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缓缓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毛竹园的亲戚虽然不多,但朋友却不少,如兰会不会是躲在哪个朋友家里避避风头。”
李新年犹豫道:“问题是眼看就要过年了,可如兰一点音信都没有。你说,如兰会不会担心检察院的人再找她麻烦?”
秦川迟疑道:“既然都放她回来了,应该不会吧。”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秦叔,我听说如兰这次被抓好像牵扯到毛竹园的面具,应该跟潘凤有点关系,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秦川缓缓摇摇头,说道:“我也通过关系打听过情况,可没人知道究竟牵扯到什么案子,检察院应该是秘密调查,并没有公开这个案子。
说起面具倒也真巧了,今天时月表面上是来送年货,可她的目的好像也是来找我了解毛竹园面具的事情。
实际上以前他就找我了解过,但今天特意向我打听人皮面具的事情,说实话,我这辈子只是听说过人皮面具,但并没有亲眼见过。”
“人皮面具?”李新年一脸吃惊道。
秦川点点头,说道:“这死丫头还对我保密呢,不过,我怀疑警方是不是发现了毛竹园制作的人皮面具,要不然时月找我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新年半天没出声,最后小声道:“会不会潘凤真的给什么人只做过人皮面具啊?”
秦川缓缓摇摇头,说道:“我知道潘凤给一些关系亲密的人亲手做过不少面具,但从没听说过她制作人皮面具,如果她做人皮面具的话,人皮从哪里来?”
李新年盯着秦川说道:“我敢肯定潘凤会做人皮面具,并且还把传授给了蒋建民和韩寿,她自己是否做过倒是不敢肯定。”
“你怎么知道?”秦川疑惑道。
李新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我就知道韩寿曾经给一个人做过人皮面具。”
秦川吃惊道:“什么人?”
李新年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说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去,实际上这事还是妙兰牵的线,韩寿也是出于好心。”
说完,李新年把刘波小儿子出车祸,为了安慰上了年纪的父母,让大儿子戴着小儿子人皮做的面具冒充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道:“如果毛竹园从来没有做过人皮面具,妙兰怎么会知道韩寿会做?”
说到这里脑子里不禁想起宋永军描述的当年见到万振良在穆澄园河里面洗澡的情形,又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听说过一件事,据说万振良当年变成痴呆以后,有人亲眼看见他脊背上大片的皮肤被人揭掉了。
现在警方怀疑有人冒充万振良骗去了银行巨额贷款,也许这个冒充者就是戴着万振良人皮做的面具。
我猜测这个面具如果不是出自潘凤之手,那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出自蒋建民或者韩寿之手。
现在秦局找你打听人皮面具的事情,肯定是警方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眼下就是不清楚是否跟如兰有什么瓜葛。”
秦川若有所思地说道:“如兰牵涉的案子高度保密,怎么会交给警方调查,我觉得时月查这件事应该跟如兰没关系,听她的意思倒是有可能牵扯到你老丈人。”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吃惊道:“怎么?难道警方怀疑我老丈人也有可能会制作人皮面具?”
秦川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也许警方从你老丈人那里发现了什么线索,并且跟人皮面具有关。”
李新年脸上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震惊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
秦川摆摆手,说道:“既然时月不跟我说,我也懒得打听,我们也没必要为这事纠结,你老丈人已经入土了,不管他干过什么,也已经被他带进棺材了,反正跟你也扯不上关系。”
李新年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俗话说盖棺定论,我老丈人的事算是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实际上我一直比较担心如兰,总觉得她回来之后的行为有点反常。”
秦川说道:“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如兰也不是小孩了,何况她还深受潘凤的影响,明白利害关系,虽然眼下局势错综复杂,但我相信她能应付。”
李新年坐在那里闷头抽了几口烟,然后盯着秦川问道:“秦叔,你说这些事情会不会跟赵源有关系?他可一直盯着潘凤的遗产呢。”
秦川楞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赵源都是毛竹园的女婿,还不至于吃里扒外吧,再说,蒋玉佛应该也不会允许他损害毛竹园的利益。”
李新年说道:“可眼下毛竹园已经名存实亡了。”
秦川叹口气道:“盛极必衰啊,说起来应该更当前的大气候有关。”
“什么大气候?”李新年问道。
秦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潘凤死后,毛竹园基本上就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她当年交往的那些人都上了岁数,死的死,退的退。
而如兰毕竟年轻,又是单身,这么多年都很少抛头露面,要想维持潘凤生前的局面也不容易,所以,毛竹园的衰退是在必然。”
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但也不能由此断定毛竹园已经名存实亡,即便如兰不能重振毛竹园,但毛竹园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即便到目前为止,严格说来,我的医院,赵源的商业帝国,你们毛塘四合院,以及以前跟潘凤有过密切关系的各种势力,在外人眼里都和毛竹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属于毛竹园的范畴,只不过眼下缺少一个领头羊罢了。”
李新年质疑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可能都希望自己跟毛竹园沾点关系,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跟毛竹园扯上关系难道是明智之举吗?”
秦川哼了一声道:“你觉得自己能跟毛竹园撇清关系吗?
且不说你和如兰母女的关系,即便我在外人的眼里也是毛竹园的人,我在你公司的投资也不是什么秘密。
再加上你丈母娘、老丈人当年和毛竹园的渊源,做为毛塘四合院的女婿,你恐怕无法改变外人的看法。
不过,我也承认,如果把毛竹园比作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的话,那眼下这个公司正面临解体的可能,因为已经开始窝里斗了。”
“窝里斗?”李新年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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