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把我的钱给银行还要资格?”
这种破天荒的事情让围观的百姓纷纷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道理,钱还分上资格了。
“没听人家说么,谁要想存钱的话需要身家清白,有人作保,一次最少存十万钱才行。”
“银行是陛下和诸侯王们为了方便搞出来的,不是谁都能借这个方便的。”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摇头,十万钱啊,一听就和他们没关系。
孔仅,东郭咸阳,卓然这些商人们却听得很清楚,银行的这个标准分明就是给他们设置的。
他们要想借助银行方便行商的话,和朝廷的关系就必须要保持好,
所谓身家清白,商税估计是少不了的,税都不交怎么能算作清白。
这时已经进入到刘彻致辞的环节,霍去病拿着手机在前面拍摄记录着。
又一次见到这个神仙赐予的宝物,衡山王等人心中莫名感慨,淮南王一家在这个东西上栽了大跟头。
神仙怎么就把这个东西赐给了陛下呢?
手机屏幕中的刘彻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撼天动地的气势。
“汉家庶事草创,朕自当变更制度以为后世之法,银行之作用,在于便利诸侯与长安往来……”
刘彻的发言很简短,没有又臭又长的一二三点,更没有每一点下面的小一小二小三,
他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发言。
发言完毕,在苏文的引导下,诸侯王们分立两旁,手捧着数丈长的鲜红绸带站在银行前,绸带中间扎成一朵红绣球,
刘彻两剪刀下去将绣球剪了下来,放到一旁的托盘中,这朵绣球以后要一直放在银行之中。
这条绸带上本来可以扎上很多个绣球,在刘彻剪完之后让诸侯王们也都剪一个下来,可是陆鸣觉得那样会把绸带剪得七零八落,过去浪费,
于是他就剥夺了诸侯王们剪彩的权力,只为他们安排了背景板的角色。
苏文举起托盘向众人示意一番,随后退至一旁。
“好!”
众人齐齐鼓掌,喝彩声不断。
外面的百姓看得莫名其妙,好好地绸布剪断了有什么好的,
好在断了的绸带也够长,不耽误做衣服,不然他们心中怕是忍不住骂一顿败家子。
霍去病拿着手机刷刷拍照,不远处的苏武拿着小本本快速的做着记录,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了他这位大汉报社的第一位主编呢,这都是要写到报纸里的重要信息。
刘彻说完后又拉着诸侯王们来了张合影,c位自然是汉武大帝陛下,诸侯王们在他两侧被衬托得像只鹌鹑,没有了在自己封国时的那股尊贵样子。
摄影师霍去病遇到了他指挥生涯中最难指挥的一批人,
一个个高矮胖瘦不同的诸侯王,调整位置的时候让冠军侯也不免犯了难,谁该离陛下近一些,谁要离的远一些,
这不仅仅是个摄影问题,简直就是个政治问题。
好在刘彻发话了,“只考虑拍照效果就好。”
围观的大商人们互相看了看,“咱们以后要不要也这么弄一下,看着莫名很气派啊。”
孔仅慢悠悠说道:“你看着气派是因为这是陛下剪彩,诸侯王们手持绸带,
换做我们,你再想想还气派么?”
……
翌日,西安门前,
这座长安城最宽阔的的城门之一,矗立在未央宫前殿的正前方,城门道都是其他城门的两倍以上宽阔,除了霸城门外没有哪座城门能与之相比。
每当有重要大事发生,这座城门往往都是历史的见证者,
清晨的寒风中,诸侯王们的车驾排列在城门两侧,各自的旗帜在风中翻卷不停,似乎在催促着他们快点上路,
这次来长安的时间实在太长,封国在远方呼唤着他们。
辰时,六匹赤红色的马拉着车在驰道上缓缓而行,刘彻的天子车驾迎着初升的太阳准时到来,车驾后是徒步跟随的文武百官。
陆鸣和霍去病骑着战马一左一右的随行两侧,身上的明光铠反射着阵阵光芒,刺得诸侯王们有些睁不开眼。
车驾停住后,诸侯王们纷纷躬身施礼,感谢陛下亲自出城相送,
苏文来到前方宣读着诏书,刘彻在诏书中毫不吝啬地对诸侯王们表达着赞赏,重申强调着各个诸侯国对大汉的忠臣和责任,
勉励诸侯王们以后要继续保持勤勉,千万不要再出现淮南王一类的事情,所有人都要以淮南王为戒。
衡山王刘赐低着头,心中百味陈杂,
来的时候他和淮南王意气风发,幻想着推翻刘彻后能获得更进一步的权势和地位,如今他的府库差点被掏空,淮南王等着被处死,他的儿女等着刘彻的仁慈。
现在的刘赐,一点犯上作乱的心思都不敢有,
至今他都不知道刘彻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计划的,又是怎么能如此精准的把淮南王的孙子和伍被的父母带回了长安城。
诏书读完后,刘赐抬眼看向前方,刘彻的车驾旁,一个是能单手举鼎的富民侯,一个是率领五千人俘虏数万匈奴的冠军侯,
再一想自己的太子,那个只会给自己添乱的废物,刘赐就恨得牙痒痒,同样的岁数,差距怎么就这么的呢?
要不是他的太子刘爽已经在陛下这里挂了号,刘赐想尽办法也要废了这个混账东西,要不是他眼力好转向快,舍得给钱平事,
要被处死的就不止一个淮南王了。
送别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西安门的城门被关闭后再次打开,象征着诸侯王们只是短暂离开,长安的大门依然为他们开启,等待着他们下次到来。
诸侯王们纷纷面露不舍,和刘彻依依惜别,大部分人心里却在疯狂咆哮,“快让我们走吧,这鬼地方太吓人了。”
好容易挨到仪式结束,诸侯王们纷纷踏上自己的车驾,暗示马夫快点离开。
临上车前,衡山王刘赐回身对陆鸣挥手示意,真是好人啊,没有他搞出来的香料贸易和银行,自己想花钱平事都不好找机会。
要是陆鸣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夸赞一句,这才是明事理的好人。
看着诸侯车驾扬起的尘土,刘彻淡淡道:
“他们真是归家心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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