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之外,一女怒吼。女子年少,十三约龄。脚上短靴,靴跟高细。靴底银灰,接地铿锵。靴头灰亮,三寸金刚。钢头别处,皮布裹足。足腿靴帮,五寸低筒。筒有二缝,前后二处。面达靴头,跺至靴底。靴有十环,两两相对。环双五组,长圆成形。三组于前,二组于后。前环数六,处面弯筒。后环数四,处靴跺筒。上有五带,带宽寸余。于侧双环,穿过而粘。粘盖有次,内带于上。带穿之环,大小等之。双距二寸,宽带束之。束之内物,灰白裤脚。裤脚于上,裤腿修紧。紧臀收腹,腰细胸圆。外有三衣,白衬于内。上套西服,背心深灰。其外有衣,其衣接地。接地之衣,乃是风衣。风衣前开,内衣可视。其女之后,风衣中裂。裂衣之处,肩下尺余。衣袍二分,一裂至底。后发掩裂,披散黑绸。黑绸根处,一冠高束。冠成银制,一簪过之。其前之发,无海无鬓。其容清爽,英气冰淡。意觉成熟,高冷傲气。
“静!”江侦楠也不做事,只是在这风衣女子声音出口的那一瞬间,口中吐出了一个静字。其神情淡然,无悲无喜,大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然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风衣女子那吼声的确是对食堂内的法聂晫一行人有着震慑的作用,甚至司马攸那因为要起步出门而去的原因,从而离得近,还弄得满眼金星,但这吼声却对江侦楠没有一点儿作用。
司马明在声音出口之时,其是面对着风衣女子,其以那涌界的境界,透过正在使用的浮空伞反馈而来的信息,可以明显地感知到,有一股能量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袭来。这股能量强度虽然只是相当于四阶功法的威力,但这能量内敛并且是集中射向自己的方向的,其威力自然是有所提高的。可司马明清楚地看到听见,就在风衣女子怒吼的那一刻,江侦楠轻描淡写地发出一个静字音,音字刚刚入耳,司马明只见一个白光而凝,反写的静字从江侦楠的背后快速渐大而现。字大遮体,护住江侦楠身前三丈地,使风衣女子所发出的能量绕过这静字之后的三丈地。不过,风衣女子所发出的能力在其语落时,便已经停止了输出,江侦楠的静字也就此消失,在这期间,司马明不管是对于风衣女子那向自己射来的能量,还是说江侦楠的静字,可以说都是没有过多的感受,就好像自己置身事外似的,只不过在静字出现时,司马明有一种失聪的感觉,想必这就是那静字所发挥的作用吧。
而在那光字消失后,风衣女子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容平静无波,但其口中却隐约吐出两个字:“预言……”
“嘉贝啊,有事嘛?”江侦楠听音回头看向风衣女子,“哦,杨梓姑娘,这是原嘉贝,是我的那个什么……”
“我是你的那个什么啊?”原嘉贝目光一闪,缓步走向江侦楠所在的方向。
江侦楠看着那比其矮了一个头的原嘉贝的话语,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我的……那个……我的……”
“我管你是这个神棍的什么呢!哼!无辜大声喧哗,你这交罚款吧。”一个女声自江侦楠后方的食堂传来,打断了江侦楠那吞吞吐吐的话语。
面对食堂的原嘉贝只见一位粉衣女子缓步走来,长袜短衣,骇然就是客邂忆。在这粉衣女子客邂忆之后,还有十几个人跟在其随后,这架势倒是给原嘉贝一种街头混混收保护费的感觉。
“江侦楠大首席,你们这万法学院还有这种路子?”原嘉贝目光在客邂忆方向停留了一刹那,随即开口向江侦楠淡淡地问了一句。
“嘉贝,不可乱说,这是万客归的少当家,快叫客姐姐。”江侦楠转过身,来到客邂忆身旁,“咳咳,我说邂忆师侄啊,你能不能别叫我神棍了?神棍,光棍,这两个词这么接近,这神棍神棍的,听起来怎么好像我娶不到媳妇似的。”
原嘉贝对于江侦楠的言语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客邂忆对此也是无所谓,什么姐姐妹妹的,那是什么鬼?能有什么用?此刻客邂忆只知道自己是色小子法聂晫的邂忆姐姐,这什么倍加还是加倍的少女打扰了自己那色小子休息了,客邂忆现在正在气头上呢,管这是天王老子呢,都得交罚款!
