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火红的羽毛在身旁摇曳,秀媃的头颈在前方曲立,客邂忆站在鸾鸟行凤艳赤颜的背颈之处,不由得有些出神,直到艳赤颜翅羽后扇时,客邂忆这才反应过来,出言问了一句。
对于客邂忆这句问话,艳赤颜目光微动,出现了一丝无奈的神情,自己可是前一刻才跟五五说过的,这五五的媳妇这是没听进去啊,还是说五五这媳妇根本没把自己这师姑放在心上……
艳赤颜虽然有几分不悦,但其也不能跟小辈一般见识,艳赤颜鸾瞳后视,看着客邂忆,其鸾喙轻开,发出清灵的声音,“哥哥让我来带五五两个媳妇飞啊,还能干嘛?难道说你们俩不是五五的媳妇?”
艳赤颜这话分明就是在调侃客邂忆,而客邂忆对此却毫不理会,其虽然震撼艳赤颜是个穿越赤鸾丹凤的存在,但听到那媳妇的话语时,客邂忆看了怀中的服部穗姬一眼,竟然开口就道:“你说我与这个闷搔女是色小子的媳妇?哼,这闷搔女是什么媳妇,顶多就是一个早熟的小屁孩,而我的确是色小子的未婚妻,但也没到媳妇的地步。你那哥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见个女的就说是自己徒弟媳妇,当结婚是在交朋友啊,还是一面之缘的那种,哼,也不怪色小子对我这未婚妻不当回事,这都是你那哥哥害的!这叫什么师父啊!简直是在祸害色小子的认知啊!”
客邂忆说着说着就来气,到了最后,其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是嘛?”艳赤颜飞行的速度立减,身体骤然下降“你是对哥哥有意见?那你现在就当面跟哥哥说吧。”
现在?客邂忆听到艳赤颜的语气隐隐带着几分怒气,可没等客邂忆多想,其在艳赤颜速度变化间,只感觉身体有些失去平衡,客邂忆此刻也顾不上艳赤颜说的现在不现在了,其连忙抱紧怀中的服部穗姬,运起自身的气法,试图稳定住自己的身形。可没等客邂忆有什么作为呢,其只觉得下方传来一股力道,下一刻,客邂忆抱着服部穗姬就从艳赤颜背上飞出,落向了前方三丈处。
在这期间,客邂忆抱着服部穗姬在空中,只听间法聂晫的师父,灵卦村那位先生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颜颜啊,你又耍脾气了。”
灵卦村先生说话间身形一转,其右手抬起,虚空一推,正在如箭矢般射来的客邂忆与其怀中抱着的服部穗姬瞬间一制,随后在灵卦村先生把手放下的同时,客邂忆抱着服部穗姬也缓慢地在灵卦村先生前方五尺处落下。
客邂忆运起的气法在落地的那一瞬,也悄然散去,正当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就听艳赤颜那清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哥,这粉衣小娃在说你坏话,我忍不了,而且其还说其二人都不是五五的媳妇,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让这两个小娃把我踩在脚下!”
客邂忆转身对着艳赤颜翻了翻白眼,那样子就像在说,说坏话?啊呸,还嚼舌根呢,我说话那么大声,就是说给你那哥哥听的,不行啊?你这死鸟都半个仙灵体了,竟然还在这打小报告,你羞不羞?
