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哼了一声道:“那你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难道就因为你们把我当傻逼一样蒙在鼓里?”
周兴海摇摇头说道:“并不是我要瞒着你,这是朱局的意思。”
秦时月愤愤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兴海嘟囔道:“这还用得着我说吗?你自己心里难道没一点数?猜也能猜到。”
秦时月瞪着周兴海大声道:“我猜不到,你说,我究竟干了什么让他这么对我疑神疑鬼?”
周兴海一脸无奈道:“你为什么不去直接问他呢?”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就问你,如果你不说的话,咱们干脆就把这事扯出来,我可不想受这种窝囊气。
别忘了当初可是我第一个怀疑赵卓的死因,这件事我也跟朱局汇报过,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我跟他诈死有瓜葛似的。”
周兴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朱局瞒着你倒也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实原本朱局也没有打算告诉我,后来是因为实在没合适的地点关押赵卓,所以才送到我这里,再次之前我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那朱局有什么打算?”秦时月问道。
周兴海犹豫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赵卓现在对我们来说是烫手的山芋,唯一的办法就是指望他能开口。
但你也知道,当初你们把赵卓关了几个月,也没有得到他一句供词,这一次应该基本上跟上一次差不多。”
“所以你们不惜对赵卓使用违禁药品?”秦时月质问道。
周兴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说实话,我现在也有点后悔,实不相瞒,朱局原本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赵卓酒后话多的毛病尝试一下。
可范先河说朱局其实也不在乎我们采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赵卓开口就行,因为时间紧迫,这件事可能瞒不了多久,必须在消息泄露之前撬开赵卓的嘴,否则会很被动。”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疑惑道:“我不明白朱局究竟想干什么?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公开赵卓诈死被抓的实情,为什么要对外隐瞒呢?”
周兴海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得着问吗?如果公开了赵卓落网的消息,而又无法撬开他的嘴的话,那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秦时月问道。
周兴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赵卓是什么人?谁能不惜用一条命把他从看守所弄出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实际上朱局怀疑赵卓从第一次被抓直到使用掉包计把他弄出来其实是一个完整的计划,这应该也是赵卓第一次甘愿被抓的原因。”
秦时月疑惑道:“这不是弄巧成拙吗?既然有这么多人想保赵卓的话,那当初干脆直接让他消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周兴海哼了一声道:“如果是个小人物的话,当然可以直接让他消失,但赵卓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直接消失了,那就必须要有个交代,就势必要有人站出来收拾残局。”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周兴海低声道:“你也不用遮遮掩掩,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了,你别忘了,当初赵卓可是祁局使用欺骗手段亲自把他送到秘密关押点。
如果按照朱局的意思,那岂不是等于说祁局暗中跟赵卓达成了某种妥协?或者说祁局策划了让赵卓先进来后消失的计划?”
周兴海没出声,摸出一支烟点上,瞥了秦时月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想用一个死人把赵卓从看守所弄出来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何况这件事还牵扯道人皮面具,这本身就牵扯到一个惊天大案,背后的真相难以想象。
并且我也不认为赵卓的家人能被那张人皮面具瞒过去,所以,这件事的水太深了,绝对不只是牵扯到某一个人,而是牵扯到一大片。
所以,我觉得连朱局恐怕都不一定能摆平,眼下除非赵卓开口,一网打尽,否则赵卓落网的消息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什么后果?”
周兴海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秦时月说道:“如果你现在把赵卓关押的地点泄露出去,你信不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并且枪战的激烈程度肯定会比劫持焦友军那次更加激烈。”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我有点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周兴海疑惑道。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也应该知道祁局以前对朱局很器重,两个人关系也挺融洽,起码祁局一直支持朱局调查万振良骗贷案。
说句难听话,甚至朱局能当上市局的副局长恐怕跟祁局也多少有点关系吧?可现在朱局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冲着祁局来的,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周兴海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朱局这是恩将仇报?”
秦时月没出声,好像算是默认了。
周兴海盯着秦时月意味深长地说道:“据我所知,你出任三分局副局长、后来又接替朱局当上了局长,这其中跟祁局也多少有点关系吧?”
秦时月马上警觉起来,骂道:“你放屁,照你这么说,如果祁局不点头的话,你能来马达县当局长吗?”
周兴海急忙摆摆手,说道:“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赵卓的案子真的牵扯到祁局的话,你会怎么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直接跑去告诉他?”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不是怀疑朱局有什么个人企图,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我还不了解他的性格脾气?”
周兴海点点头,说道:“所以,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你多少可以猜到一点吧?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随时都有可能被朱局带进沟里面。
说实话,你应该为朱局瞒着你而感到庆幸,起码眼不见心为净,出了什么事也牵涉不到你,不会像我一样整天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所以,我劝你,今晚你只当压根就没去过那个旧仓库,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保证不会在朱局面前提起这件事。”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问题我去了,并且看见了。”
周兴海瞪着秦时月质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秦时月没有回答周兴海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违禁药品效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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