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起,万众瞩目的比武大赛也迎来了最终了决赛。决赛场人山人海喧嚣不绝,城内行人不息往来不断,街巷中四处可见红纸告示。
大赛给张镇带到了大量财富,也带了无数青壮,由于人流过于庞大无法得出数据,仅能以参赛人数作为参考再乘以五,男子组报名人数超过三万,女组报名人数六千多。
男组本次奖金是上一次的三倍,参赛人员更是来自四面八方,共有六个国家参与其中,就连和同盟不对付的月国都有二十五人偷偷参赛。
咚~万众期望中张海走上擂台并敲响了决赛的号角,台下八部长老聚首,细看可见七大长老都在。
日渐偏西,擂台上选手对立,两人都是一脸沧桑,单从肤色面容无法判断出年龄,但从两人行为举止却能看出他们的大概身份,军人!绝对退役的军人!
没有对话,没有熟身,鼓声瞬间选手都同时冲向对方,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腾空而起,也没有嘶吼,只有拳脚交加!交手仅仅数息,便有一人半跪于地无法起身,只有嘴角渗出的鲜血证明他战斗过。
台下观战的吕梁头皮一麻,速战速决简单暴力的冲击太大了,大到让他没了争雄的心,报名并参与此次大赛的他没能挤进五十强。
冠军出现了!第一第二名的差距让人难以接受,一个无力半跪,一个神情依旧看不出一点变化,以至于判决组久久未能反应,直至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响起。
擂台赛结束了,张峰上台宣布获奖名单。
“第一名,铜牛,来自铜部!”
“第二名,南宫,来自荒部!”
“第三名,李凯,来自辛部!第四名,木同,来自萧国……。”
张峰宣布名单时,吕梁得知自己当爸了。
次日,吕梁手忙脚乱抱着儿子时比赛依旧,本次大赛不止擂台赛,还新增了团体、骑、射三项。
张镇繁华似锦街红巷绿,千里外山清水秀虫蚊欢声,震天动地的蝉鸣中有咒骂声哀求声从树阴下响起。
“凭什么!为什么!苍天呀!大地呀!能不能放我呀!我上辈子没什坏事呀!能不能别这样折磨我…”
“佛祖、牧神、太上老仙、观音姐姐、平安大爷……看在我们都是人能份上行行好吧……”
哞~四下无人回应,只有一牛不知所谓来了一噪。
树阴下不止怨天怨地之人,而是躲了一大堆,不但有人还有一大票牛半驴马车。远病人群一角,一男一女相依而坐组语轻言,男的长得不怎么要身高勉强够一米七,要相貌只能说看久了就习惯、关键还长着一脸青春痘!女的青春倩丽,头顶二束小辫子,双眼灵动浅笑时可见酒窝。
童谣后视一眼回头便小声问道:“老三,你哥是不是又犯病了?”
张癫拉着脸半死不活说道“过段时间你就习惯了,他不是犯病是犯贱,总喜欢胡乱骂上两句。”
童谣质疑道:“要是不愿意出来,他为什么还要接下任务?镇上应该没人能管他才对呀?”
张癫把头凑过去小声解释,把事件过程说了一遍。童谣听置气笑道“那帮老头真过分,就不能派别人呀!”
张癫无声摇头不作回应,尽管肚中有千万不满却一直忍着不外露。
林下张扬在咆哮,张癫在暗骂,可最悲惨的人却不是他们而是黄图,为了这次出行黄图连婚期都被迫推迟了,一堆人在此静候就是在等辛火!二百六十三人的队伍已经在这足足停留九天,再等一天就要启程出发了。
二百六十七人的队伍成员掺杂,有医师,有护卫,有运输人员,有铸造营成员,有外国人,有向导。外国人有来自月国鸿州的迎风,来自齐国的李连,来自萧国的图安和他的四个随从。
怨天怨地怨空气,怨人怨已怨自己爷爷没多生几个才导致这脉人丁稀少,怨无可怨的张扬终于终于颓了。张海这一脉总人口就十三个,除去老的小的女的就剩下五个青壮,张山张峰兄弟走不开,张疯身在何处谁也不知道,无奈的张扬只能接过重担。随行的张癫则属于搭送,他爸他伯他爷爷都对这个万事不操心的家伙懒得搭理。
帐篷内黄图一脸生无可恋,突然的安静让他有点不习惯。
黄图大骂“姓张的神经病,你倒是继续呀!”
张扬回敬“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这边吵吵闹闹,那边你侬我侬,山中百人听戏,山脚小河旁三人钓鱼。
李连、迎风、图安远离喧嚣,拎着折叠凳坐在小河水潭边,三人钓具齐全,鱼杆支架抄网饵盘渔护一应俱全。
一条二条三条…吵闹声中钓鱼三人组不断上鱼,鱼的个体不大多是一指两指大小,最大的不超过三两,可架不住数量多,没一会就钓了大半兜,目测有十斤以上。
越钓越没劲的迎风抬头打了个哈欠,一旁的李连趁机把他剩下的饵料拿走了,迎风见状瞪眼气笑“你就不能回去拿饵料?非要抢我的!”