客邂忆这话虽然未出,但在半空中像是在用翅膀拍打空气出气的艳赤颜,却从客邂忆的白眼中领悟出了上方的话语,由此,艳赤颜在这意想之下,其越想越气,那火红的翅膀也在怒气之下越扇越快,在煽动间,火光凝聚,好似火山欲喷般,随时有下落的趋势。
其实,客邂忆还真没有说那话的意思,那些话纯属艳赤颜自己意传出来的,以客邂忆那性格来看,这要么出言直接承认,然后甩都不甩艳赤颜,冲着灵卦村先生再进一步地说一通,要么就是连灵卦村先生一起无视,保持一种淡然的神情,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显然,因为法聂晫的关系,客邂忆选择了后者,不想与灵卦村先生闹得太僵,而客邂忆之所以看了艳赤颜一眼,那只是有些差异这色小子的师姑这脾气不像是对哥哥的,这倒像是在维护自己情郎的小公主,这一人一鸟……难道是……
客邂忆想到这里,其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经地把目光投向在灵卦村先生的身上,只不过这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就是了。
可也就在客邂忆的目光投向灵卦村先生身上时,灵卦村先生的话语也在这一刻响起,“颜颜,你也是女的啊,应该明白的,徒弟媳妇那是害羞,人家都说了是未婚妻,未婚妻到头来还不是媳妇嘛,你怎么能断章取义呢,要学会延展,要放飞思维,我说的对嘛,徒弟媳妇?”
这还问客邂忆?其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否定吧,这算什么?不想结婚?那还未什么婚?灵卦村先生直接把婚约解除算了,反正这婚约也是客邂忆自己与法聂晫定的,与灵卦村先生没有半点关系,只要这身为法聂晫师父的中年人一句话,恐怕法聂晫那小子就会想也不去想就答应婚约作废。
这是因为在法聂晫看来,就算没有婚约,也不妨碍自己娶自己的邂忆姐姐,只要客邂忆自己愿意,哪怕全世界反对都没用,这就是由于那一个法聂晫的师父告诉法聂晫的人生最高准则,那就是:你,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对于女人的要求,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提出的要求,你现在客观条件不允许,或者说主管思想不想做的话,你可以拖,但是你永远不能说不,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最高准则。
而肯定吧,这又算什么?是承认媳妇?那客邂忆先前说的又算什么?要知道那些话可是客邂忆故意说给法聂晫的师父听的,客邂忆虽然脾气有些爆,但客荣娘对其说过,劈天砍地,你对谁都可以不客气,想劈劈,想砍砍,但院长你不能顶,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院长不会害你就行了。客邂忆既然有这种思想灌入,那其就很有可能对法聂晫的存在着一个底线,那就是至少不应该与法聂晫师父撕破脸,明呛着出言顶撞吧,所以客邂忆这才对着艳赤颜有些算是抱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没想到的是,艳赤颜直接把矛头引向了罪魁祸首,真不知道这是性格使然,还是故意为之了,而这位灵卦村先生又给了客邂忆一个无解的死题,总之,客邂忆现在不管否定,还是肯定,其都要低头认错,这可给客邂忆架起来了,从小到大,其还真没弯过腰呢。
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推断,实际上呢,客邂忆却没有过于把法聂晫的师父太当回事,当然,其也没有去接这位灵卦村先生抛来的问话,而是话锋一转,直指作为一个师父不管徒弟死活的态度,“为什么不让色小子休息一下?”
灵卦村先生眼神顿时一制,其没想到客邂忆上来就直接开问法聂晫的事情,但随后这位灵卦村先生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颜颜,我说什么来的,看吧,徒弟媳妇那是在害羞,这不,徒弟媳妇分明是在心中已经把五郎那小子给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拍打着火赤的艳赤颜,在这笑声中,扇翅的频率逐渐降低,其眼神也从伶俐变成了看待后辈的平淡,一种大鸟不计小丫头过的感觉。
而客邂忆却是俏脸微微泛红,什么办了,就算客邂忆现在想办,可幻境所说的法聂晫那特殊体质也不允许,即使这个特殊体质不存在,那现在也不能如何如何,因为法聂晫的年龄只有七岁,试问七岁的男娃能办什么,扮家家还差不多。
因此,客邂忆虽然有些羞涩,但也没有让这笑声继续下去,其冷哼一声,开口打断道:“哼,赤鸾丹凤,七年前,日精殿殿主日不落的契约兽好像就是这只鸾鸟,要不我把这个日精殿的闷搔女叫醒,让其来认认亲?”
