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又接着说道:“这两日养足精神,想吃什么就说,能搞到的,都满足你们,至于白酒,等会每人会发一些,别喝醉了闹事就好,好了,解散。”

    众人还处在兴奋中,在这里铆足了劲地练,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嘛。

    江河慢慢地走到蒋正的身边,笑道:“你可以不用去,你没有编在百司卫里,是我硬拉着你进来训练的。”

    蒋正一脸认真地望着江河,摇了摇头道:“谁都可以不去,我必须要去,难道你带我看了风景,又想让我做瞎子吗?”

    江河苦笑了下,拍拍了蒋正的肩膀道:“26号,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兄弟。”

    蒋正对着江河憨笑了一下,追上了前面163号和238号。

    163号则是好奇地问道:“江恶魔找你干什么?”

    26号一脸鄙夷地说道:“他想和我们一起去看寡妇洗澡,还让我别告诉你们。”

    163号啐了一口,旋即说道:“等这次回来,你别忘了带我去。”

    238号在旁附和道:“还有我。”

    26号一个劲的嘿嘿地笑,很是淫荡。

    夜晚江河与张景川回到侯府,江河见张景川还跟着自己,便说道:“这两日你不回宫陪陪你母亲啊?”

    张景川则说道:“我看看酿酒的事,晚点就回去。”

    “走,一起去看下。”江河点点头说道。

    待二人走到存放白酒的房子,江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些日子没有来看,酿出这么多白酒了吗?

    只见两间厢房内摆得满满一屋子装满白酒的坛子,房间内飘散着酒的香气。

    正在蒸馏的侍卫见两人来了,跑过来躬身说道:“殿下,江少爷,这边是麦子酿的,那边是高粱酿的,不过酒曲就快要用完了。”

    江河回过神来,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也太快点了吧?”

    侍卫不好意思地说道:“属下怕误了事,所以分成几波人马,连夜酿的。”

    张景川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江河被这些人的敬业精神给感动了,苦笑道:“不用这么辛苦的,夜里休息,白天酿一样,这些酒等我们回来才开始卖。”

    说完又想了下,开口道:“酒曲没了就去找巧珠,她知道方法,还有,明日去买些虎骨、虎鞭泡在那些高度酒里,泡一半就可以了。”

    张景川有些不解,刚想开口,江河又道:“再买些当归、熟地、川芎、白芍这些药材,放少一些泡在低度的白酒里。”

    反正酒一时半会还没准备卖,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动物保护法,官府甚至发告知,有打死老虎的村子还可以到县衙领赏,要知道,每年死在虎口的猎户可不在少数。

    至于江河后面说的那些药材,就很简单了,痛过经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就是补血、活血、调经止痛的方子了。

    交代完,见侍卫都记下来了,江河与张景川回到前厅,两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张景川的样子让江河心里一阵好笑,于是开口问道:“你跟我学,我瘫坐这里没事,陛下知道了还不收拾你。”

    张景川毫不在意地挥了下手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侯府就感觉很放松,对了,刚才你让侍卫买那些东西干嘛?”

    江河笑了笑道:“药酒啊,很有效果的,等我们回来也泡得差不多了。”

    张景川顺嘴说道:“回不来呢?”

    话说出口便感觉不对,忙起身摆手尴尬地说道:“江二哥,我我没别”

    “没事,快坐下吧。”江河微笑地表示自己没在意。

    旋即又道:“大家都能回来的,咱们准备得那么齐全,小小山贼还能成为咱们的挡路石啊。”

    闻言,张景川重重地点了下头,又坐回椅子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没一会,轻微的鼾声响起。

    巧珠过来看了一眼,又蹑手蹑脚拿来毯子给二人盖好,守在二人身边,不时驱赶着蚊虫。

    一声鸡鸣,江河猛然惊醒,随即便感觉脖颈处酸痛无比。

    再看向四周,巧珠趴在桌上睡着了,张景川直接蜷缩在地板上。

    “这傻丫头。”看样子就知道巧珠在这里守了两人一夜,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江河小心翼翼地将毛毯盖在巧珠的身上,活动了下手脚。

    此时天已泛白,江河和张景川两人回到府中,晚饭都没吃,就靠着椅子上睡着了,这会江河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走至厨房,厨娘早已蒸好了包子,熬好了粥。

    见少爷来了厨房,二话不说,挑起两个包子盛了一碗粥。

    闻着大葱猪肉包子的香气,江河顿时食指大动,顾不得烫嘴,吸哈吸哈的吃了起来。

    两个包子加一碗粥下肚,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不由得感慨,要是再来碗牛肉粉就更过瘾了。

    让厨娘又装了几个包子,盛了两碗稀饭,端着去前厅给巧珠和张景川二人送去。

    到了前厅,将二人叫醒,巧珠有些难为情,自己照顾少爷呢,怎么就睡着了。

    江河不在意地拉着她坐下,让她赶紧吃,守了一夜,怪累的,这会还自责呢。

    看着二人吃完了饭食,张景川擦擦嘴,要回宫去陪自己的母亲了。

    两天的时间,江河也决定好好的陪下自己的妹妹,还有崔伶薇。

    这两日,江河带着江鱼儿和崔伶薇逛街,郊游,时间很快便到了第二日下午。

    “出门要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我不会笑话你的。”崔伶薇认真的说道。

    江河无奈地苦笑,“知道了,这两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啊?”

    或许是听出了江河语气中的不耐烦,她红了眼眶,娇嗔道:“你是嫌弃我话多了是吧?”

    江河不禁感到头疼,任何年代,女人的眼泪都是一把利刃。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将她送回府中。

    送别了依依不舍的崔伶薇,江河深吁一口气,想着出城之前还是要去拜访一下文弘义。

    到相府也不用门子去报,江河抱着一大坛子酒就走了进去。

    文弘义对于江河的到来丝毫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江河会来一样。

    “坐吧。”文弘义努嘴道。

    江河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坐了下去。

    “今天晚上出去?”文弘义轻言道。

    “嗯。”

    文弘义望着眼前的江河,好像看到另外一个江牧一样,不由地感慨道:“你爹第一次出征也是剿匪,那是先皇时期,不同的是你爹身边有我。”

    江河愕然,看这意思感情没您在的话,我爹会吃败仗啊,不过这话江河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

    “不过你头脑比你爹灵活,想必你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好了,看也看了,我也没什么好交代你的,去忙吧。”

    江河心中感到无比的无奈,这屁股还没坐热的,就开始赶人了。

    待江河走后,文弘义深邃的眸子望着远处,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

    “南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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