里拍的照片,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打开张富强的照片对比了一番,最后确定这两张照片实际上就是同一张照片。
根据大姨夫姐姐昨天的说法,照片中除了大姨妈之外,还有一个名叫花花的女人,第三个则没有认出来。
而这个名叫花花的女人则是大姨妈的表妹,也就是顾红的表姨。
既然大姨妈家里的同一张照片出现在万振良的舅舅家里,那不正好说明这张照片中的三个人跟万振良的舅舅有某种亲戚关系吗?
起码花花和大姨妈肯定跟万振良的舅舅有亲戚关系,否则万振良的舅舅家里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呢。
这么看来,丈母娘跟万振良的亲戚关系起码有两条线可以联系起来:
一条是大姨夫的家族,按照大姨夫姐姐的说法,她有个姑婆嫁给了万家村的万有德,如果万有德是万振良父亲的长辈的话,那万家就可以跟丈母娘攀上亲戚关系,只是有点远了,
第二条线就是这张照片,如果大姨妈或者花花跟万振良的舅舅有亲戚关系,那万家自然跟丈母娘也攀得上亲戚关系。
另外,今天在饭局上万本田先是说丈母娘和老丈人曾经帮助过万振良,后来又说万振良为了去宁安市发展曾经托关系认识丈母娘。
这一切都显示丈母娘和万振良肯定早就认识,起码是在万振良去宁安市的时候就认识了,并且在后来的几年里,她很有可能真的帮助过万振良,起码应该给他提供过资金上的支持。
可奇怪的是,警方竟然没有掌握这条线索,难道银行的人也不知道丈母娘曾经给万振良提供过贷款的事情?
最奇怪的是,如果万振良是丈母娘的关系户,她为什么要在戴山面前装作不认识呢?按道理戴山又不失为外人,有必要瞒着他吗?
李新年越想越疑神疑鬼,越想越觉得丈母娘的嫌疑越来越大。
如果戴山的怀疑可信的话,难道真的是丈母娘勾结万振良利用了自己的女婿?
反正丈母娘好像对这个女婿不是很满意,甚至对女儿和戴山的婚姻也颇有微词,起码最开始,她是极力反对这桩婚姻的。
可问题是,丈母娘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为了钱?她也没多少钱啊,不可能是大公无私帮万振良这个远亲吧?难道真像戴山猜测的那样,丈母娘也被万振良利用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没多久,李新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见手机在响,急忙坐了起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楞了一会儿神,才想起自己是睡在宾馆里,果然看见手机在床柜上一边响,一边嗡嗡震动着。
电话是余家燕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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