客邂忆知道法聂晫这师父所用的功法正是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所创日火凤炎,但是其也不确定那日不落是否将日火凤炎传给了别人,而日不落据说是个严谨,庄重,不苟言笑的冷面青年,而客邂忆对于法聂晫这师父的印象却是放荡,轻浮,笑看人生的色容大叔,因此,客邂忆很难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可是,法聂晫这师父又在冥王哈迪斯说到日时,出言打断了哈迪斯的话语,再加上这赤鸾,于是,客邂忆这才说要要把服部穗姬唤醒,来看看这位灵卦村先生到底是不是日精殿殿主日不落。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行凤,不是丹凤。”艳赤颜清灵的声音响起,语言间,其身形俯冲而下,体态逐渐化小,最后带出一道赤红尾焰,像鹦鹉般落在了灵卦村先生的左肩之上,并瞥了一眼客邂忆,随即把头转向灵卦村先生继续道,“哥哥,五五这媳妇是不是耳朵不好啊?”
灵卦村先生用左手食指点了一下艳赤颜的小脑袋,“颜颜,你还在生气啊?行了,这也是你的师侄媳妇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艳赤颜还想说些什么,可其话到嘴边却停止了言语,最后只是看了看客邂忆,然后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对于艳赤颜的话语以及一系列的举动,客邂忆选择了无视,其只是再等,再等法聂晫师父的回答。终于,在艳赤颜有些傲娇地别过头去后,这位灵卦村先生对客邂忆说话了,客邂忆只听其出言道:“五郎,其,死不了。”灵卦村先生顿了顿,“至于我是不是日不落,这对于你重要嘛?”
死不了,踩不死,客邂忆呆了呆,这怎么与梦姐说的差不多……客邂忆很明白这言外之意是什么那就是,只要法聂晫死不了就行了,吃苦算什么,那只是人生中的调味剂。而法聂晫师父的身份,客邂忆是有些好奇,但对方不愿意提,那客邂忆也没必要强行去揭露什么,毕竟这也是客邂忆未来的师父。只不过客邂忆还有些疑惑,那就是这法聂晫师父的语气怎么突然变了,这一本正经难道就是法聂晫师父那放荡不羁的面容之下,所掩饰的日不落的样子……
不过,没等客邂忆过多去思想呢,灵卦村先生的面容骤然一变,其灌了一口酒,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徒弟媳妇,我这回答可还满意?”
客邂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这法聂晫师父变化如此迅速,其还以为是专业变脸的呢。可还没等客邂忆说些什么呢,灵卦村先生似乎还有什么事要说,“哦,我要回去了,五郎那两个老婆还让我带好呢,这小子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客邂忆都无语,色小子浑身脱力,现在都是茸玥架着其往前挪,这师父不管不顾地放开地往前跑,结果回头看不到人影还说色小子磨蹭,你不磨蹭你脱力试试……等等,带好?老婆?还两个?这死色小子家里还有老婆?
“喂,徒弟媳妇,你想什么呢?”灵卦村先生说完话,见客邂忆面色不善,其不由得问了一句,但下一刻,这个法聂晫师父忽然恍然大悟,于是又接着道,“哦哦哦,是因为灵卦村那两个徒弟媳妇啊,放心放心,那是两姐妹,姐姐脾气很好的,不会跟你争做大做小的,就是妹妹比较麻烦点,但妹妹一切都以姐姐为主,相信你们以后会相触愉快的……”
灵卦村先生说到这时,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不由得打个寒颤,其再看客邂忆,发现这丫头浑身怨气缠绕,好似一个怨妇就此诞生,只不过这不是妇,而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粉衣少女。不得不说这灵卦村先生拉仇恨的本事不亚于其的战斗力,只不过这仇恨不是为其自己拉的就是了……
而灵卦村先生见这怨气越来越重,其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像犯了什么禁忌,于是,退后两步,开口说道:“那个什么,村里那几个老家伙叫我回去吃饭了,徒弟媳妇,提村里那两个徒弟媳妇向五郎带个好啊,还有,徒弟媳妇,你怨归怨,但可不能把徒弟小媳妇像先前说的给扔了啊!”