“三十银刀。”客邂忆瞥了一眼江侦楠。
江侦楠听言大叫道:“别啊,师侄,这可是我的侄女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四十银刀。”客邂忆淡淡地看了江侦楠一眼。
“四十……”江侦楠目光一闪,“师侄,你这样我可要上报内勤处审核了,我那侄女嘉贝所发出的声音可对周边人员没成一点儿损伤,可食堂内人员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这不能说明很多问题嘛?”
客邂忆对此依旧是没有任何的退让,反而有加价的趋势,“五……”
“得得得!”江侦楠听到一个五字,连忙开口把客邂忆的话语硬生生的压在了喉咙中,生怕客邂忆再加价,“四十银刀是吧?给给给!”
江侦楠一脸苦涩地拿出四十银刀,并抛给了客邂忆。江侦楠心里清楚,刚才自己说的什么距离原嘉贝较为近的人都没事,反而是离得十万八千里在食堂中的人承受不住,直指食堂的结界有问题的话语是纯属胡扯。
江侦楠知道原嘉贝在出声之前就有所判断,在原嘉贝与食堂这一条线上,只有江侦楠跟司马明与杨梓三人,而江侦楠又是离原嘉贝最近的,原嘉贝所发出的音波能量又成线形射来,且能量有限,而这有限的能量对于江侦楠来说,是正好可以使得江侦楠的精神一阵恍惚,从而让江侦楠达到停住不前的效果。
但江侦楠却以预言之术,把自己连同司马明与杨梓所在的位置隔绝了起来,使音波以及所携带的能量格挡在外,然而这音波的一直向前的指令还在,这就导致音波能量只能画了个弧继续前进,最后只能穿过了那对声音以及其中蕴藏的能量攻击不是很有效的食堂结界,从而撞上了离结界最近的司马攸。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音波能量由于受到了江侦楠那预言之术的阻拦与食堂结界的抵挡,等到司马攸身上之时已经削减过半,不然以司马攸的精神力,恐怕就不是眼冒金星这么简单了吧?而客邂忆一行人只是收到余波影响而已,并没有过多得不适。
所以,客邂忆才在这有恃无恐地漫天要价,因为万客归的结界根本就不是用来抵挡这种音波能量的,说起来客邂忆还算是给这自称是客邂忆长辈的江侦楠面子了,这食堂结界所消耗的能量还没向江侦楠要补偿呢。
“四,四十银刀?这就四十银刀?这万法学院抢钱不犯法?”凌鸳总算见识到万法学院这罚款有多无脑了,四十银刀,一位工人十年的收入啊,可到了万法学院,这只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罚款,这都让凌鸳这个要用钱请圣师为其占卜找老婆的事情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开玩笑,其凌鸳的身价可还没上钻币呢,鬼知道这圣界的占卜要多少钱啊!不过,这从另一个方面看,这万法学院片地是钻币,这里的钱好赚的不要不要的……有此判断,凌鸳盯着江侦楠的眼睛泛起了光芒,开口继续道,“很好,很好!我要把五行商会搬过来赚大钱!哈哈哈!”
凌鸳此话一出,客邂忆不经冷哼一声,“凌大会长,你不要想当然了,在万法学院做生意可是要交税的。”
“交税?”凌鸳当然知道要交税的,问题是听客邂忆这话的意思,这税好像不低,“交多少?”
