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工院的主管叶闻聪找到方锦年，讨论工坊建设的事情。
高临乾让方锦年担任总的设计师，叶闻聪是工程执行人。
跟叶闻聪详细讨论后，方锦年就发现这个世界的基础科技实在是一塌糊涂，压根就没有诞生什么理论，工程建造全凭经验，数学知识惨不忍睹。
不是他们不够聪明，实在是武道社会太畸形了，缺乏科学技术的土壤。
但是，在材料应用方面，大魏王朝又比明清时代强得多。
一方面，大魏王朝境内的物资种类要比明清时丰富得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动物；另一方面，炼丹、炼器的发展，也催生了一些民用材料。
让方锦年欣喜的是，这个世界竟然有软管。
不是塑料管，而是类似于橡胶管，由植物分泌物制造而成。
如此一来，用沼气做燃料就没有任何技术难度了。
两人在深入讨论工程建造时，互相的呛起来了。
叶闻聪完全无法理解方锦年的思维，就觉得方锦年屁都不懂，纯粹是在乱指挥。
粪水能够变成燃料？这不扯淡嘛。
方锦年反复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解释了，态度强硬的说：“你能办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办；你不能办，我就找四爷换人去办。”
撂了狠话，这才将叶闻聪的骄傲压制住。
随后，方锦年说：“先改造粪工院，这是第一步。将我说的沼气池弄好，我再跟你谈工坊的建设问题。”
叶闻聪犟不过方锦年，只能照办。
当天下午，叶闻聪就带人开始干活。
这个世界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最近这两年，白江县的年景不好，有很多流民，还有很多饿肚子的人，很容易就招募到干活的人。
每天管两顿饭，再给5文工钱。
人力便宜的令人发指。
叶闻聪就带着手下指挥苦力干活，还有家丁做监工，故意偷懒的人就要挨鞭子，不听使唤的人也要挨鞭子。
另外，苦力是不能乱跑的，只能在粪工院的范围内活动。
吃的喝的都会有人送过来，晚上就在马棚里挤着睡。
即便条件如此艰苦、价格如此低廉，应聘的人依然挤破了大门，令方锦年唏嘘不已。
“民生凋敝至此，实乃王朝崩塌之相。难怪有人在横山聚众造反。”
……
……
次日。
用过早饭，方锦年准备去青峰院见见高易峰。
他想搞清楚，高易峰这个胖厮为啥要针对他可爱的牛牛义父。
结果，他还没出门，小琼竟然来了。
“珍姑爷，你怎么住这里呀，害我找得好辛苦。”小琼是九姨太的婢女，方锦年刚穿越过来的那几天每日去小白溪边搞卫生，跟她略有些交集。
“有事？”方锦年好奇，不明白小琼找自己干嘛。
小琼笑咯咯的道：“九姨太有请。”
“她为何请我？”方锦年更加疑惑了，他跟九姨太并没有交集。
小琼说：“九姨太想请你帮忙做参谋，讨论唱曲的事。”
“讨论唱曲？”方锦年错愕，“这种事怎会找上我？”
小琼：“是二小姐推荐的。昨儿上午，她们讨论了词曲，始终不太满意。二小姐就建议说找你试试，说你会哼曲儿，也会写词。我也跟九姨太说你会哼曲儿。我听过你哼曲儿，蛮好听的。”
原来如此。
随即，小琼又笑着说：“二小姐已经提过醒了，她说你这人没有好处不干活。九姨太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若是你肯帮忙，她会给你满意的谢礼。”
“那就走吧。”
人家连礼物都准备好了，方锦年焉能不去？
再说了，今日无事，跟美女谈天说地，岂不美哉？
方锦年就跟着小琼去了九姨太的院子。
九姨太已经在外堂等着了。
方锦年知道九姨太漂亮，但以前只是远观，从未近看。
今日一见，惊为天人。
她的肌肤很白，而且是那种细嫩的带着暖色调的白，看起来就令人很舒服。脸型是极为标准的瓜子脸，竟是比整容的广告还要标准。如果有照相机将她的容貌拍下来，那么，连图都不用修，直接就直接拿出去做整容广告的海报。
方锦年一直觉得她这种脸型是整容出来的，今日方知，原来真的可以天然长成这样。
脸瘦也就罢了，难得是身上并不瘦。
该有肉的地方，长得相当的……
饱满、浑圆！
如果说高雪薇长得端庄的话，那么，九姨太蒲桃就是长得精致。
精致的脸型、精致的眉，精致的线条、精致的嘴，简直就是艺术大师精心雕琢出来的漂亮人儿。
“工友讨薪那日，九姨太为我们出面说话，锦年心里一直很感激。”方锦年主动开启了话题。
蒲桃抿嘴一笑，问：“既然感激，为啥不来当面谢我？”
方锦年：“身份低微，不敢冒昧打扰。”
“二小姐说的没错，伱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蒲桃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方锦年。
其实，方锦年也在看她。
说起来，九姨太比高雪薇还要年小一点。
从伦理来讲，蒲桃是高雪薇的长辈，是后娘。
但九姨太今夏刚满20岁，比高雪薇还要小三岁呢。
二十岁，这也是女人最风华正茂的年龄，整個人就仿似一朵精致的花。
蒲桃：“唱曲儿的事你知道吧？”
方锦年点头。
蒲桃叹道：“本来，我准备了一首雅曲儿。可前天，四爷差人告诉我，说那张督邮出身不高，并非雅人。洗尘宴上表演的曲目，须要通俗些。这就让我为难了。”
“难在何处？”方锦年问。
蒲桃苦笑道：“所谓的俗曲，指的是青楼勾栏里的曲目。我又不是勾栏出身，哪懂那些淫词艳曲？”
绝大多数小妾都是勾栏培养出来的。
这是一门生意。
从业者会从人贩子手里购买模样出众、头脑机敏的小女孩，然后进行专门的培养，传授技艺，等到长成后就卖给大户人家。
这些人的命运就跟《金瓶梅》里的潘金莲类似。
但蒲桃并非勾栏出身，没有经过小妾职业培训。
那些俗曲儿，她是完全不懂。
“你说的俗曲，我也不会呀。”方锦年摊手。
九姨太蒲桃（现代版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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