李连耸肩“我也想呀!问题是那家伙不给,就算给钱也没用,你有本事你去。”
迎风奄了,三人用的饵料还是他半抢半偷才搞来的,张扬对那两箱饵料宝贝得很。
未来的侯爵大人认趣起息,不久后便拉着脸走了回来,负责管理后勤的卫东一点面子也不给,无奈下图安只能支使随从去挖蚯蚓。
午后,吃饱喝足倒地躺平的张扬被吵闹了,睁眼一瞧发现小溪边扎了一群人大呼小叫。
“没出息!”张扬嘀咕几句再次闭眼,可还没睡着便被叫醒了。
陆虎拎着一条二三斤的鱼跑了过来“老大,老大,这鱼好不好吃?我们在河里钓了好多,扎人老痛了。”
张扬一定眼一瞧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在这十里不见人烟的山沟沟中竟藏着这好货“这鱼叫鳜鱼很好吃,你们真的钓了很多?”
陆虎点头说道“这样的有二三十条了,别的还有很多,刺鳝、塘角、鲶鱼也有不少。”
正愁如何改善伙食的张扬邪邪一笑,当夜便有一堆人蹲在小河边钓鱼,惊人的收获让其有了多呆几天的心,可想法一说出便遭到了一致反对,苦等无果的黄图也没呆下去的意愿。
十天期限已到,蒙蒙天色中已有百人开始忙碌,有人在准备早餐,有人在折叠帐篷,有人在准备车辆。
天渐亮,黄图凳车前看了下南方。
张扬试问“要不我们再等等?兴许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黄图苦着脸摇头“二十三天了,她要是愿意来的话也应该到了,就算人不到也得让人传个信吧?”
张扬不再言语举手示意队伍出发,天意使然车队即将汇入大道时突一车侧翻卡住的山路,众人再次上路不久便遇到了传信的三人小队。
得知辛火已在路上,之所以错过时间是因其家人反对,辛火和黄图之父花了几天时间才成功说服辛部族人。
队伍调头折反,二百多人一百辆车折腾了一上又回来了原地,山沟沟中的鱼儿也因此遭了殃。张扬可不管什么生态平衡直接竭泽而渔,带上大部队直接断流抓鱼,辛火赶到已是六天以,这六天时间张扬带人把小河上下游犁了个遍,队伍再次出发时空出的物资车上多了上千斤熏鱼,已经吃空的铁桶中也养满了无鳞鱼。
又是推车又是赶羊这让队伍速度极慢,行进途中黄图把重色轻友发探到了极点,辛火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辛火要什么他就找什么,没几天时间就把队伍的老底都给抖干净了。黄图的没出息把张扬给气坏了,却又无能为力,臭骂黄图嘛,黄图鼻孔朝天爱搭不理!责怪辛火嘛,黄图又和他对着杠,无奈下张扬只能千求万求让辛火悠着点千万别说漏嘴了。
边城南门蛮开吕蒙并肩而立,两人收到了张扬即将临城的消息并提前在南门静侯,可这一等就是二个多时辰从温阳等到了烈日当空,就在他们昏昏欲睡之际车队慢慢悠悠出视了。
一辆又一辆马车载着铁桶经过,吕蒙点到六十忍不住问身边的蛮开“将军,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多铁桶?”
蛮开掏了掏鼻孔打着哈欠道“你又不瞎没看到桶里的鱼和烧过的痕迹吗?”
吕蒙气结数息说道“装鱼烧水蓄水蓄食也用不上这么多桶,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二百四十个大桶!”
蛮开依旧无精打采闻言气笑道“那你问我有用?我能告诉你答案?要问你去问那两个小子,穿的奇奇怪怪的那个就是张扬,他旁边那个假正经的就是黄图。”
吕蒙顺着蛮开所指一看忍不住乐了,张扬的确穿着花花绿绿短袖短裤,黄图则是一身黑袍手拿折扇。
吕蒙忍笑调侃“将军,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那小子的官大,我们这样干看着他会不会给小鞋穿?”
蛮开侧眼“少来这套,那小子什么德行你没少打听,你闲着没事就去客气看看,信不信他能把你给气疯?”
吕蒙想了想最终忍不住好奇心没上前打呼,就陪着蛮开傻傻站在路旁,可就算这样张扬过没放过他们。张扬老远就认出了蛮开,黄图也认出了蛮开,却都装傻假装不认识骑着马大摇大摆从蛮开走了过去,黄图还故意多看了几眼并做出思索状。
蛮开怒骂道“都给老子下来!信不信我揍你们!”
黄图张扬飞身下马快步拆返跑近时一堆坏笑,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说着能认出来,脸上却带着得意劲。
蛮开质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到!害我在这等了十几天!”
张扬先发制人手指黄图作出怒态骂道“蛮叔,都怪这小子!他这一路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发烧,前几天外出小便时还走丢了!害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黄图闻言气骂“蛮叔,别听他的,要不是他一路乱折腾我们早就到了!”
张扬“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等的你心上人,我们现都到陈国!”
黄图“吥~你不想出国别赖我身上,是谁非要在路上东摸西摸的…”
吵架中蛮开用手捅了下傻眼的吕蒙并眨了下眼,吕蒙苦笑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蛮开不拦着胡闹后辈只在一旁冷笑旁观,在其冷冷的注意下张扬黄图未感不适依旧瞎扯。
蛮开忍无可忍扶头认输“好了,你们赢了!现在少给我装傻,上面的命令是年前抵达星原,六部代表也都到了,你们要闹回家闹去少在这丢人。”
“我脸皮厚”张扬嘀咕一声,被蛮开踢了一脚,然后就老实了。
八部年轻一辈相互认识并相处一段时间,队伍随之扩张至一千五百人,离城北上时已是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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