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收假回来后,众人又回归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然而阮念念却没回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新的班主任。
那是个十分帅气的男老师,看起来很是阳光开朗充满元气,一看就是哄孩子的一把好手。
“你们阮老师生病了。最近一段时间就由我来当你们的班主任。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你们叫我陈老师就行了。”
“陈老师好———”
在一声十分整齐的问好中,宋平清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斜后排的胡莱莱。
只见她的眼神中闪过得意之色,嘴角也微微勾了勾,待到这声问好声结束,胡莱莱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果然和她有关系。
“陈老师,我们阮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呀。”有人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陈老师也不确定。”陈老师的语气很温柔,“如果陈老师有消息了,立刻告诉你们,好吗?”
新老师三下五除二就哄好了班里思念阮念念的小孩子。
本以为以吴启明的八卦程度,放学时就该有消息了,然而一等十几天才终于挖出来了一些无法确定真假的爆料:
阮念念住院保胎去了,就连原定的婚礼时间都不得不往后延迟,不过据说他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啊…?
“他们发展这么快?”慕容雪惊了。
这才几个月呀。
“细讲细讲!”
宋平清也看向吴启明,等着吴启明继续聊八卦。
“更细的就查不出来了。”吴启明却摇摇头,“哪儿能整天盯着他们家看呢。”
发现了也不好爆料出去,八卦工作者要对自己的工作有清醒的认知,知道什么能爆什么不能爆。
宋平清也轻“嘘”一声:“真够闹腾的。”
“说真的,我就担心沈辞。”说这话的是刘君曦,“无休哥哥对咱们多好,他弟弟却得在胡家待着。”
慕容雪也微微叹了口气:“那不是咱们能管的。”
幸好她爹没打算给她找个后妈。
慕容霸总对自己的白月光亡妻始终保有充分的爱意,尽管身边有企图的异性不断,然而至今无人成功上位。
据说和慕容霸总最近距离接触的异性纪录保持者,是新挖来的办公室助理,呃…年芳四十五岁,上个月给慕容霸总递了三次报告,送了一次咖啡。
霸总是有些情感洁癖在身上的。
相当的洁身自好。
不过有一说一,以慕容霸总的人设来说,这辈子十有九点九九是要孤寡一辈子的。
“以胡莱莱那个聒噪的样子,换成我我就得疯了。”吴启明心有戚戚焉,他每次看见沈辞,心底都会翻涌起难以言说的敬佩和同情。
“拉倒吧。人家大小姐看脸的,才不要你。”刘君曦推了吴启明一把,“做什么白日梦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雪和宋平清一阵大笑。
“真讨厌,小爷我长得也不丑好吗?”吴启明看了眼宋平清,“幸好咱们大哥实则是个妹子,不然遇见胡莱莱那样的花痴怎么也难逃一劫。”
宋平清的笑声嘎住,伸手去拎吴启明的耳朵:“你小子,好事儿不想我。”
“哎哎哎,错了错了,大哥。”吴启明连连求饶,“将来我给你送十个美男还不行?”
……行!
宋平清刚一松手,吴启明立刻窜的老远,嘿嘿一笑:“哦,这下我知道了,咱大哥也是个花痴!最喜欢美男!“
这小子,皮是真的痒。
宋平清磨刀霍霍。
时间缓缓而逝,眨眼间到了期末,刘君洁凭借着自己的超高智商一举夺下了班级年级和天才班三项第一。
四人小队保持自己的优良作风,稳稳追随在刘君洁身后,喜提霸总奖学金+压岁钱5万元。
宋平清的存款一举冲破30万大关,有那么一瞬间,当事人恨不得飘进天上人间好好欣赏一下人间绝色。
奈何年纪实在太小,处于灵魂有余而身体不足的尴尬境地。
直到考试结束寒假开始,阮念念也没能再回来当班主任,就当所有人都快把这事儿忘掉的时候,慕容雪突然给宋平清发了短信:
“快来找我。”
“好的。”
小跟班撂下手机,风一般地上楼了。
宋父宋母还未放假时,宋平清还是跟着一起住在慕容家,那两位则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胡家要举办婚宴了。咱们两个一起去。”慕容雪在自己的衣帽间中转来转去,很认真地挑选服装。
“那两个呢?”宋平清问。
“吴启明跟他爸妈一起去,刘君曦不去,他回老家了。”
慕容雪在自己的衣帽间转了好几圈,怨念道,“唉,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夭寿了,大小姐的鱼塘里盛不出水了。
宋平清看的直瞪眼:“那件粉白的不是挺好?”