灰气在身侧盘旋的客邂忆,本来还不想对服部穗姬如何呢,可听到灵卦村先生那句徒弟小媳妇,其右手拎起趴在身前昏迷不醒的服部穗姬就像远处一扔,那架势就像是掷标枪似的。
而此时,凌鸳正好赶到十丈处,亲眼目睹了客邂忆把服部穗姬抛出去的这一幕,一时间,凌鸳也有些发懵,其下意识地开口就道:“什么情况?说扔就扔,这客少当家的也太彪悍了吧?!”
凌鸳话音未落,只听幻境的声音在后方喊道:“小闻!”
虎头龙身,谛闻在奔跑中目光一闪,犹如饿虎扑食般纵身一跃,向着空中飞来的服部穗姬露出了闪烁着幽幽寒光那白潺潺的獠牙。
“这不会一口吃了吧,腹部妹子这小身板!”凌鸳看见谛闻自自己头顶上飞过,张开大嘴向着服部穗姬咬去,其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在凌鸳这略显担心的话语中,谛闻大嘴闭合,虎头向后一甩,只见服部穗姬于空中飞行的轨迹骤然在谛闻口前八尺处骤然一制,随即方向一变,向着谛闻的背部砸去。
没错,就是砸,也不知道谛闻是不是报先前服部穗姬那一剑砍去头上那王字中的竖毛之仇,这一砸似乎使出了全部力量,其眼神还盯着服部穗姬砸去的身躯往后转去,好似在盼着服部穗姬身殒道消般。
“九儿!”谛闻眼珠后转时,其在空中跃飞间,只听法聂晫呼喊万茸玥的声音响起,下一刻,绿光闪耀,九条藤蔓顷刻间在谛闻的背上,编织起一个直径九尺绿网。
绿网形成的一刹那,服部穗姬那下砸而来的身体,由于力道过大,竟然把这绿网砸凹了九尺深,而服部穗姬的面部于前,此时,在绿网地拖拽下,正好停止在万茸玥眼前三寸处。
万茸玥左袖发着绿光,其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三寸处服部穗姬眼睛紧闭的面庞,一时间竟有些发呆,直到万茸玥感受到藤蔓编织成的绿网有弹回的趋势,这才泯灭左袖的光芒,散去绿网藤蔓,伸出右手,一把接住服部穗姬那娇小的身躯。
“呦,总算来了,不过,我要走了。”十几丈外,灵卦村先生听见法聂晫的声音后,不经开口嘀咕了一句,只不过,在这法聂晫师父说话间,其身上突然火光大盛,满目炎光,在这期间,这已经逐渐向着火人转变的灵卦村先生冲着法聂晫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五郎,你给我照顾好你媳妇,师父我回去了,那几个难缠的老古董……”
灵卦村先生说着,身上火光冲天,而自身则跟着这冲天的火光直冲而上,像是要捅破苍穹般一直向上,在言语中,于高空中隐没,在地府中鸿飞……
十丈外的谛闻落地急停,在地上滑出丈余的距离,其抬头望去,见火光渐淡,不经皱了皱眉头。
而在谛闻背上,靠在万茸玥左侧的法聂晫,在万茸玥接过服部穗姬后,刚想开口问问情况呢,就听到自己师父离去,由此,法聂晫不经喃喃地道:“师父……”不过,法聂晫只是失神了一瞬,之后,其转头就对万茸玥问道,“九儿,穗姬妹妹怎么样?”
