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露出意思神秘的笑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瞒你,实际上谁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完全是靠我自己蒙出来的,这不你都已经承认了吗?”
秦川哼了一声,半天没出声,最后怏怏道:“既然我告诉了小梅,那就不怕被你知道,倒也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而是这些事让你知道并没有什么好处,俗话说当乱不乱必受其乱。”
顿了一下,又狐疑道:“如果不是你妈嘴长的话,难道是小月告诉你的?也不可能啊,有些事我也没有跟她说过。”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秦叔,你不用猜了,我只说一件事,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什么事?”秦川显然被李新年吊起了好奇心。
李新年盯着秦川说道:“你应该记得我们上次喝酒的时候,你跟我说过潘凤、纯阳先生以及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但你最终没有承认自己其实就是纯阳先生的儿子。”
说到这里停下来查看了一下秦川的神情,只见他居然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李新年只好继续说道:
“并且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潘凤当年不仅把你母亲介绍给了纯阳先生,而且应该也把她的大徒弟石如意送给了纯阳先生练功。
所以,你之所以和石如意一家关系如此密切,完全是因为你和孙立果实际上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说的没错吧?”
秦川没出声,但并不是因为李新年的话感到吃惊,而是似乎陷入了沉思,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李新年只好又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事情你也未必知道,比如,你妈一直以为所谓的纯阳先生就是毛竹园的潘建臣,但实际上潘凤到死都没有告诉你妈真相。
不过,我倒也能理解潘凤的用意,因为让你妈和石如意以为你和孙立人都是毛竹园的种,那么你们以后才不会背叛毛竹园,起码和毛竹园断不了这份渊源。”
秦川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坐起身来盯着眼睛严肃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纯阳先生不是潘建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新年笑道:“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有两个纯阳先生,一个就是潘建臣,也是大多数人眼中的纯阳先生。”
这下秦川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像是有点迷茫道:“两个?”
李新年基本上已经确定秦川不是装出来的,于是继续说道:“这个纯阳先生的长相就是你见过的样子,也是毛竹园小祠堂里画像上的样子,同时也是潘建臣的真实相貌。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纯阳先生,他才是青龙观真正的纯阳道长,也是潘凤的师傅,但他因为要来毛竹园和潘凤鬼混,又担心被人知道,所以接受了师弟潘建臣出了个好主意。”
秦川的脑子反应倒是够快,嘴里蹦出了两个字“面具?”
李新年笑道:“不错,纯阳道长本来就是做面具的高手,潘凤那点技艺还是从道长那里学来的。
所以纯阳道长按照潘建臣的样子做了一个面具,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公开出入毛竹园,一边给潘凤传授技艺,一边跟她躲在楼上快活。
而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什么,只知道他们是在切磋技艺,毕竟谁会怀疑侄女和自己的叔叔乱搞呢?
你想想,长此以往潘建臣不就自然地成了纯阳先生的替身了吗?实际上严格说来他们两个成为了互相的替身。”
说完,又急忙补充道:“我那天就跟你说过,我压根不相信潘凤会和自己的叔叔乱来。对了,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那就是蒋健民。”
秦川开始激动起来了,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点烟的手颤抖个不停,最后好不容易点着了,盯着李新年问道:“这么说如兰想把这些事瞒我一辈子?”
李新年知道老秦肯定能猜到这一切都是来自如兰,于是笑道:“秦叔,你也不要怪如兰,应该是潘凤临终前对如兰有所交代。”
秦川气愤道:“那她怎么就告诉你了呢?难道你比我还……”
说了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嘟囔道:“我当然没法跟你相比了,你们才是一家人呢。”
李新年明白老秦的意思是如兰已经和自己有一腿了,所以才会把这种秘密说出来,但他也没有解释,干脆就让秦川误以为这样。
“妈的,我猜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你不是也一样瞒着我吗?上次喝酒的时候我就听出你小子话里有话。”秦川沉默了一会儿不满道。
李新年笑道:“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你那天喝的舌头都直了,就算告诉你,你也不可能相信啊。”
秦川缓过神来了,似乎还有点兴奋,像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就知道还有最后一层窗户纸,这下就都说的通了。”
说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抬起头来问道:“那你丈母娘呢?我就不信我师傅没有替她拉皮条。”
说完,嘿嘿干笑道:“顾雪姐妹两其中一个多半跟我是兄妹关系。”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关于我丈母娘和纯阳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目前还是个迷,因为没法搞清楚我老丈人的师傅到底是纯阳道长还是潘建臣。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顾雪应该算是你的侄女,因为你和蒋建刚是兄弟,不过,我认为我老婆和你是姐妹的可能性不太大。”
秦川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连你老丈人都蒙在鼓里?”
李新年犹豫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纯阳道长只是一个道号,如果潘建臣告诉我老丈人他就是纯阳先生,那我老丈人只要没见过真正的纯阳道长,肯定不会有任何怀疑。”
秦川疑惑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顾红岂不是有可能是真正的毛竹园的种?”
李新年现在对谈论老婆的身世不会再尴尬了,笑道:“你这个结论下的有点早,如果我告诉你潘建臣实际上也不是毛竹园潘家的种呢?”
秦川一听,再次掩饰不住震惊的神情,他今晚是第二次受到惊吓了,失声道:“什么?难道潘建臣也是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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