“百分之……”客邂忆瞥了凌鸳一眼,刚要说出个所以然时,却听有人在江侦楠那里说些什么,客邂忆不由得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仔细看去。
这一看可不要紧,先其因为司马明有些挡住视线,客邂忆由于原嘉贝你声音引发的问题,其也没去太过在意江侦楠身旁的女子,可此刻巡音看去确实眉目紧皱,一脸得不悦。这倒不是由于这女子与客邂忆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这女子有什么部好的地方,更不是因为这女子违反了什么校规,而是因为这女子落落大方,举止高贵又不失亲和,面容清冷又不失美艳。但客邂忆却对此嗤之以鼻,不为别的,就是不爽,呵,确实说有仇也没差,为什么?这还不是法聂晫的原因,客邂忆想都不用想,这女子一定就是法聂晫口中的杨梓姐姐了,由此,客邂忆能看顺眼就怪了。
然而,除此之外,这杨梓还有一点让客邂忆十分在意,那就是搔,这搔还不是体现在表面上的,而是从内部,自骨子里,源于灵魂发出的搔气,说个搔气冲天一点儿也不过,甚至这个词都不足以表达出客邂忆对杨梓那搔的感受,什么sexdesss·dracu,在杨梓面前都算是大家闺秀了。可杨梓的表面上所表现出的一切,却又没有半点的搔气,甚至还十分圣洁,大有一种圣母的感觉,只是穿戴跟客邂忆相比也不遑多让,甚至于还要略胜几分,当然跟sexdesss·dracu那内衣穿着是没法比的了。
“杨梓姐姐,你还记得我嘛?”法聂晫顺着客邂忆的目光看了过去,法聂晫也不知道昨天早上那技院之行是否在杨梓心中留下来一丝浅浅的涟漪,但杨梓那紫眸却在法聂晫脑中有一块深深的烈影,因而法聂晫在此发出了疑问,当然法聂晫是希望得到杨梓肯定答复的,那样法聂晫将会无比欣喜的。
杨梓脚踩紫金玉鞋,鞋跟细长三寸,鞋之两侧各有三弧均束于玉足之上,三对六弧,中距半寸,其中玉足之面上,于弧距之间内,贴玉足之上肤,两足各有紫金一链,自脚之中指之戒,连脚脖紫金之链。脚链之下,脚跺之处,自鞋后两侧,延三寸两柱纵立,两柱三处横向相连,成半圆之势,向前延之,以束跺系鞋用之。其上之腿,双膝之下,有裤腿掩之,裤腿上束膝下,下裤宽大,形如喇叭,于小腿之上,空脚跺,因玉足无袜,皆可视之。视之其上,大腿亦之,空无一物,白嫩圆滑,前之无挡,后之有摆。后摆连腰下短裤,短裤裤腿止于腿上寸余,短裙于外而包,与裤成一体,一概称裤裙也。裤裙裙摆,前短后长,后摆亦是裙摆后延之脚跺所致。而裤裙之腰,中低侧高,低处,脐下三寸也,高处,脐上二寸也。小腹无衣遮之,裹胸亦不出其位,腰肢纤细空视。其外有一纱巾,长至脚跺,盖裤裙裙摆之外,于后微掩纤腰,香肩连臂皆是纱巾挡视。另有小臂处有袖臂于纱巾之下,袖臂同裤腿相似,于臂肘小臂处而束,下至手臂处宽大,亦与裤腿形同,皆如喇叭状。其下袖口处,两腕各有一链,链成紫金,于手背之上,延链至中指指戒,于纱巾之下。紫金非四,链之有五,腰间抹胸之下襟,亦有一链,于前上延过双峰之间,连脖颈之链。链之遮掩,面纱之因,纱成三角,长至腰链之处,挡脖颈之链于前。纱之,发处亦有,头巾纱之,宽大掩后,下发顶束而披下,刘海顶收,鬓发垂下,与后发等长止于脚脖之处。其发成紫金,服成红紫,一双紫眸,亦显几分邪意,然面容端庄大放,圣洁淑美,令人不可亵渎。
“日落之前那最后的一丝光亮,黑暗降临那仅存的一抹曙光。小女子记得你,你在那时还对我说过求婚之语吧?”杨梓紫眸微眯,面纱轻动,清脆温软带有一丝磁性的话声响起,给人一种梦幻的美感。
“是啊,杨梓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法聂晫对于杨梓的话语做出了肯定的答复,那样子倒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周围人员的诧异目光。
不过,客邂忆还是算得上沉得住气的,或许是因为客邂忆事先就知道这件事吧。此时,客邂忆倒是格外的心平气和,在其美眸之中满是无奈,甚至还带有几分欣慰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这么多对其自己有好感的女的面前,坦然承认其自己向别的女的求婚之语。这要说这女的是其自己认定的人还好说,这是用这种方法直接对这些女的来了个群灭。但事实恐怕并非如此,客邂忆知道这色小子与这什么杨梓的算上这次的话,也就见过两次面,而这色小子在做出肯定的回答时,色小子的情绪又没有什么波动,就好像这个肯定的回答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一样。由此,这色小子怕是不是认定了杨梓,那自然也不是要切断那些爱慕者的暧昧了,但是色小子怎么就这样干脆地承认了呢?色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对于这个疑问,客邂忆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这色小子之所以说出求婚之语,那可以说就是单纯的对美好事物的喜爱,至于结婚是什么,大概在色小子想来,就跟做朋友差不多吧?是男女之间一种像是关系亲密之类的说法吧?只是再深一层的意思,色小子怕是不清楚吧?想到这里,客邂忆不经苦笑一声,自己总不能给色小子去说那些事吧?不过,色小子好像对于结婚后,对妻子的保护谦让跟宠溺倒是清楚得很。
“风吹过树梢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雨落入草地也不见泛起一点涟漪。小女子的心就像是风过树,雨落草,是很难变化的,所以小女子是不会嫁人的。”杨梓眼目望空,悠悠地说道。
“喂,客少当家的,你不表个态嘛?宣誓个主权什么的。你看,这女的很做作啊?说话带前缀啊!”凌鸳呆呆地咬了一口包子,看见客邂忆瞪了自己一眼,于是连忙改口道,“得得得,你随意,你随意,当我没说。不过这税率是多少……妈呀,什么鬼?”