呵,这也不能怪法聂晫狼心狗肺,因为其师父告诉其,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那位灵卦村先生应该欣慰自己的徒弟出师了才对……
而万茸玥虽然有些诧异自己的小五郎叔叔飞快地转变,但其也没当回事就回答道:“穗姬好像没什么大碍,只是邂忆那边……”
法聂晫刚刚在接住服部穗姬时,就注意到了,自己的邂忆姐姐好像被什么附身了,可其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而法聂晫现在的逍遥气顶多恢复了一成,其现在还在万茸玥的支撑之下才能站着稳,更别说去对暴走的客邂忆做些什么了。
“哼,这暴脾气又跑了!”法聂晫正在把目光转向客邂忆,想仔细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但幻境那气愤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声音中带着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之意。
跑,跑了,凌鸳听到此言,顿时愣了愣,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跑来是干嘛的,结果那人就这样飞破次元了,这算什么啊,这说走就走啊……不过,凌鸳还是有些庆幸这法聂晫师父就这样消失了的,不然,其真的不知死活的,去问其那媳妇,灵鸯蛋的事,如果那人是受灵鸯蛋林鸯母亲所托还好,若要是杀鸯取卵,然后让凌鸳用拟态能力给其徒弟隐匿活人的气息,从而以减少阻碍的话,那在这梦幻渊中,凌鸳不就没用了嘛,那以其现在的能力,别说灵卦村先生不会承认什么,就算凌鸳察觉了什么,其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弄得不好,还有可能把小命丢了……因此,凌鸳在思想间,一阵后怕,其看了看双手捧着的灵鸯蛋,心中泛起了一丝苦笑,看样子自己被媳妇冲昏头了,唉,这也只能等媳妇究极体再说了,只是灵卦村……也只能看看自己那兄弟能不能带着自己找到了……
有此想法,凌鸳神情渐定,看了法聂晫一眼,但其发现法聂晫眉眼微皱,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凌鸳这才想起那客邂忆,全身怨气缭绕,眼神空洞,隐隐有肃杀之气散发而出。
“不是吧,这是气的!”凌鸳转眼见客邂忆气息极度攀升,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都是怪胎啊,这气都能气出力量来,这也没谁了……
气的?法聂晫听到凌鸳的话语不经心中一动,记得在万法学院中,嘉贝姐姐刻意收缩其声音范围后,大哥远在话语传达不到的地方,就知道嘉贝姐姐说些什么,莫非……
法聂晫由此,目光转向凌鸳,开口问道:“大哥,刚刚怎么了?为什么邂忆姐姐会这样?”
凌鸳嘴角抽搐,这还问怎么了,还不是你那好师父给气的,话说这兄弟还真是犯桃花象啊,这灵卦村还有俩,以后别死在桃花劫了……
凌鸳心里想着,可嘴里却没打算闲着,正当其张开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江侦楠却双目呆滞地出现在谛闻旁边,并开口道:“不是,邂忆,邂忆……”说话间,江侦楠身形一跃,来到谛闻的背上,一把拽住法聂晫的衣服,双目瞪视地怒道,“法小子,你干了什么?那个鸭子不是说有你在,邂忆就不会有事嘛?唵?”
