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佐藤一郎不禁又是一愣!

    这叫什么话?一定要掌握真凭实据?这不是明显的是在庇护岛桥真一这小子吗?

    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审讯,就先把我们的手脚给捆住了吗?

    本来佐藤一郎带人过来,是抱着一定要揪出岛桥真一,打火机真面目的。

    因为,他已经嗅到了派遣军司令部,对岛桥真一不信任的味道了,也就是说,岛桥真一一定是犯了什么事,被木村大将列入黑名单了。

    如果信任岛桥真一,那么,木村大将就不会再让宪兵司令部亲自带人过来了。

    所以他感觉这一眼之仇,马上就能报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审问岛桥真一,军部大本营,居然还附加了苛刻条件。

    总共就十二小时,还要拿出真凭实据,这不是难为人吗?

    怀疑岛桥真一,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真凭实据,现在十二小时就要真凭实据,可能吗?

    想到这里,佐藤一郎看着木村大将,不得不实话实说道:

    “报告木村大将!如果想在不到十二小时内,不刑讯逼供,还想拿到真凭实据,这觉得不可能!就算是允许刑讯逼供,十二小时之内也不一定能够拿到真凭实据,如果是这样,我建议还是不要对岛桥真一进行审问了!”

    熊川大辉,久井池陆人,大泽隆夫,藤井暮夜,也都有同感,都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句话的事。

    没想到木村大将闻言,不禁大怒道:

    “八嘎!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不审问你让帝国的下一步计划怎么进行?马上开始审问,不得有误。”

    “哈衣!”

    佐藤一郎无奈,他还是第一次被方面被责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请问木村大将,现在岛桥真一在哪?”

    “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你们赶紧过去吧!”木村大将看着佐藤一郎催促道。

    “哈衣!”

    佐藤一郎应答一声,转身离去。

    “咚咚咚!”

    “进来!”

    熊川大辉第一个推门而入,走到了江一帆的面前,打招呼道:

    “岛桥君!我们又见面了!”

    江一帆看着陆陆续续走进办公室的人,却是一脸苦涩,语言犀利的答道:

    “熊川君!没想到你的伤好了,我却再次被人怀疑!还真是世事难料啊!佐藤司令官,我在怀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我?”

    这让所有人的后背都不觉一凉!

    这是要和佐藤一郎司令官,撕破脸皮了吗?

    佐藤一郎也没有想到,岛桥真一会如此直白的直接把话挑明,就在江一帆的对面坐下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看到佐藤一郎已经坐下,其他人也就都找椅子坐了下来,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工作。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来审问我的吗?那就问吧,我这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心胸坦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一帆直视着佐藤一郎,开诚布公道。

    “既然你心中无鬼,那么木村大将,又怎么会让我们来审问你呢?”

    佐藤一郎睁着独眼,也直视着江一帆,直截了当的反问道。

    熊川大辉也不作声,默默的记起笔录来。

    久井池陆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江一帆,心中也是在不断的揣测着,这个岛桥真一到底是人是鬼,难道今天还能没有结果吗?

    就算是他在狡猾,就这短短昨天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还能不原形毕露吗?

    而大泽隆夫和藤井暮夜,和江一帆并不熟,听说的多,接触的少,但他们也同样希望,今天能够彻底揭开江一帆的面纱,真相大白,他们也不用再天天吃苦受罪,监视江一帆了。

    听到此话,江一帆也是一脸颓丧的看着佐藤一郎,无比冤屈的答道:

    “这您应该去问木村大将啊?我今天早上起来,到街上吃了点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76号,安排完了工作,就返回派遣军司令部,向木村大将,汇报了76号昨天的情况。

    没想到本多繁帮秘书,递给木村大将一份电报,木村大将看后就下令把我关禁闭了。说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您说我冤枉不冤枉啊!我现在找谁评理去?”

    听到江一帆的陈述,佐藤一郎的心中也是一阵苦涩。

    要说这小子也真够倒霉的,自从被怀疑,几乎每次事件,这小子都得被牵连进去。

    可是,现在就连自己,也对这个倒霉蛋,产生了无法磨灭的怀疑,这难道都怨别人吗?要知道,苍蝇会叮无缝的蛋吗?

    想到这里,佐藤一郎稳定了一下心神,就正式开始审问道:

    “岛桥科长!我们现在时间有限,还是言归正传吧。你把从木村大将宣布开战计划后的行踪,详细的说一遍吧。”

    江一帆闻言,看着佐藤一郎坦坦荡荡的,把自己已经编排推演好的过往,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熊川大辉事无巨细,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就看了大泽隆夫和藤井暮夜一眼。

    二人立马就明白了熊川大辉的意思,那就是去查证落实口供。

    于是,二人就走出了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难道你就没有把木村大将的命令,告诉其他人吗?”佐藤一郎看着江一帆,不死心的问道。

    “就这些时间,我就昨天晚上,到街上吃了点饭,然后就回派遣军司令部了。别的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去,我又怎么可能去和别人说这些呢?就连见到李群,我也是守口如瓶,只字未提啊!”

    江一帆看着佐藤一郎掷地有声的答道。

    这让审问一下子就陷入了尴尬境地!

    还怎么往下问?再问就是多余的了,无非就是旧话重提,翻来覆去,没有一点味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泽隆夫也一定是无功而返,不会有任何发现。

    因为这一切都是江一帆自己说的,全过程就没有一个证人,话反过来说,没有证人,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难道一个人每时每刻都要有证人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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