“上次咱班那谁过生日穿过一次了,这种场合同样的衣服怎么能穿第二次呢。”慕容雪理直气壮,看了宋平清一眼,“哦对,你那几件也穿过了,正好一起定,哎,你要回老家过年,过年的新衣服要不要一起定了?”
很多时候,宋平清真的觉得慕容雪对自己的穿衣打扮比自己还要上心的多,仿佛她是她可以带出去展示的帅气洋娃娃。
“不了不了,我老家在乡下,回老家还是穿的普通些好。免得被人盯上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宋平清实话实说,直接拒绝。
“好吧好吧。”慕容雪也没很坚持,打开手机开始给慕容霸总打电话,一阵嗲声嗲气的爹地撒娇。
当天下午,裁缝师傅抵达慕容家。
一起跟着量尺寸的不光有宋平清,还有沈无休。
“无休哥哥也去吗?”宋平清问。
沈无休人如其名,自打沈家破产,他几乎挤出了全部的时间用来学习,全年无休。
如果这个世界有称号系统,那么沈无休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肝中之王”。
别人读书氪金,他读书氪命。
“偶尔休息一下。”沈无休的容貌帅气依旧,然而眼下却多了两抹厚厚的乌青。
他伸手揉了揉宋平清的脑袋,“何况小辞也在他们家呢。”
这倒是,他现在能有个光明正大见自己亲弟弟的机会是真不容易。
“哦哦。”宋平清刚答应两声,就感受到一张大手在rua自己的脑袋,立马一扭身跑走,愤愤:“怎么都这么爱揉我的头啊!”
呔!竟敢在老太太头上动土!
你们自己没有头吗?!
“还有人爱揉我们大哥的头?”沈无休玩笑道,“你的发型简单,看起来不容易揉乱。”
“你这人!”宋平清凑到镜子面前开始捯饬自己,语气幽怨,“瞎说!!这都快变成鸡窝了!”
她睡一觉都不至于这么乱。
“好啦。该你量尺寸了。”慕容雪走过来,把她往裁缝那边推了推。
“你等着,我迟早得揉回来。”宋平清冲着沈无休下战书。
“我一米八五呢,还能再长长。”沈无休笑的很放肆,“你想长到多高呢。”
“我不信你没坐下来的时候!”宋平清翻了个白眼,“加油啊大大哥,千万别让我逮住揉捏你的机会。”
“这丫头真记仇。”沈无休无奈。
慕容雪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惨了,她这记仇是真的,上次把胡莱莱气的不轻。”
“真的假的。”
能让胡家那个小炮仗吃瘪多不容易。
“真的,胡莱莱说她没交作业,她说她交了。胡莱莱发飙说根本没这回事儿,她一定是没写作业云云。嚷嚷着把陈老师叫来了。”
“后来呢。”
“陈老师刚拿到作业就发现有个本子叠了两层,一抽发现是宋平清的作业被夹在刘君洁的作业本里了。”
“老师气得够呛,说再这样干活不上心还冤枉同学,就换人当班长。”
确实是故意的,当然要不是胡莱莱不上心也真不至于这点当也上。
“所以一开始为什么记仇?”沈无休没忘记这点。
“她每天下课了都要在班里阴阳怪气几句。”宋平清接嘴,“太聒噪了。”
严重污染老奶奶的精神世界,那尖锐的音波攻击简直降低能降低奶奶的san值上限。
好好的豪门大家,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大喇叭阴阳人。
没能说出口的另一半真相是:胡莱莱总是怨念沈辞对她没个好脸,说自己当班长都是因为沈辞不愿意当。
既然这么不愿意那就别当了呗,作为一个重生者居然还在乎这点儿小名头,真是让人无语。
跟有点什么智力缺陷一样。
只是这话不能对沈无休直说,毕竟沈辞是人家的亲弟弟。
哪儿能正面邀功呢?