凌鸳说话间感觉食堂外部,自己的周围有八个位置的人突然发出一阵能量波动,而且这能量境界还都不低,没一个低于涌界的。凌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跑,可想起现在自己也算是有人罩着的了,而且这能量似乎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才向周围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凌鸳发现自己此刻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般,身上集中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凌鸳见此情景,其把手中的包子塞进嘴里,双手在面前拍合,随即轻咳一声,道“蚊子,蚊子,饮血蚊在吸我。”
万法学院有饮血蚊?开什么玩笑?你当万法学院是什么地方?那些结界都是摆设不成?说是这么说,也没有人跟凌鸳去较真,毕竟谁都知道,那饮血蚊就是个背锅的而已,不然以这一声怕是又要被罚款了。
“哦?是嘛?你不会徇私?可我也没想过让你怎么样啊,我要回南方了,请你不要阻止我,大叔。”凌鸳只听见先前那河东狮吼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这狮吼不再是吼了,而是不慌不忙的,犹如清谷通幽般地缓缓吐出。
凌鸳寻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位身穿灰白风衣的女子正转身向着南方而去。凌鸳眼睛微眯,想看清这个怒吼黄牛党……呵,学生会会长,有着不畏强权之品行的人类楷模。就在这时,食堂外的青砖之上,突然多了八个圆形的影子,凌鸳放眼望去,发现这影子所在之处正是那八个发出能量波动之人所立之地。凌鸳突然想到了什么,其把目光转向司马明的上方,看向那司马明正在注入能量之物。凌鸳恍然,原来那能量是用来驱动这,这,哦,浮空伞的。
“原嘉贝,你给我站住!”九伞浮空成背景,一女衣袍南走行。江姓男吼一言停,伞空男女二人凝。
“这怎么吼上了?这江侦楠真不是男人啊!居然吼女人,而且这女的还是个娃娃啊!”凌鸳眉毛一凝,“不对呀,这话语怎么这么耳熟呢?”
“大哥,这与刚才在食堂内听到的话语几乎一样啊,而且这两人的名字就是一个对子呢。”法聂晫对于杨梓的拒绝也不是很在意,此时听到凌鸳的疑问,其在万茸玥搀扶下上前一步,向杨梓点了一下头,随后向凌鸳解释道。
“对子?”凌鸳愣了愣,随即大悟,“是对子,对子,江真南,原假北,呵呵……”
客邂忆瞥了这两个正在津津有味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的人,又看看那对于色小子的求婚无动于衷,现在连色小子点头都视而不见的女子,其冷哼一声,就要说些什么时,却听见江侦楠又开口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叔啊?你答应过我一切听我的,你现在回去南方能做些什么?如果你要回去,那我把你从南方带回来有为了什么?”江侦楠语气恢复了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几分坚毅。
“我说客少当家的,这万法学院还干拐带人口的勾当?”凌鸳听着目瞪口呆,这江侦楠不只是做黄牛党啊,这还是个人贩子?嗯,至少是拐带儿童!
客邂忆听到此言,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凌鸳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似的。
原嘉贝丝毫没有理会凌鸳的话语,其转过身,神情平静地开口道:“哦?是嘛?那我倒是想问问我的大叔你,你带我来这万法学院干什么?”
