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结婚三天,我被渣男推下山崖 > 第204章 她虽然莽,但够损
    我还是对他实话实说:“简直爽快极了,尤其是报仇的时候。”

    如果不是背靠容氏的势力,我根本不可能将沈承远逼回到司机的位置上看戏,更不可能替父亲请到像保罗一样专业的医生进行治疗。

    容熠川神色恢复如常,背对着我颔首道:“那你就继续享受这种特权好了。”

    我察觉到风雨消散的信号,忍不住又问:“我可以享受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总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协议什么时候结束吧?是等到莫荔离婚,还是……容显恭死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会再需要我陪着演戏。

    容熠川仍旧没有回头,就抛下两个字:“再说。”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在心里抱怨完毕,唯有老老实实地回到容熠川车里,跟他一起回家去了。

    虽然今天只是第二天,明天才到约定的日子,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惹他不高兴,事情怕是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之后的一切都平静如常,容熠川像是真的已经忘记了白日里的不愉快,直到入夜之后变得比以往更磨人,我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秋后算账。

    我弱弱提醒道:“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能不能……”

    容熠川在我沙哑上扬的尾音中轻笑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闻言,我马上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在借机报白天的仇,沉沉呼吸一口,然后放软着嗓子说:“算我求你,等明天考完试再说好不好?”

    语气被我放到了最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娇嗔意味。

    容熠川显然是受用的,他低头吻去我眼睫上的泪水,嗓音中透着慵懒:“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挂科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怕是不怕,就是还得补考,很麻烦。”

    “你怕麻烦?”

    “我不怕,但是榕江大学的补考一般都安排在周六。”

    容熠川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

    周六这个日子,终究还是让他犹豫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哪一科没把握?”

    “除了法语专业课,其他都……需要复习。”

    我说的委婉,但其实高数和思政我都没接触过。

    在法国求学的时候,根本不学这些。

    这一学期以来我也没怎么去上过课,现在全靠晓蕾她们给我的资料临时抱佛脚。

    “起来,去书房。”

    “……你真要给我补课?”

    “信不过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你也是在法国念得书,为什么会国内大学的必修课?”

    容熠川语焉不详:“有点兴趣,自己研究了下。”

    “你对高数有兴趣还是思政有兴趣?”

    容熠川直接拉着我的手腕就往书房走:“抓紧时间,不要问没意义的问题。”

    容熠川结结实实地给我补习了一晚上,最后我困得不行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幸好翌日早上,生物钟仍旧尽职尽责地发挥了作用。

    容熠川虽然没有叫我起床,但是有安排司机提前等着,随时可以送我去学校。

    我浑身都像被拆过一遍似的难受,最酸麻的地方要数不知被他用手臂垫了多久的后腰,但眼见就要迟到,哪里还顾得上去管这点不适,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考试用品,便迅速去了学校。

    幸好期末考试没有严格到提前十五分钟禁止考生入场的规定,这才让我赶在考试铃声响起的前一秒匆匆冲了进去。

    监考老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光飘忽地让我快点坐下。

    我自知迟早理亏,哪里还会多想那眼神里的含义,直到紧赶慢赶地完成了考试,才在离开教室时,从其他人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应当不至于会把考试迟到当成天大的失误。

    我抱着书包,一边满心狐疑地往外走一边试图从旁人隐晦的指指点点中分辨出他们对我行注目礼的原因。

    直觉告诉我,他们的目光中与其说是带着恶意,倒不如说是带着暧昧气息,只是看过来的人男女都有,让我不好分辨具体原因。

    珊珊跟我不在同一个考场,是在走廊上见的面,她远远瞧见我的身影,立刻热情同我挥手,但等走近了一些,那动作立刻怔在了当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甚至闹了个大红脸,然后便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你脖子上有……草莓印。”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提醒,道谢过后一边试图用书本遮脸,一边匆匆跑回了宿舍。

    因为我并不经常在学校里住的缘故,这边只放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想换件高领能遮脖子的衣服都找不出来,得亏晓蕾她们及时回来,这才救我于水火之中。

    晓蕾化妆技术颇高,她三下五除二直接用遮瑕粉底帮我把能被看到的痕迹都抹掉了。

    我嗫喏着又道了声谢,跟她们三个脸快要红成番茄的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话来,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舍友们一年前还是高中生,年纪比我小好几岁,还都纯情得很,让我这个已经结过一次婚的人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也害羞了起来。

    有了这出只会越描越黑的插曲,我没敢再在学校里久待,等考完下一门考试,就赶紧去到容氏继续自己助理的工作了。

    偏巧容熠川今天没有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我们俩险些在办公区迎面撞上。

    容熠川今天气色颇好,瞧着就意气风发,看在员工们眼里是个很值得讨论的话题。

    我在穿过办公室的时候,刚巧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状态萎靡,说是采阴补阳的遇到了采阳补阴的。

    本来是当耳旁风听过就算,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可这时近距离瞧见了他与我截然不同的精气神,不免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同样是累了大半宿,怎么他这个卖力的人反而不显疲惫?

    容熠川神态自若,仿佛是没注意到我出现之后,周围变得异样的氛围和目光,照常对我吩咐到:“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哪里敢耽误,自然是唯唯诺诺地跟上,生怕一个人待在这里要继续被员工们行注目礼。

    虽然我跟容熠川一前一后地进办公室,必然会被当成谈资,但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

    我选择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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