慕容雪看了宋平清一眼,没有揭破,只是道:“次数多了老师也不喜欢,放假前老师就说了,下学期要重新选班长呢。”
“你们现在的小孩,心眼是真的不少。”
沈无休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她们之间暗戳戳的互动,不过没戳破而已。当晚就问了沈辞,得知几人对自己亲弟弟的维护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寄人篱下的生活哪里是好过的,沈无休只希望自己赶快成年,好能把沈辞接到自己身边照顾。
胡家这场婚礼办的很盛大,不光请了金城市数的上号儿的豪门家族,还请了媒体记者来采访报道。
戏称为“世纪婚礼”。
宋平清听着几个记者沟通标题的声音,在心中暗暗感慨这四个字儿简直是块儿万能砖,哪有大户结婚就往哪儿搬。
胡董年近四旬又娶娇妻,恨不得张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也足见阮念念作为新任娇妻的手段了,她那婚纱精致典雅,据说是专门从灯塔国请来的设计师专门定制的。
宋平清想了想胡莱莱那低的离谱的段位,心中暗自感慨某些人就算重生一次,也实在不一定能敌得过人家的手段。
阮念念的肚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即便婚纱的版型有意遮掩,看起来也还是很明显。
婚礼在金城市顶级豪华酒店举办,光是保镖就请了三百多人。
胡莱莱站在一边儿,尽管身上依旧是高定的精致礼服,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这是整个胡家对外经营社交的大场面,无论她多想闹腾,都不能在这个场合发作。
慕容雪看见新娘入场,拉着宋平清小声道:“我怎么感觉阮老师的脸色好差呢。”
宋平清闻言,细细打量的一番阮念念的神色,胡家铺了这么大的阵仗,化妆师自然也是一流,只是这一流的作品也没能遮掉阮念念眼底的疲态。
再去看胡莱莱的神色,却见胡莱莱的神气也很不好,颇有几番颓丧之意。
“这就要说道一个非常隐秘的八卦了。”吴启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站在两人身后,尽职尽责地解释道。
“说是隐秘,其实不少人家都知道了。”吴启明神秘兮兮道,“前几天,阮老师去做了羊水穿刺!”
“啊????”
好家伙!
慕容雪不知道羊水穿刺是什么,但宋平清活过一世的老奶奶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在肚子里就去做了dna检测,怪不得阮念念的气色能差到这个地步。
慕容雪扯了扯宋平清的袖子,低声问:“什么意思?”
宋平清附到她耳边小声解释几句,慕容雪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启明:“真的假的,好离谱啊。”
“这事儿还是咱们那位好班长闹腾出来的呢。”吴启明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咱们那位好班长请了私家侦探查到了阮老师的前男友身上,非说孩子不是…”
说到这,吴启明停下,目光飞快扫过台上的新郎,才道:“不然婚礼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怪不得胡莱莱是那么个状态。”宋平清感慨。
只要胡家不破产,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瓜。
dna检测结果出来之后,胡闹肯定不会给自己这个任性刁蛮的女儿好脸色看。
当然,阮念念也不会给这个怀疑自己的男人什么好脸色看。
鸡飞狗跳地闹腾了半个月才重新定下婚礼时间,在胡闹的愧疚buff加成下,婚礼的规格才硬生生被拉高到了今天这个级别。
“只是如此一来,沈辞在胡家的日子只怕更难过。”慕容雪低低地说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目前的胡家,胡莱莱和沈辞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已经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这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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