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结婚三天,我被渣男推下山崖 > 第219章 粉饰太平
    容显恭的小儿子还被容熠川捏在手里,当然是不会贸然再得罪他,这时就示意艾伦停住推轮椅的动作,跟他一起看戏。

    莫荔已婚的身份非但没能打消他的怀疑,反而是让他更在意了。

    我试图悄悄地挪到离莫荔远一点的地方,好让我和她这两张脸之间的相似程度显得没那么高,但不过半步之后,我就放弃了做这样的无用功。

    因为明摆着的事躲也没用,我越是走越像是问心有愧。

    容熠川自从看到莫荔,目光就几乎没再看向我,他借口询问导师的近况,同她寒暄了起来。

    莫荔个性很好相处,说起导师的事来有说有笑:“他老人家最近挺好的,身子骨尤其硬朗,这不还能托我给你带东西么?”

    先前差点就被我接过去的东西终于还是直接递到了容熠川手里。

    容熠川双手将东西接过来,维持着眼睫半垂的姿态说:“这次就先辛苦你替我向他老人家道谢了,等我下次去法国,一定会去拜访他。”

    “好的,一定。”莫荔礼貌答完,顺势告辞道,“容师兄,那我先不打扰了。”

    自始至终,她对容熠川的态度都没有丝毫特别之处,想来在她眼里,他们就真的只是不太熟悉的同门而已。

    可我旁听到现在,心底却泛起了许多不知该如何言说的疑惑,其中最困扰我的一桩便是莫荔先前没说完的话——

    她分明是有事要转告容熠川的,可不知是忘了还是觉得氛围不对,到底没讲。

    容熠川没有挽留或者请莫荔进屋休息一会儿,而是就这样目送她离开了,他甚至将情绪克制到了极点,她一转弯,他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一次,他仍旧没有看我,但望向容显恭和艾伦的眼神无疑是冷的。

    我看着他身上为了在容显恭面前同我秀恩爱,特意没有整理过的衬衫,自认为是明白了他周身低气压的来源。

    这跟在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并非单身有什么区别?哪怕对方已婚,他的感情注定无法宣之于口。

    容显恭的底气比先前足了太多,他意有所指地问艾伦:“你看刚才那位女士,是不是长得跟我们容总的心上人特别像?”

    他与其说是在问艾伦,倒不如说是在点容熠川。

    容熠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次出乎意料的会面改变了他一直维持着的局面——容显恭和艾伦已经发现了我身上的不寻常。

    哪怕他十分小心地没有在同莫荔的寒暄中提起她的名字,以及其它任何有可能暴露她身份的信息,但容显恭也是有些能力的,查清她到底是谁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容熠川面无表情,但我看得出来,他以放松姿态垂在身侧的手背已经青筋暴起了。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不愿看到莫荔身陷险境,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他跟寻常人一样,都是会关心则乱的。

    千钧一发之际,我握住了容熠川那只差点就要下意识攥紧的手,面带笑容的说:“嗯,没错,我跟那位小姐确实是很像,刚刚见面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不过人有相似很正常。”

    容熠川动作比平时僵硬许多地回握了我,然后看着我说:“是么?我倒觉得没那么像。”

    他眸中倒映出了我的面容,但这不过是个浮于水面的虚影罢了,真正印在他心底的只有莫荔的身影。

    今日一见想必能让他怀念许久。

    容显恭笑的不怀好意,这一次连艾伦这个借口都不用了,直接就对我说:“林小姐,你们的感情果然是好,遇到这么像的人都动摇不了你们的关系,看来灵魂伴侣果然是比什么漂亮皮囊更坚固。”

    他阴阳怪气完,不忘多挑拨一句:“不过世间竟然真的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还真是奇闻。”

    当然是因为我照着莫荔整容过啊。

    我默默在心中答完实话,嘴上则是打了个哈哈,糊弄道:“大概是因为我们几百年前是一家吧,我们都返祖了。”

    这理由其实很牵强,跟硬说这是巧合没区别。

    容显恭看样子应当是不信的,他目光精明地打量着我,先前浓烈到能够具象化的杀意没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更不适应的意味深长。

    如无意外,他应当是已经在想如何从我这里入手,挖出容熠川身上余下的秘密了。

    容熠川已经没了先前跟容显恭针锋相对的打算,见他还在打旁的主意也懒得多管,就只是睨了他们一眼,便像莫荔压根没来过一样说:“你回去吧,我向来言出必行。”

    他这话里也有深意,一方面是为了告诉容显恭,君君会回去的,另一方面则是在警告对方,如果管不好自己,会发生什么就未尝可知了。

    我相信容熠川在某些事上会替我出头,但也还没有自恋到对他在容显恭面前的表演信以为真的地步,君君对我不尊敬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容熠川说完这句就自行回到了室内。

    容显恭刚得意了没几分钟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愤懑,深深望了我一眼才示意艾伦离开。

    “走。”

    我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更是不等清醒就面对起了烂摊子,这时心中一片麻木,等确认他们真的走了,这才缓步向室内走去。

    容熠川这时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可我没有办法,哪怕明知是撞枪口,也得要他一句准话。

    我的心理准备在看到客厅地板上的狼藉时烟消云散了。

    只见原本摆在过道一侧架子上的玻璃摆件碎了一地,已经连原本的形状都辨别不出来了,而容熠川就站在旁边,神情看起来相当不妙,他抿紧口唇,目光深邃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不过最醒目的还是他正在滴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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