鸭子,鸭你个头,凌鸳顿时急了,这关自己什么事,哎,这人翻脸比翻什么都快,真不知道万法学院那心性考试考的都是什么……
凌鸳虽说急了,但其身体的反应却是往后退了退,开玩笑,凌鸳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说江侦楠现在正在气头上,就是正常情况下,凌鸳也顶多争辩一下而已……
“你干嘛!冷静点!小五郎叔叔都这样了!”凌鸳气愤间只听万茸玥的怒吼在空中回荡,其连忙放眼望去,只见万茸玥肩上趴着的那只九尾白狐白小赤一尾顺势轻拍,而江侦楠抓住法聂晫衣服的手,在这一拍之下,犹如触电般地向后一缩,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小赤与谛闻这一妖兽一鬼兽商量好的,谛闻在江侦楠手缩回的一刹那,其后腿一跃,结果就单单地把江侦楠与其肩上扛着的原嘉贝从其背上给弹了下来。
法聂晫看着白小赤与谛闻如此作为,其不经想起,就在刚刚,在九儿扶着自己往这里走的情景,当时,法聂晫依靠万茸玥的搀扶之下没走几步,后方传来幻境一连串的抱怨之声,法聂晫对此,当然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法聂晫不想多事,但幻境可不管那么多,其见法聂晫走路都费劲,于是就让谛闻一个超声波吼地,霎时,就给前方的法聂晫与万茸玥二人震起,随后前脚腾空,后腿奋蹬,整个身体跃空而起,于空中背接这叔侄两,向着前方奔去。
等法聂晫整个脱力的身躯与万茸玥好不容易才适应谛闻背上颠簸的时候,正准备开口让谛闻放其下来呢,但当法聂晫看到身旁的万茸玥那略显欣慰的笑容时,其就把张开的嘴闭上了,因为法聂晫不想让自己的九儿多受一分苦,既然谛闻愿意为自己与九儿代步,那就欣然接受吧……
至于其中的因果,在法聂晫想来,也是其在门外哈迪斯那技光刃斩来时,自身挺身而挡的关系吧,但法聂晫想了想,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那光刃还是其无意识地引过来的呢……
其实,法聂晫想多了,幻境之所以让谛闻把法聂晫与万茸玥带上,就是觉得这两人在那慢慢悠悠地往前挪着,其看着就不舒服,用通白的方式来说就是,你们俩干嘛呢,演苦情戏呢。还有就是,这叔侄俩挡在了最佳路线上,幻境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其总不能踩过去吧,所以这才让谛闻震起法聂晫与万茸玥二人,随便就驮着走喽。
可是,等幻境到达灵卦村先生停留之处时,还是慢了一步,或者说这灵卦村先生,法聂晫师父就是感受到幻境来了,这才破次元而去,甚至连客邂忆暴走都来不及管吧。
可法聂晫师父可以不管,但作为徒弟的法聂晫可逃不掉,首先,法聂晫别说次元了,就是这梦幻渊的境界,其都打不破。再者,法聂晫就算能跑也不行,因为暴走的是女的,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手足没有出去晃悠,人家顶多说你残疾,残废,没人去管你,但衣服没穿出门的话,人家保证说你神经,变态,甚至会把你沉塘一了百了,由此,这兄弟哪能比得上女人啊!呵,虽然这句话原本的意思与这里的寓意相反,但法聂晫的师父就是对其这样说的。而且这女的还是其今天才定下来的未婚妻,你说法聂晫会抛下客邂忆独自跑路嘛?况且,法聂晫师父,灵卦村那位先生,在离去前还叮嘱法聂晫,要其照顾好法聂晫自己的媳妇,因此,法聂晫只能用尽浑身解数,来想办法,去解除客邂忆的暴走状态。
此刻,看着上面双目紧闭的服部穗姬,法聂晫目光连闪,但是依旧是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sexdesss·dracu的声音自八卦壶上的巽石中传进法聂晫的思想中,“小哥哥,这疯婆子在那两个黑白无常出现后,其就很反常,那时,疯婆子身上就散发出微量的怒气,只不过一出现就被这邪女给吸引过去了,奴家是对暗邪之气比较敏感,这才有所察觉。小哥哥,不如你让这邪女出去把疯婆子身上凝聚出的怨气都吸了?”
sexdesss·dracu语气没有一直以来的魅态,反而有一丝惧意掺杂其中。由此,法聂晫不经想起在客邂忆要求从八卦壶的巽石中出来时,sexdesss·dracu也曾言语要法聂晫放其出去,结果被客邂忆一声呵斥后,竟然悻悻地没敢再说什么……法聂晫当时还有些奇怪,可现在听到sexdesss·dracu的言语以及语气,其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了。只是sexdesss·dracu所说的让法聂晫在万法学院认识的邪天妖娇来吸了客邂忆身上的怨气,法聂晫实在不放心,或者说,其还未死心用别的方法来就自己的邂忆姐姐,毕竟在万法学院时,法聂晫可是说要帮助邪天妖娇来考试外之试的,可到了地府,这个考试外之试的次元,法聂晫就帮邪天妖娇躲了一下地府的鬼兵鬼将,到现在连试外之试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就要反过来请邪天妖娇来帮法聂晫的未婚妻客邂忆吸怨气,这换了谁,谁好意思啊?
