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里面加了一些安神的草药。
走近时,瞬间周围都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混着草药香气。
林知意接过茶喝了一口,全身都舒坦了。
她将手机递给宫沉。
“薛总工作室出事了。”
宫沉扫了一眼,似乎早有耳闻。
“薛曼酗酒,不少人劝过,她听不进去,也怪不了别人。”
林知意叹气:“真可惜,不过白若姝的设计很奇怪,她的设计一向以反差著称,但这也太反差了。”
她又指了指其中一条项链,上面是多股缠绕的造型。
但缠得又紧又多,戴上去非要勒脖子不可。
虽说珠宝界也不缺美丽刑具类型的珠宝,可这也太夸张了。
她继续道:“上面粗细毫无章法,又不够连贯,倒像是没设计完,还有上面挂着的宝石字母,很乱。”
整个系列,都给人一种勒得人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又像是完结,又像是没有设计完整。
完全不像是白若姝这样追求完美之人的设计。
宫沉凑近观察了一下。
“的确。”
“薛总一心想靠白若姝争回面子,现在好了,反倒是把白若姝也拖下了水。”林知意感慨道。
宫沉放下手机,面无波澜。
“如果白若姝出事,你觉得她会找谁?”
“找……”林知意看了看宫沉,迟疑道,“你。”
“嗯。白若姝名下有一个艺术馆,收益非常惊人,如果她的设计能力被质疑,那艺术馆也容易被质疑,利益牵扯过大。她绝不可能因为薛曼让自己利益损失,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来找我。”
宫沉末了又添了一句:“但她不会来找我。”
“为什么?”林知意好奇道。
“她一旦开口,那她对你所谓的救命之恩就算是用完了。”
话落,林知意恍然大悟。
“对呀,她替我受伤后,就没提过任何要求,我还以为在医院被我识破她和白太太想害我妈,所以收敛了。没想到是在憋大招!”
“她们想利用‘恩情’干什么?”
宫沉抿了一口茶:“如果我没猜错,白正显肯定想留着恩情与我谈生意。”
“不行,白总看着很奇怪。”
林知意立即起身走到了宫沉面前。
每次想到白正显的目光,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宫沉放下茶杯,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拉。
她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双腿上。
微微抬眸,男人俊美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他从容道:“我会给他机会吗?”
林知意恍惚一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不给他机会,所以你给白若姝创造机会,就看她怎么用恩情了。”
宫沉捏了捏她的后颈,嗓音沉沉:“嗯。”
“当然,如果她不想用恩情,那就只能找……”
林知意脑子一转,脱口而出:“宫曜。”
“学会抢答了。”
林知意扬了一下脖子:“我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嗯?”
拖长的尾音在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男人搭在她后颈的手缓缓下移,在后腰揉了揉。
林知意不由得挺直身体,贴紧他胸膛。
他侧头靠近,气息温温热热落在她脸上。
“这么强,你是不是又偷学了什么?”
林知意耳尖滚烫,想起自己主动那晚。
她被折腾惨了。
她就不该学什么漫画里的情节。
“没有。”她极力否认。
“没有?”
他低声耳语,热气在她颈间缭绕,每次呼吸仿佛在她肌肤上点了一把火,烫得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没……”
林知意还想否认,剩下的话被男人吻了去。
他拉过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手臂一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惊了一下,锤了锤他的肩头。
“你放我下来,我的拖鞋掉了。”
要是明天廖一看到桌上放着两杯茶,而她的拖鞋乱七八糟倒在地上。
以廖一的想象力,肯定脑补出一系列的画面。
宫沉一手提着拖鞋,一手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当林知意躺在柔软的床上时,他立即欺身而上。
拢着她的腰,吻从唇上游离而下。
“嗯……”
“放松点。”男人低哑道。
“你……别……”林知意控制不住的倾吐气息。
他只是扣住她乱动的手。
林知意握紧,喘了喘:“你,你才是偷学的。”
“学以致用。”
“……”
他用了三轮才算用完。
林知意已经累得洗完澡倒床就睡了,就连身边人离开卧室都不知道。
……
书房。
宫沉点开邮件,便拨通了陈瑾的电话。
“如何了?”
“邮件中是目前白若姝艺术馆中全部在售卖的艺术品,有一部分是她设计的,还有一部分是白家捧起来的艺术新星,但奇怪的是……绝大部分都是默默无闻的小艺术家,但作品价格却高得离谱。”
陈瑾说话间,宫沉一一翻看着艺术品的照片。
看完白若姝设计的艺术品后,他皱了一下眉。
“白若姝的设计想法居然是两个极端,珠宝设计上大胆明显,而展览的艺术品却简单素净。”
“我查过她之前的采访,说艺术馆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她十几岁所做,所以还略显稚嫩,不过她的粉丝很吃这一套说辞。”陈瑾解释。
宫沉靠向椅背,睡袍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修长的手指抵在额间,轻点了两下。
“你信吗?这些作品根本不值钱,或者说作品本身不值钱。”
“三爷的意思是……洗钱?”陈瑾缓声道,“艺术馆开设在精英区,进出的都是富豪,如果他们和白家达成某种协议,那白家在国外生意也难怪如此顺利。”
“恐怕没那么简单。”
宫沉一只手滑动鼠标,最后定格在一幅诡诞的画作上。
黑沉沉的笔墨,上面有很多各种颜色的螺旋纹,但中间的位置却空荡荡。
画作名却叫纯洁的心。
一时间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陈瑾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三爷,我会叫人继续盯着艺术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比较棘手。”
“什么事?”
“之前跟着白正显的女人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有。我去查了他过去的女人,竟然也查不到踪迹。”陈瑾道。
宫沉思忖片刻,沉声道:“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收手,你查查他最近动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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