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闻灼的父亲,慕容霸总明显更有远见。
闻灼小学和幼儿阶段,所有的课程都是把老师请到家里上的,可以说很少有和同龄人接触的机会。
接触最多的,莫过于堂表兄弟姊妹,也只是在每年过节时会见见,除了血脉相连的亲戚,闻灼见过的最多的同龄人,就是偶尔会和他去同一个要员家里吃饭的慕容雪。
所以闻灼的社会化训练严重不足,的确很难和同龄人相处。
不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这么快地找到绿茶的手段作为出路,反应也是相当不错了。
只要没闹出幺蛾子,宋平清才懒得多管,开开心心看戏多好。
吴启明果然说到做到,闻灼这声干脆利落的“哥”一喊出口,吴启明立刻就带着闻灼去报失了,当晚吃晚餐的时候,负责打扫卫生的人就把保温杯送到了六个人的饭桌上。
“卫生纸和房卡就别想了,那东西找不回来的。”吴启明说道。
“我不想再在那个房间住了。”闻灼很委屈,“万一半夜有人拿着房卡开门呢?”
“够呛,最近住在一起闹矛盾的人实在太多,很多人都撇开室友去单独开房间住了,现在学校酒店已经没有空房了,你想找新的房间估计不可能。”
作为一个合格的包打听,提起这些事情,吴启明简直无所不知。
“要么来跟我住?”顾宗年没有室友。
听到顾宗年对闻灼发出邀请,宋平清下意识看向慕容雪,慕容雪也下意识地看向了宋平清。
彼此的眼中都是三个大字——“有好戏”。
果然等到第二天早训时,闻灼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子出现了。
闻灼崩溃,闻灼想哭,闻灼,堂堂闻家大少爷,昨晚上收拾了三个点的房间。
他顾宗年到底是怎么把房间造成那样的啊!!!
“真是毫不意外。”宋平清对慕容雪说道。
慕容雪很矜持地点了点头:“我现在觉得吴启明和沈辞能住到一起去,真是他们的本事。”
沈辞像是有点什么强迫症,东西一定要收拾得整整齐齐。
吴启明练习生宿舍住的久了,为了防止东西被人暗中动手脚,也总能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原位。
“其实他们两个包容性都很强。”宋平清小声。
慕容雪非常认可宋平清的这句话,再看向闻灼和顾宗年这两位
顾宗年依旧神清气爽,闻灼满脸憔悴。
一时间慕容雪的内心居然飘飘然起来:还是我的日子过的舒服。
白桦学院的军训时间长,军训的内容也很丰富。
前三天都还是普普通通的基础训练,但到了第四天,就开始整幺蛾子了。
什么匍匐前进,射击训练,军歌对唱大赛通通安排上。
前两项宋平清都还凑合。
最后一项嘛啧啧,硬生生嚎得让慕容雪都忍不住离她远了三分。
慕容雪:首先你是我的好朋友,其次你是我的好朋友,但你唱歌实在是太
吴启明练习那么久,终于在学校找到了适合自己发光发热的场合,担任起了领唱职责。
只可惜这样的活动都安排在了晚上,而白桦学院的学生很多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产业,大家都在看各自要看的资料,并没有人关注台上的那个领唱帅不帅。
吴启明:我的一腔热血,终究是凉了。
即便是沈辞这位没有置产的好兄弟,也是一边翻着专业书,一边随手拿了个荧光棒跟着节奏打call。
连头也没抬的。
闻灼眼观鼻鼻观心,很快拿起了两个荧光棒开始呐喊加油。
宋平清被他突如其来绿茶行为茶得一激灵,抱着赵磊送来的方案默默远离了两米。
绿茶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只要他想,他真的能给目标提供慢慢的情绪价值。
没看台上的吴启明都快感动哭了吗?
这才几天啊,就已经成功搞定了顾宗年和吴启明。
慕容雪?慕容雪根本没来,那匍匐前进的训练把大小姐的心态搞炸了,请了假在房间疯狂洗澡,等宋平清回去的时候,大小姐居然一口气用光了三分之一瓶的沐浴露。
大小姐这次来军训,带的是一瓶香水型的沐浴露。
这么疯狂的用下来简直能把人给腌入味,以至于宋平清进屋的时候,差点被满屋的樱花香味给香晕。
不行,浓度真的太高了。
宋平清确认了慕容雪的头发已经吹干,急忙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边开还一边说:“这会儿的晚风不错,可以给屋里通通风。”
结果等宋平清再扭头回来时,就注意到了慕容雪那搓的都快出痧的白皙皮肤,宋平清忍不住皱眉:“你这洗的也太”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慕容雪轻哼一声,板着小脸,微微抿唇。
全然一副“孩子委屈,孩子难受,孩子不想听你说教”的状态。
宋平清话锋一转:“太干净了。北方大澡堂子最专业的师傅来搓澡,也就是能搓成这个水平了。”
慕容雪知道宋平清会来一个转折,但没想到宋平清的转折会这么大,一下子把大小姐给震懵了,疑惑地开口提问:“北方大澡堂子?”
“搓澡师傅?”
慕容雪暂时放下了刚才内心的那股委屈和别扭,发出了疑惑二连。
“放心,你不会感兴趣的。”宋平清不料一句转折居然会引得慕容雪开始对大澡堂子好奇起来,急忙把话题给硬往回拽。
却听见慕容雪一锤定音:“我想去试试!”
“不,你不想。”宋平清再次试图阻止。
“为什么我不能去 ?”慕容雪的叛逆心理再次出现了。
宋平清:大小姐,请问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大澡堂子和洗浴中心是两种东西呢?
宋平清一本正经:“相信我,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绝对绝对不会喜欢的。”
为了阻止慕容雪,宋平清立刻提出解决方案:“不然先买个搓澡巾让你感受一下怎么样?”
慕容雪微微皱眉,但见宋平清神情严肃认真,丝毫不似作伪,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好吧。”
宋平清稍稍松了一口气。
叛逆期的孩子可真难带啊,幸好她的身份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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