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
林知意冷笑一声,垂着眸道:“警官,你们也听到了,他们并不承认所做的一切,另外宋小姐也替他们做了证,我作为诉求方要求他们三人拿出证据,反驳我提供的证据。”
“对了,尤其是这两位所提我勾引暗示撩拨的证据。”
“还有……宋小姐信誓旦旦肯定我是为了上位走捷径的证据。”
“你们都是警察,办案都会开执法仪,现在他们三个人应该改不了口了吧?”
话落,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宋宛秋,得意的眼神瞬间变的惊愕。
原本她安安分分坐着倒也没什么事,非要自作聪明。
现在一个都别想逃。
警察点头道:“执法仪一直都开着,他们说的话都记录在案,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说的话吗?”
宋宛秋引火上身,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转身坐到了宫沉身边,泫然欲泣道:“三爷,我只是想帮宫家小事化了而已,毕竟这件事传出去,不仅仅知意名声尽毁,连宫家也脸面无光。”
她想用宫家让宫沉帮她说话。
林知意知道宫沉一定会这么做,直接打断道:“这么说宋宛秋你根本没有证据,就诬陷我为了出名勾引他们?你这是诽谤。同为女人,而且还是宫家未来的三太太,你这样不仅仅丢了小叔的脸面,更是给宫家抹黑。”
同样的话,她也会说。
宋宛秋,你又怎么回?
闻言,宋宛秋脸色发青。
但她是聪明人,明白情况不对劲了,立马开始示弱打太极。
她哭得抽抽噎噎,眼睛通红,显得委屈巴巴。
“知意,抱歉。我知道你是怪我喊走了三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作为学长的他们会对你乱来,我只是看你们之前喝酒喝得那么开心,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而已,是我误会了,你骂我吧。”
说是道歉,误会,其实这只不过是宋宛秋的以退为进。
甚至在这只言片语间,又将林知意和宫沉放在一起。
让知晓内情的人不得不想起他们那个荒谬的一夜,显得是林知意拈酸吃醋故意为难宋宛秋。
林知意可不给宋宛秋偷换概念的机会,她十分直白地询问道:“宋宛秋,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证据,你只需要对着执法仪说有或者没有。”
宋宛秋一噎,眼泪簌簌,就是不说话。
警察当机立断:“宋小姐,请你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有证据吗?或者说你能证明他们三人和林小姐之间是林小姐先暗示。”
宋宛秋死死咬着一口牙,侧首看了看宫沉寻求帮助。
然而,宫沉却看着茶汤,十分专心地品茗。
宋宛秋抿着唇,摇摇头:“没有。”
警察不悦道:“宋小姐,请你以后说话负责任!”
一向人淡如菊又清高优雅的宋宛秋像是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坐在那就跟坐在牢里似的,局促丢人。
林知意却淡笑道:“两位,怎么办?宋小姐的话要是我没有理解错,就是一切与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两人也着急了,要是宋宛秋不撑腰,他们就完了!
“胡说!宋小姐,你不能突然改口,明明就是你暗示我们林知意女为悦己者容,还说她想要和我们深入了解一下,要不是你这么说,我们怎么可能去动她?”
“你们……”宋宛秋一脸被冤得梨花带雨,哭诉道,“这话的确是我说的,可是我说的是知意为了自己心爱的事业打扮,想要和你们交流一下设计而已。你们心肮脏,听什么都是脏的,现在居然怪我?我可听不出这两句话有什么暗示。”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挪了挪身子靠向宫沉,盯着两人的眼神却带着警告。
看清楚她是谁的女人再说话!
两人呼吸一窒,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躺在床上的同伴。
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得罪宫沉,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两人只能低头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是我们喝多了起了色心,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不放。”林知意冷哼道,“今天放过你们,你们就会心存侥幸,以后也不知道谁会遭殃,今天的一切是你们自作自受,什么人的话都听,只能算你们活该了。”
这通冷嘲热讽,气得宋宛秋脸色都快绷不住了,但她敢怒不敢言。
而另外两人不甘自己就这么毁了,不顾警察的阻拦扑向林知意求饶。
“林小姐……”
但两人怎么也没想到,求饶的话还没说,林知意就跟疯了一样。
“啊!好可怕!好可怕!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发狂般抓起桌上柳禾刚倒的开水泼了出去。
方向正是沙发上的宋宛秋。
宋宛秋倒是反应快,朝着宫沉身后躲去,想着要是林知意发狂伤了宫沉,不管是宫家还是宫沉本人,都不会放过她。
可谁知,宫沉突然弯身倒茶,将宋宛秋完全暴露出来。
结结实实一大杯开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林知意,你疯了吗?”
林知意则躲在了柳禾的身后,害怕道:“妈,有人要抓我!我害怕!”
柳禾也顾不上别的,愤怒道:“宋宛秋!这可怪不了别人!医生都说我们家知意受不了刺激,要不是你刚才帮着这两个人诬陷她,她能突然发狂吗?她现在看不见,只能说你倒霉!”
“你,你……三爷,我的脸好烫。”
宋宛秋脸颊火辣辣的疼,连摸都不敢摸,只能朝着宫沉哭诉。
宫沉抬起她的脸颊,淡淡嗯了一声:“我带你去医生那看看。”
宋宛秋哭着依偎进了宫沉的怀中,一张脸烫红,怎么娇柔都不好看。
但她还是很得意,因为宫沉永远都会护着她。
林知意看不见,根本不在意。
即便看见了又能如何?反正在宫沉眼中,宋宛秋永远是对的。
警察上前道:“既然问清楚了,我们先走了。”
林知意点点头,在柳禾的搀扶下上床躺下。
“别想那么多,你快睡一会儿。”
“妈,你回去吧。”林知意靠着枕头轻声道。
柳禾顺了顺她的发丝,关心道:“你都这样了,妈不放心。”
听闻,林知意鼻子一酸,往她身边凑了凑。
“妈。”
“睡吧。”
柳禾拍了拍林知意的后背,林知意疲倦睡去。
……
烫伤科。
宋宛秋脸颊疼得想哭,可眼泪滑落时更疼。
她分外煎熬问道:“三爷,还没轮到我吗?”
宫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沉道:“没有。”
“能不能让医生先看我……”
宋宛秋边说边抬眸,对上宫沉黑的浓郁的眸子时,她心底一阵恐惧,后面的声音顿时消失。
眼前的男人玩味似的转动着红翡扳指,低垂的眉眼迷人危险,挺拔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上气。
宋宛秋立即明白,他在生气。
宫沉眸色一晃,冷如夜色:“先看你?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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