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帮忙。”

    听到这事,何瑞雪哪里坐得住,把东西放下就风风火火地往院子外面走。

    吕兰还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里,“小姑,我还没说去哪找呢,唉,算了,反正她总能和人汇合的。”

    她回来是给孩子喂奶的,顺便把何晓友跟何晓爱从学校里接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公婆婆对孩子重视更上一层楼,反复叮嘱她把孩子接回来后就把门锁上,不许他们出门。

    和她想的不同,何瑞雪没有盲目去找人,而是找到在家里悠闲喂鸡的江衍序,简单讲了刘慧心的事,问他,“你能算出那伙人在哪里吗?”

    “我试试。”

    江衍序听闻后也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水壶,不停地掐指。

    一会后睁开眼,说,“我只能算到南方、山林,具体在哪不清楚。”

    “能更具体一点吗,我把她的生辰八字问出来?”

    “不,有了生辰也只能算出她命中有此灾劫,对找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算了,有个方向就不错了,南边的林子多,又在城外,我带着他们过去。”

    两人匆匆出了门,何瑞雪没说是卜算出来,而是有人见到一伙可疑的人往南边去,已经出城了。

    情势危急,那些人都来不及多想,赶紧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城外跑。

    ……

    刘慧心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着,和许多比她大的年轻姑娘以及比她小的男孩关在木屋里。

    旁边就地坐着几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眼神却凶残狠辣的人。

    屋子很昏暗,到处落着灰尘,想到即将迎来的噩运,她不由得抱住自己,恐惧逐渐蔓延到浑身上下。

    今天她在路边遇到一对夫妻在卖小兔子,就停下来多看了几眼,想要摸一摸,结果他们说不好在人多的地方交易,要带着她去旁边的巷子里。

    其实她没打算买的,但兔子实在可爱,价格也不贵,花点零花钱就能买得起,忍不住就被说动了。

    然后她傻乎乎地跟着人走到巷子深处,刚想凑近去看,一股大力制住她的手,鼻子被手帕捂住。

    她眼前一黑,头脑变得晕乎乎的,熟悉药材的她清楚地闻到了好几种麻痹人的药粉,便掐着自己的穴位拼命想清醒,对外大声呼救。

    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小,连那个女人的桎梏都挣脱不开。

    “这小姑娘抗性倒是好,这都没晕。”

    “是不是过期了,得提醒老陈换一批新药,不然下次真把人喊过来可不好收场。”

    “赶紧把她弄走,真能叫唤,放心,往后有人叫的时候。”

    抓她那人的狞笑估计能让她做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刘慧心不是小孩子,知晓自己是遇到了拐子。

    从此要被迫离开爸妈,忍饥挨饿,再没人疼她,只有吃不尽的苦。

    想着,她的泪水不断往下滚落,四个人贩子中唯一的女人骂了她一句,“哭什么,不嫌晦气啊?”

    刘慧心哭得更大声了,几个孩子还在昏迷中,大人的抗性倒是好一点,被拐来的姑娘们醒过来后意识到目前的处境,连忙求他们放人。

    “你放了我,我爸有钱,想要多少都能给你。”

    “哼,你当我傻啊,你爸无缘无故会给我钱,怕不是我拿了钱他就要报警,让人来抓我。”

    “我有工作,我给你钱。”

    “有工作好,你这么年轻,是个高中生吧?这种聪明的姑娘最好出手,好些人就爱买你这样的回去生孩子,子孙都能有出息。”

    嘴角长了颗痦子的人不屑道,“大哥,我们卖家里头最大方的那位不是要给傻子说亲吗,孩子妈再聪明有什么用?”

    “嘿嘿,你们说傻子买媳妇做什么,他会用吗?”

    几人毫不顾忌地开起了黄腔,说得几个姑娘脸色越来越白。

    被他们当作物件打量评估已经是羞辱,想到往后的悲惨生活,纷纷忍不住颤抖起来。

    刘慧心悲痛欲绝,勾动着她们的情绪,几人跟着哭起来,抽泣声此起彼伏。

    粗眉毛的男人不耐烦了,“哭哭哭,把老子的财运都给哭没了。”

    他起身,直接扇了刘慧心一耳光,打得她嘴角流血,耳朵也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她痛得更想哭,但见到他暴戾的模样,怕又被打,只能强忍着委屈,只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无声流着眼泪。

    她旁边的姑娘看了怪心疼的,用肩膀蹭着她的脑袋试图安慰她。

    痦子男哼笑一声,“行了,强子,这批货找来不容易,打坏了要折价的。”

    “切,女人都是买回去生孩子伺候家里的,她个黄毛丫头有什么用,能产崽儿吗?”

    “嗨,这不是有那口味怪的,就好这一口没长熟的小白菜,鲜嫩。”

    “嫩倒是挺嫩的,但也太过头了,没胸没屁股。

    如今真是什么人都有,不光是小女孩,还有喜欢那小男孩的,我呸!什么怪癖,都是些畜生!”

    坐在旁边的女人听得好笑,“你骂那些人是畜生,咱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不同,咱们是帮他们解决问题,帮这些姑娘说媒,在我们手下,有多少家庭从此圆满,这可是有功德的大好事。”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摸出个烟袋抽着,用淫邪的眼光扫视着场中的女人,可恨不能下手。

    只能在旁边的大姐胸前摸了一把,就当是解馋。

    “你们说买这丫头的人底下那玩意得多小,多不中用,正常女人他都满足不了,只能去找没长开的。”

    “行了,你管人家买了是干什么的,这玩意就跟牲口一样,人家买了是要拿去种地还是杀了吃肉都跟咱没关系,要想混得长久,闭上嘴,少打听!”

    刚才一直没开口的壮硕男人此时站了起来,看向门外,露出些许忧虑,“这事闹得太大,城里的人找疯了,连城外都有人盯着,我们要么翻过后面几座山,要么过几天等风头过去再行动。”

    “大哥,那山路可不好走,咱们还带着这么多累赘,万一哪个丢了或是被野兽吃了,咱们可亏大了。”

    粗眉毛不乐意,“我看就多等几天,谁也不知道我们藏在山里,在城里搜完就会通知邻近县城的人找,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什么动静了。

    咱们干了不少回,每次不都差不多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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