江侦楠上前两步,“你可以在万法学院等……”
“打住!”原嘉贝右手抬起虚按前方,“我可不想在万法学院坐牢,你要么让我成为万法学院的学生,要么就不要阻拦我,让我回到家乡去。”
“这……”江侦楠一阵为难。
“呵,免试你都能给这女的,可你对待你未婚妻呢?丝毫没有一点儿办法,你是不是看我没人护着了,所以你欺负我?”原嘉贝语气逼人,眼目盯视着江侦楠,“我告诉你,我们原家就算只有我一人,那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
“未婚妻!”凌鸳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小女娃不是叫这人贩子,呵,呸,黄牛党大叔嘛?这相差有十岁了吧?这样确定可以?老牛吃嫩草啊!”
客邂忆目光投在凌鸳身上,其眼中光芒一闪,“凌大会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凌鸳被客邂忆盯得一阵发虚,这才想起这万客归的少当家比自己那兄弟大八岁呢。由此,凌鸳当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我是说年纪大,知道疼人,挺好。”
客邂忆目光一凝,“你说谁年纪大?!”
“哈哈哈哈,老阿姨。”服部穗姬补了一刀。
凌鸳现在是非常赞同服部穗姬这个老阿姨的称呼,这脾气不是更年期的老阿姨是什么?可凌鸳却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这更年期会不会进化,其可不想尝试,谁知道这会不会要了其的小命。
“你年纪不大,不不不,我根本没说你,我说的是黄牛党,哦,江侦楠,江侦楠。那个,我说什么来的,年纪大会疼人吧,呐,这不是。”凌鸳说着向江侦楠的方向嘟了嘟嘴。
客邂忆顺着望去,只见江侦楠正面无表情地向着原嘉贝走去,那样子好像对方欠了其千八百万钻币似的。
丫的,这叫哪门子会疼人?这架势分明是来要债的好嘛!客邂忆看到这里,有一种一拳打飞凌鸳地冲动,这凌大会长敢框我,看我不打,打,大大的脑子进水了?这神棍今天没吃药?
客邂忆为什么这么想呢?还不是因为江侦楠说的话,江侦楠说的什么呢?江侦楠以讨债的表情说的是:“你回南方吧,不过,我会退学陪你的。”
“喂,凌大会长,你怎么知道这神棍要退学赔其小未婚妻的?”客邂忆有气无力的盯着江侦楠,不紧不慢地以小声对凌鸳说道。
“我不知道啊!”凌鸳一脸得懵,但看到客邂忆那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你就等你老婆为你收尸的表情,凌鸳立马心领神会,随即追问了一个问题,“退学影响这黄牛党财路嘛?”
“你说呢?”客邂忆这个反问让凌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自己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其找抽啊?不过,客邂忆也没让凌鸳为难,下一刻,其自己就为凌鸳解答了,“这个神棍在万法学院中是个异类,其因为自身是学预言之术的,并且是圣界下第一人。因此那老头院长给了这神棍一个特权,把万法学院的免试名额全权交由这神棍定夺,并允许这神棍待价而售。另外这神棍在学院内交易任何物品一律免除所有税率,所以说,你说那免试名额的九金锭,这神棍可是独吞的。也正因如此,许多人都会找这神棍代售东西,毕竟,这神棍比起学院那百分之七十的税率,其只要百分之三十而已。你说这退学算不算影响这神棍的财路?”
“这就对了啊!”凌鸳说出这句话后,不由得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英明才智,竟然从这黄牛党的表情中,就推断出黄牛党会良心发现,啊呸,是心疼不已地对待这小女娃,这也太,太,太气了,这客少当家的只是要火山爆发了啊!自己还是不要在这找抽了,“咳咳,我说,我说,这黄牛党其实跟我是一种人,那就是爱钱。你看其的表情,这是我在讨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说到债,而且从表情的突然出现的情况下,这债很有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而我不认为一个小女娃会突然欠一个黄牛党的钱,由此,我推断这黄牛党一定是临时确定要放弃什么很值钱的事或物,甚至变得倾家荡产的来面对这小女娃。所以我才会说这黄牛党会疼人,难道一个嗜钱如命的人,为了一个人,愿意割舍财路,这不叫会疼人嘛?”
客邂忆翻了翻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钱,这神棍赚的太多了,这只能说明其对未婚妻的感情不怎么样,只是比多余的钱高一点而已。”
“不不不,你不懂。”凌鸳听言直摇头,“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钱,比命还重要,而这小女娃在黄牛党心中,那是比钱更重要的存在,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嘛?”
