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闭着眼睛说道:“就是在第二天晚上,那天是个星期天,我开着三轮车去附近的村子收点菜拿市场上去卖,结果回来的路上就被撞了。”
秦时月疑惑道:“你当时就怀疑车祸跟你报案有关系?”
李健急忙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谁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当是自己倒霉。”
“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车祸跟你报案有关系?并且告诉了你儿子?”秦时月又问道。
李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车祸之后吧,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警察,仔细看看原来就是我去新华派出所报案见到的那个警察。”
“他来干什么?”秦时月问道。
李健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好像是来告诉我他们对四合院调查的结果,说是我可能听错了,他们在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人。
其实我对我老婆的耳朵也有点怀疑,所以并不敢肯定有人喊救命,何况我已经成了一个残废,哪里还有心思惦记这件事。
不过,那个警察临走之前特意问我是否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并且看着我的眼神很特别。”
“怎么特别?”秦时月问道。
李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说不上,反正当时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害怕,后来心里就有点犯嘀咕,总觉得这两件事碰到一起太凑巧了,后来就跟我儿子念叨过几句,但也并没有当真,最后也就慢慢忘记了。”
沉默了一会儿,秦时月问道:“你知道这个警察叫什么名字吗?”
李健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那这个警察来找你的时候你个顾百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秦时月又问道。
李健点点头说道:“已经赔钱了。”
“赔了多少钱?”李新年插嘴道。
李健犹豫了一下,说道:“十万块钱。”
李新年又问道:“那个银行的领导来你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李健疑惑道:“你是说那个女行长?”
李新年点点头没出声。
李健还没出声,老太太就说道:“你是说谭行长吧,她可是个好人啊,我现在还记得她,那个姓顾的就在她的银行工作,要不是看在谭行长苦口婆心的份上,我们一定要让姓顾的去坐牢呢。”
李新年笑道:“谭行长怎么苦口婆心了?”刚说完,身边的秦时月掐了他一吧,似乎怪他话太多。
老太太叹口气道:“谭行长说如果让姓顾的去坐牢的话,那我们就得不到钱,而我丈夫已经成了残废,今后一家人怎么过,所以她建议我们拿钱算了,并且她说可以多给我们三万块钱。”
正说着,只见李露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已经穿好了外出的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个包,好像是装了一些衣物,身后的男孩揪着她的一条胳膊不放。
老太太楞了一下,惊讶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露瞥秦时月一眼,哭泣道:“妈,我走了,刚才我已经给建平打了电话,他过两天就回来,今后他会照顾你们。”
秦时月似乎明白李露的意思,说道:“李露,你看我这个样子是来抓你的吗?如果要抓你的话,也用不着我亲自来了。”
李露呆呆楞了一下,狐疑道:“怎么?你,你们不抓我?”
秦时月叹口气道:“你弟弟说了,他也没有跟你说那几桶汽油是干什么用的,你也不知道他要放火,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还是待在家里照顾你父母吧,你只当我今天没来过。”
说完,站起身来看看李健,又说道:“李叔,你还是去住院吧,这样在家里硬抗也不是个事,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管用多少钱,李总都会帮你出,就算是替他老丈人补偿你吧。”
李健急忙摆摆手说道:“我不要钱,钱也救不了我的命,只求李总大人大量,饶我儿子一命,我们一家人就感激不尽了。”
李新年只好说道:“这你们就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你儿子也是受人指使,刚才秦局也说了,幸好没有人员伤亡,我相信保住你儿子的命还是有希望的。”
老太太一听顿时嘴里直念阿弥陀佛,尤其是李露见秦时月真的没抓她的意思,简直把她秦时月当做了大恩人。
李露一直把秦时月和李新年送到了单元门口,她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犹豫道:“秦警官,万一别的警察来抓我怎么办?”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你放心,你干的事情目前还只有我知道,既然我不抓你就没人会来抓你。”
李露一脸担忧道:“可还有别的警察也找过我,他好像已经怀疑上我了。”
秦时月一愣,转身惊讶地盯着李露说道:“别的警察?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露一脸担忧道:“上个月,具体哪天我也想不起来了。”
秦时月狐疑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说说,难道也是来你家里吗?”
李露摇摇头,说道:“没有,那天我一大早我沿着马路扫大街,当时天才微微亮,扫着扫着,我一抬头忽然看见前面一辆警车停在马路边。
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于是继续干我的活,可当我扫到警车跟前的时候,前面的车窗忽然降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没想到这个男人认识我,直接叫我的名字,说是有事要找我谈谈,让我上车,我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跟我弟弟的案子有关,所以当时我很害怕,可也只能上了车。”
“这个警察是哪个局的?叫什么名字?”秦时月问道。
李露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也没穿警服,但那辆车确实是警车。”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那他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李露想了一会儿,说道:“刚开始他就像是跟我拉家常似的,一边坐在那里抽烟,一边问我家里人的情况。
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弟弟,于是就告诉他我弟弟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我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可没想到他对我弟弟在哪里好像并不是太在意,而是打听四合院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在什么地方,我一听就有点慌了,撒谎说那时候我还在家里睡觉。”
“他怎么说?”秦时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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