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宽笑道:“这个邓中基还确实是个人才,算算年纪,当时他对徐幼军实施报复的时候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吧,而徐幼军差不多还是个孩子,他居然下得了这种狠手。”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确实心狠手辣,怪不得能创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呢,我看,他的钱恐怕也来路不正。”
顿了一下,奇怪道:“老太太应该知道自己的侄孙现在是宁安市的大人物,怎么会向你透露这件不光彩的事情呢?”
贺宽摆摆手,说道:“其实老太太倒也不是大义灭亲,而是后来她的家里人把这事打听清楚了,知道根本就没有警察抓邓中基这码事,实际上是邓中基自己做贼心虚。
二是徐幼军命大并没有摔死,据说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掉在了一辆架子车上,而车上都是西瓜,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何况肖东亮夫妇根本没报案,自称是孩子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所以后来邓瑶华的儿子去宁安市找到了邓中基,告诉他已经没事了。
邓瑶华这次跟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只是为了向我证明邓建国是被肖东亮害死的,反正邓瑶华一家和肖东亮一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范先河沉思了片刻,说道:“对了,肖东亮是什么时候释放的?你不是去监狱查过他的情况吗?”
贺宽说道:“肖东亮被判了十年,由于早监狱会装逼,结果减刑两年,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在徐艳芬到邓建国家的第五年个年头。”
贺宽笑道:“你想想,邓建国跟徐艳芬在一起五六年都没有孩子,怎么在肖东亮出狱之后就忽然生下了徐幼军,很显然,肖东亮应该出狱没多久就又跟徐艳芬勾搭上了。”
范先河犹豫道:“肖东亮杀邓建国除了想夺回徐艳芬之外,很有可能也贪图邓建国的家产,眼下就是不清楚邓建国的死跟徐艳芬有没有瓜葛。”
贺宽说道:“难说。不过,我们首先要找到肖东亮杀邓建国的证据,否则也只能听任他逍遥法外了。”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邓中基二十来岁就下狠手替父亲报仇,我估摸着他如果打得过肖东亮的话恐怕会直接对肖东亮下手呢,所以,我怀疑他很有可能知道点什么。”
范先河眉头皱成了一疙瘩,一脸不解道:“奇怪的是邓中基既然早年就对徐幼军进行报复,可见他心里有多恨肖东亮。
可据姚鹏说邓中基不仅跟徐幼军有来往,而且跟肖东亮夫妇也有来往,难道他们后来冰释前嫌了?按道理以他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把肖东亮整死。”
贺宽也纳闷道:“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除非邓建国自己当年因为吃醋昏了头,也许徐幼军真的是他自己的种,如果这样的话,徐幼军跟邓中基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范先河疑惑道:“难道他们兄弟两后来做过dna比对?也许,我们可以帮他们兄弟做个dna比对。”
贺宽笑道:“那我们不是多管闲事吗?”
范先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一时也说不出来,对了,邓瑶华和她的家里人对肖胜军难道就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吗?”
范先河的话好像提醒了贺宽,急忙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据邓瑶华的儿子说,肖东亮的儿子早年曾经在县商业局当过临时工。我已经派人出查资料了。”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多半查不到,一个临时工又没档案。”
贺宽说道:“这就要看他在商业局干什么了。”
范先河嘀咕道:“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想办法拿到肖胜军的照片,如果连这个人的相貌长什么样子的话,岂不是瞎忙活?我看,还是有必要跟肖东亮夫妇直接接触一下。”
贺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范局,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你说,肖胜军会不会是第二个万振良啊。”
范先河楞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说道:“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说完,看看手表,说道:“你这两天辛苦一下,组织刑警队的人围绕肖胜军和邓建国当年的车祸案再做点深入的调查,我看朱局好像指望在我们吴中县找到突破口呢,另外,你派人想办法弄点邓建国家族的遗传物质。”
贺宽楞了一下,不解道:“范局,要这玩意干什么?”
范先河眼睛一瞪,说道:“让你去你就去,我自有用处。”
贺宽一脸狐疑的神情,站起身来说道:“行,我先去对里开个会,给大家分个工。”
范先河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沉思了几分钟,最后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朱天虎的声音。
“老范,是不是案子有什么进展?”朱天虎问道。
范先河没有直接回答朱天虎的问题,而是说道:“朱局,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年在原东风水库发现的那具尸骸?直到现在都没有查明身份。”
朱天虎楞了一下,疑惑道:“当然记得,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朱局,我等一会儿就出发,大概傍晚赶到宁安市,等我们见面再说。”
朱天虎说道:“那好,我请你吃晚饭。”顿了一下,又问道:“要通知秦时月和姚鹏吗?”
范先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都叫上吧,我今晚要汇报的实际上没有超出万振良案的范畴。”
朱天虎说道:“那好,我这就通知他们,我在办公室等你。”
贺宽出了范先河的办公室,在楼梯上差点跟富林镇派出所所长段平撞个满怀,段平笑道:“大队长,急匆匆的忙什么呢。”
贺宽说道:“还能忙什么,这几天都在永昌镇蹲点,中午才回来,这不是刚刚向范局汇报完工作。你这是来办什么事?”
段平说道:“我找吴副局长说点事。”
贺宽摆摆手,说道:“那你去吧,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说完,刚要下楼,段平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贺宽笑道:“行,忙活了几天,今晚就放松一下。”
段平冲贺宽挥挥手,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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