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辉离开之后,李新年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利民的电话,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刘利民的声音。
“这么晚了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吧?”
李新年笑道:“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最近挺忙,所以只是提前跟你预约一下,明天能不能安排时间见个面。”
刘利民疑惑道:“后天就五一了,你明天还过来吗?”
李新年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明天也放假吗?”
刘利民说道:“我哪儿放假的时候,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开远县?”
李新年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概在午饭之前吧。”
刘利民说道:“那好,你明天直接去你自己的地盘吧,我在那儿等你。”
李新年狐疑道:“我的地盘?”
刘利民说道:“丁埠头镇啊,难道不是你的地盘吗?接下来我就把那里的山水都交给你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我明天也忙里偷个闲,你来了之后,我带你去钓鱼,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带随从。”
李新年笑道:“钓鱼我可是外行,凑凑热闹可以。”
刘利民说道:“不会吧,你不是有个酷爱钓鱼的老丈人吗?难道就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李新年一阵惊讶,不清楚刘利民怎么会知道顾百里酷爱钓鱼,难道老丈人以前也来开远县钓过鱼?
“老丈人总归不是父亲,我倒是没受过他多少影响,明天只当我陪你轻松一下吧。”李新年说道。
刘利民说道:“行,那咱们明天见。”说完,挂断了手机。
李新年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先前魏东辉来的时候匆忙塞进包里面的四张照片,于是急忙拿了出来,准备插进影集里。
可就在他拿起第三张照片的时候,猛然瞥见原本白色的背面似乎显示出了字迹,顿时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却又不是文字,而是“067”三个淡蓝色数字。
天哪,显影了。
李新年一阵激动,急忙看看另外三张照片,却什么都没有,顿时就意识到韩寿配置的四瓶药水应该只有一瓶有效,其他三瓶跟潘凤的密写药不匹配。
再反过来看看照片的正面,只见上面是一个戴着眼睛的四方脸男人,没有胡须,神情肃穆,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一看就像是政府官员,或者是大学教授之类的角色。
仔细想想,刚才这张照片涂抹的好像是三号药水。
只是,李新年百思不得其解,潘凤为什么要早照片的背面用密写药标注一个数字呢?难道这个数字代表的就是脸谱后面的人的真实身份?
且先不管别的,既然第三瓶药水对这张照片有效,那对其他的照片肯定也有效,潘凤还不至于无聊到每一张照片都用不同的密写药吧。
这么一想,李新年马上拿出一支新棉签,在第三瓶药水里沾了一下,开始在每一张照片后面小心翼翼地涂抹起来,每涂过一张照片就整齐地摆放在小桌子上。
这项工作花了他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到涂抹完最后一张照片之后,他盯着铺满了桌面的照片看看,还没有一张照片显影。
从刚才那张“067”照片的显影时间来看,涂抹上药水之后起码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显现出字迹,看来还需要再等几分钟。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拿起“067”号照片翻来复去地看了好一阵。
虽然韩寿的猜测得到了验证,潘凤确实在照片的背面用密写药做了标注,可问题是潘凤标注的并不是脸谱持有人的真实姓名,二只是一个数字。
也许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意思只有潘凤一个人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韩寿的这瓶药水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不过,潘凤既然煞费心机地把这个数字用密写药留在照片上,肯定不是为了给自己看。
也许,这个数字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而潘凤的这本脸谱显然是留给如兰的,说不定只有如兰能看透这个数字背后的秘密。
奇怪,如果潘凤有心把脸谱留给如兰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把秘密告诉她呢,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的猜谜环节呢?
难道照片后面有隐形文字的猜测不是来自韩寿,而是来自如兰?但韩寿都能配得出显影的药水,如兰就配置不出来吗?
正自苦思冥想,偶然瞥了一眼铺在桌子上的照片,忽然发现最早涂抹了药水的几张照片已经显影了,可令人失望的是还是一些数字,并不是名字。
李新年拿起最初显影的几张照片反复比对了一番,似乎想从这些不同的数字中找出什么规律。
可直到所有的照片都已经显现出了数字,他也没找到这些数字只见的任何联系。
实际上这些数字大大小小并不连贯,最小的数字是039,对应的脸谱是一个面容精瘦的四五十岁的男人。
最大的数字却是2587,对应的脸谱却是一个圆脸短发的女人,期间的数值相差了上千位,而最大和最小数字只见的照片号码也各不相同,有三位数,也有四位数,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规律。
难道潘凤还留下了查看这些数字含义的密码本?
不可能,如兰说的很清楚,银行的保险柜里除了这本脸谱就只剩下纯阳先生和潘凤自己的药方,再没有其他东西。
难道这些数字的含义还要通过研究潘凤和纯阳先生的几百个药方才能搞清楚?
这么一想,李新年的头顿时都有点大了,心里不禁一阵怨愤。
只见他气呼呼的就像是洗牌一样把所有照片收集到一起,又在桌子上敲打的整整齐齐,也不放进影集,而是一股脑塞进了包里面,然后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呆呆愣神。
编号?人皮面具的编号?不可能,难道潘凤做过2587张人皮面具?全部脸谱也只有一百张,067这种编号倒是很正常,但怎么会出现一千多、两千多的编号呢?
忽然,李新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地楞了好一阵,最后急忙拿起手机拨打了妙兰的手机号码。
妙兰好像有点不高兴,半天才接通了手机,怏怏道:“什么事让你深更半夜想起我了?我以为你把我流放到开远县就忘记了呢。”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44_144908/17229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