呵,说到好意思,如果没有危险,法聂晫还真会让邪天妖娇帮忙,仅管其与邪天妖娇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法聂晫可没有什么脸皮,只要可以让客邂忆醒转过来,别说这点面子了,就是里子都可以不要。只是,还是那句话,法聂晫还是担心邪天妖娇自身的安危,sexdesss·dracu一个灵界法者都对这怨气心生惧意,更何况邪天妖娇还低四个大境界,现在只是邪流初入了。
因此,在听到sexdesss·dracu的言语后,法聂晫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不行,妖娇姐姐境界不高,承受恐怕有限,不能冒险。”
sexdesss·dracu愣了愣,其没想到法聂晫会这么怜香惜玉,只是这块玉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sexdesss·dracu心想,要不自己也是是乞丐服?
sexdesss·dracu想着想着,只听见邪天妖娇那冷漠,一个字一个字的话声响起,“法聂晫,我可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邪气。”
“这……”法聂晫听到此言也是无语,为了邪气就来地府?妖娇姐姐这是有多拼啊?不过,无语过后,法聂晫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妖娇姐姐,你确定可以?那你的精神力……”
邪天妖娇没有让法聂晫说下去,其淡淡地在八卦壶的巽石中没有任何感情地开口道:“没事,我可以,让我去。”
邪天妖娇的精神力,在穿越次元门时,曾遭到反噬,原本应该跟境界相同,现在处于假醒状态的原嘉贝情况差不多的,但不知为何,此刻,邪天妖娇毫无一丝萎靡之感,眉宇间似乎还有些兴奋之色。
法聂晫都够感觉到,客邂忆身上缭绕的怨气对于邪天妖娇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但邪天妖娇的言语却依旧是那么平淡,而且法聂晫还发现,邪天妖娇面容之上那一丝兴奋,也只是臆想出来的。而面对如此淡定的女子,法聂晫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了,其相信邪天妖娇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就在法聂晫心念一动,要把邪天妖娇放出来时,幻境的话语却自后方传来,“七情六欲五劫难,一鞭二人三界缘。这女的竟然引出怒忧两情汇聚成怨,哼,正好给我练练脚!”
法聂晫听到幻境前半句话语时,还在想这不是穗姬妹妹见面的时候,说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嘛?可还没等法聂晫多想,幻境后半段的话语却让其一下子急了,“等等!幻境姐姐!”
说话间,只见法聂晫左侧腰间青光闪烁,两道光芒随之射出,一道于其身前,而另一道却直接飞向了七八丈外的客邂忆。
江侦楠扛着原嘉贝刚站稳身形,就看到从法聂晫处有一青光直射而出,目标直指客邂忆,于是其顿时急了,几乎是用吼得冲着法聂晫喊道:“臭小子,你要干嘛?”