客邂忆一脸得鄙视,“这个想法很奇葩。”
“等等!”凌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万法学院税率是百分之七十?你们怎么不去抢?黄牛党,不对,江侦楠,江哥,有事情好说啊!你可别退学啊!我的发财大计还指望你呢!”
对于凌鸳的呼喊,江侦楠与原嘉贝丝毫没去理会,两个人在九伞掩映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清风涟漪,吹不停狂乱的心跳,日光照耀,晒不黑赤红的面庞,时间的洪流仿佛在此刻静止,两人的身体好似于此时停留,四目对视,最终还是原嘉贝红唇微张,出言打断这份只属于这叔侄二人的宁静。
“你……你……你真的舍得嘛?”原嘉贝当然清楚退学意味着什么,一时间,原嘉贝有些发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过了好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
江侦楠现在二十三岁,万法学院高阶学部五年级新生,再过两年就可以以万法学院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从万法学院这个万法大陆最高学府毕业。到那时,江侦楠不管留校转教,还是选择出中部,在九国中闯荡,都不会缺女人的,但江侦楠却为了原嘉贝其甘愿被万法学院除名。是的,除名,在万法学院,退学的后果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除名,抹平退学人员在万法学院的一切记录,从此不再允许退学人员以万法学院学员自称,也就是说,江侦楠将会成为没有任何学历的社会青年。在万法大陆上,这种没有学历的人员还真的很少,对于那些没考上万法学院的孩子,一般都会在万法大陆中部的千百所学院中学习,直到二十岁才会踏入社会。所以说要说在万法大陆这个社会中,成年人没有学历的真的很少很少。
“老师对我说过,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江侦楠盯着原嘉贝的眼睛,暗叹一声,“唉,世间因果自有定数,今天我为你退学,谁知道这是日后的因,还是何时的果。再说了这几年我已经为你存了不少钱了,应该足够你办一些事情的了。”
原嘉贝目光一闪,“你怎么事先就知道我有缺钱的时候的,你这钱不是刚开始存的吧?也就是说,你是拿你以前有备无患存的钱,在这里框我?你是想用退学这件事,让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从而选择留下来陪你,江侦楠,我的大叔,你好算计啊!唵!”
“这还是十三岁的小娃嘛?脑洞真大,竟然还真的说的八九不离十了。”江侦楠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原嘉贝只听见江侦楠说了些什么,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江侦楠一惊,随即微笑道:“哦,我是说我在你三岁的时候,就洞察天际,预测到在你十来岁时,命里缺钱,所以这十年间,我才四处赚钱,目的就是想要在你要用钱的那一刻,我能够作为你坚实的后盾。别忘了,我可是学预言之术的。”
原嘉贝听言,呆呆地站在原地。三、洞、十,这三个字算是对上了,但原嘉贝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预言之术,预言之术,江侦楠早就知道了?
原嘉贝双目泪下,“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知道我父亲要出事,你为什么不提醒我父亲!”
江侦楠笑了,这个时候江侦楠竟然笑了,只不过这是苦笑,“嘉贝,你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嘛?最痛苦的是明明我知道事情的结果,却无能为力。你父亲那是个死劫,我在十年前就有了模糊的推断,但正因为这是死劫,直到事发前一刻,我也只能推断出你父亲出事的时间。对于这件事,我自然是早就与你父亲提到过,而你父亲也早有预感,要不然我为何在开学前去南部把你带回到万法学院,就是你父亲让我在那个时候把你带到万法学院,并好好照顾你。现在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但是我也不会离开你。总之,你到哪,我就到哪,你要去复仇,我就赔你一起去找死!”
原嘉贝擦了一下眼泪,“好,我们走吧,大叔。”
“走……”江侦楠面部瞬间僵硬,这原嘉贝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不是应该又是感动得天旋地转,然后再在自己无意间说出的后果下权衡利弊,做出留在万法学院的决定嘛?这怎么还要会南方啊?难道我的预言之术出错了?不应该啊!
原嘉贝听见江侦楠这个走字,其心中有些诧异,其在万法学院里的这几天,可都是听说江侦楠是个贪财怕死又小气的人,有人说这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能通过心性考试的,还坐上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可如今看来,这些不好的品行倒都是为了自己而染上的,这江侦楠对待自己可从来没有流露出贪财小气的样子,刚刚的交罚款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此时还要跟自己一起去送死。唉,真不知道这该如何下台了,算了,既然大叔都说走了,那就走吧,这个万法学院既然不收我,那就回南部伺机复仇。至于大叔的学籍,让大叔申请个外出历练,如果没死的话,再让大叔回这万法学院呗。嗯,就这样。
江侦楠这要预言出此时有人来劝一句的话,原嘉贝就不走了,那其说什么都要把其老师拉过来当说客,开玩笑,贪生怕死可不是乱说的。至于贪财小气,那罚款如果对方不是客邂忆,江侦楠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交出去的。不过,虽然说江侦楠在最后说的那个走字是无意说的,但是如果让江侦楠再慎重地选择一次,那么其还会选择走。不为什么,就因为原嘉贝是其的底线,对待别人怎么样贪财怕死都行,但对待原嘉贝,其会舍得一切,包括其自己的生命,因为原嘉贝是其的未婚妻,因为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原嘉贝,因为其认定了原嘉贝就是其的老婆,这不要预言,不要尝试,因为其已经明白,这就是爱,这就是其愿意付出一切守护的人。
“会长。”一位女子字东北方而来,在江侦楠后方微微躬身道,“东方广场那边有一位女子,名叫邪天妖娇,其自己说其今年十三岁,流界初入。这位女子说要考试外之试,我们不知道具体流程,请您过去主持。哦,我们已经通知教导处了,您看是不是要立刻过去?”
“十三岁?流界初入?不是与我一样嘛?”原嘉贝顿时眼前一亮,“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超过十二岁的人,要达到通界,并且不得超过十五岁,才可以报名的嘛?这试外之试是什么?是不是只要通过试外之试就可以在万法学院学习了?”
“这个……”江侦楠一脸得为难,但其看着原嘉贝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怕是拦不住了。因此,江侦楠也不再隐瞒,而是为原嘉贝解答道,“嘉贝,试外之试确实是你现在要留在万法学院学习的唯一办法,但是……”
“但是有生命危险是嘛?”原嘉贝的话语让江侦楠微微一愣,随即江侦楠只有苦笑的份了,因为江侦楠要说的基本上都被原嘉贝说了,“如果没有危险的话,你是不会不告诉我的。可我真的没办法在这万法学院慢慢修炼到通界,现在我只为自己留了两条路,要么回南部复仇,要么通过这试外之试!”
“那我们还是去复仇吧,走,现在就走!”江侦楠脸色凝重,拉起原嘉贝的胳膊就要往外南边走去。
原嘉贝站在原地任由江侦楠拉着,“大叔,试外之试真的有那么危险嘛?”
江侦楠没有说话,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更要通过了,父亲说过做人要迎难而上,不要向困难屈服。”原嘉贝露出了一丝微笑,“大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活着的。”
原嘉贝这一抹微笑看着江侦楠一阵发呆,等其反应过来,手中的胳膊已经鸿飞冥冥,而胳膊的主人也在目光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其猛地转头向东北方看去,发现那身穿风衣的女子已经远去,只留下其那一身白袍的身躯还静静地站在原地。
“兄弟,这试外之试好像很难,你不去看看嘛?”凌鸳有些好奇这原嘉贝会怎么样,但是自己又不敢乱跑,于是想叫上法聂晫一起去见识见识。
客邂忆冷哼一声,“凌大会长,你要去看就去看呗,干嘛还拉上色小子啊?”
“我,我,我……”凌鸳顿时语塞。
“邂忆姐姐,我们去看看吧,妖娇姐姐要考试外之试,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法聂晫抱起身旁的万茸玥,“九儿,我们跟上!”
“嗯。”万茸玥感觉到自己的小五郎叔叔恢复了一小半的力量,所以其也不客气,轻嗯一声就在法聂晫怀中把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法聂晫的右肩之上,并闭上了那一双大眼睛。
“凌大会长,如果色小子出事,你也别想好过,哼!”客邂忆丢下这句话就跟着法聂晫去了,只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凌鸳在那发呆。
“我说错什么了?”凌鸳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试外之试是什么吧?找个人问问吧。”司马攸还在星星里没出来,其不时地还在摇着头,“这一届的新生这么拼嘛?”
“试外之试。”凌鸳看着这倒霉的司马攸,“钱来钱去钱路通,情你情我情意浓。花开花谢花草动,女小女大女男拥。呵呵,试外之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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