“都给本女王冷静点!”sexdesss·dracu的高分贝叫声随后力压全场,听的众人耳膜差点爆裂。
而落在法聂晫身前的绿光,则在这快要爆膜的声音中隐没,随之而出的是sexdesss·dracu那高峰白肤,且这一切赫然暴露在法聂晫的眼前,内衣单穿,披风后掩,眸内秋水,妩媚勾魂,一副随时就范的模样。
“声音太大了,小五郎叔叔需要休息,而且,你的身体露出了哦。”万茸玥的话语犹如一桶凉水,把sexdesss·dracu从头浇到尾,弄的sexdesss·dracu心中拔凉拔凉的。
虽说如此,但sexdesss·dracu也不敢冲着万茸玥发火,其知道万茸玥在法聂晫心中的地位是超过所有人的存在,这点,恐怕连法聂晫自己都不知道,再来就是,万茸玥掌握着sexdesss·dracu自身的灵魂,拥有确定sexdesss·dracu生死之权,这个,怕是万茸玥自己也不清楚,sexdesss·dracu这个悲催啊……
但悲催也没办法,sexdesss·dracu也只能受着,谁叫其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灵魂契约给了万茸玥了呢。
可怜的sexdesss·dracu,在万茸玥打断了其对法聂晫表达爱慕之意时,其还双手扯过自己的披风,把自己的娇躯裹住后,并向万茸玥连连躬身道:“玥主息怒,玥主息怒,是奴家不好,是奴家不好……”
嗯,这不是勾引,是表达爱慕,sexdesss·dracu对此深信不疑,至少其的认知就是如此,只是,让sexdesss·dracu心痛的是,其的爱慕之意还是对法聂晫没有丝毫作用,sexdesss·dracu不经想起幻境所说的只有先天阴极之女才能让法聂晫有所反应,不过,其就是不服……
不服归不服,sexdesss·dracu现在很奇怪,其在这里鞠躬道歉后,感觉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仿佛自己是一个人在一个黑屋子里发神经……sexdesss·dracu心想,这难道是自己刚才那一吼的结果,而玥主只是提醒自己一句,并没有乖自己的意思。
没错,万茸玥的确没有像sexdesss·dracu想的那么生气,但其还是有些不悦的,不然也不会出言说sexdesss·dracu了,为了什么呢?不为别的,就因为sexdesss·dracu吵到其的小五郎叔叔了。
而sexdesss·dracu在思想间,想说抬头看看自己的成果,但其放眼望去,却一脸疑惑,因为不管是法聂晫与万茸玥,还是谛闻下面的三个意识清醒的,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副凝重的神情。
sexdesss·dracu心中一惊,不会是那个邪女把那个疯婆子怎么了吧,不对,这要是疯婆子被怎么样了,那应该直接冲上去了……
sexdesss·dracu疑惑间,转过身去,只见邪天妖娇右手搭在客邂忆的左肩之上,望着前方,身上气息涌动,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似的。
由此,sexdesss·dracu不经顺着邪天妖娇的目光望去,一个直径尺余的光圈于空中虚挂,光圈渐渐清晰,有七彩霞光在其中散发而出,一个人影在光圈之下隐约浮现,隐隐散发出祥和的气息。
而面对这种祥和的气息,sexdesss·dracu却皱起了眉头,就当其想仔细看清那光圈下的人影时,凌鸳嘟囔的话语却在这时响起,“这有完没完了,先是鬼兵鬼将,然后就是狗加双胞胎,再来就是什么三头犬,黑白无常,冥王战神,师父,媳妇,现在又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是干什么,搞车轮战啊,要来能不能一起来?”
凌鸳说话间,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像是要看戏般。
sexdesss·dracu见此情景,深表诧异,这小哥哥的大哥不是见人就跑嘛,这怎么还坐下了呢?莫非光圈人没有恶意?那自己怎么浑身不舒服呢?
sexdesss·dracu的这些疑问下一刻就得到解答了,只听一个庄重祥和的声音在前方道:“贫僧是个东西,又不是东西。贫僧法号地藏,乃地府一菩萨,人称地藏王菩萨。梦渊王已至,各位施主,请移步吧。”
声音传来间,凌鸳只见光圈之下身影显现,此人身形瘦高,光头香疤,身穿僧袍,外披袈裟,左手托珠,右手禅杖。其面容之上挂着一个慈善的笑容,活生生一个和尚的模样。
“呵呵,有意思,这和尚一见面,开口就自己骂自己,还骂了两次……”凌鸳听了地藏王菩萨的话语,其不经开口有些讥笑地出言说了一句,但下一刻,凌鸳见谛闻驮着法聂晫四人就跑,其不经站起身,在后面喊道,“哎,那个谁,哦,谛闻,你跑什么?这和尚叫你移步那就去啊?你这也太给面子了吧?唉,媳妇多来喜自知,语引言来出祸事。妖娇邪女把怨吸,地藏菩萨收尾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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