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啊,这是什么概念啊,要知道云国一年的税收也才两三百万两啊,这还只是第二个人而已。
外面还这么多人呢,丰中才带了一百万两的银票出来啊。
就这样已经用掉一半了,要赶紧补货,再取五百万,不一千万两的银票出来。
张景之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些人都是这么有钱的吗?
为什么这些银子在他们的口中说出来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好像随口吐出一个果核一样。
刘元战战兢兢地说道:“够吗?”
江河嘴角抽搐,够吗?貌似刘元还能加码?
不过江河也知道,不能太狠了。
于是,很痛快地说道:“够!”
刘元松了一口气。
旋即,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张景之一眼,期期艾艾地说道。
“那那么那么有太子殿下的墨宝吗?”
江河心中嘿嘿一笑,看来大家都很看重这个东西啊,五十万两都不给墨宝的话,那不是耍猴玩呢,刚才李运十万两都给了。
江河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有!”
刘元不为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景之。
他可能不清楚江河说有就有,显然是认准了张景之,想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答案。
张景之能怎么办呢?只能对着刘元默默无言地颔首。
刘元在看到张景之点头的那一刻,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呼吸加重,双目赤红,整个人遏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江河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可别兴奋过头嘎了,忙道。
“刘掌柜!刘掌柜你没事吧?”
刘元一只手撑着案牍,另外一只手摆手道。
“没没事。”
说罢,端起案牍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随即说道:“殿下,江大人,草民带来的银两不多,还请您给草民一点时间,回府将银子拉来。”
江河有点懵,感情没带那么多银子来啊,看来是受到了墨宝的刺激,临时决定的,不过无所谓,只要有,就行。
江河笑道:“去吧去吧。”
刘元赶紧施礼,而后匆匆离去。
百司卫门外,众人正小声地交谈着。
突然,百司卫的大门打开,只见刘元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霎时间,众人懵逼了。
怎么回事?刚刚李运可是进去了许久,这刘元刚进去没多久怎么就出来了,他的马车也没进去啊,难道说刘元兑换的太少被轰出来了?
人群中,翠华楼的赵掌柜拉住他:“老刘,怎么了?”
刘元原本不想搭理他,可一想李运出来时的作为,瞬间冷静了下来,耐着性子说道。
“回家取银子,有太子殿下的墨宝。”
丢下这样一句话,刘元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可在场的人哪有傻子,很快明白了刘元话中的含义。
人群中的商贾沸腾了,然后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远处自家的马车,连刘元都回家取银子了,自己带来的那些银子够吗?
明显是不够的啊,看来兑换的银票到了一定的数额才有太子殿下的墨宝啊。
商贾们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可他们又不敢离开好不容易排到的好位置。
于是,纷纷朝马车那边的心腹招呼了起来。
“快过来。”
“来来来,我有事交代你。”
“看个屁的马车,没见有官府的人在吗?谁在乎那三瓜俩枣的。”
待这些人到了他们身边,又纷纷附耳过去。
总之,就是交代他们回家去取银子,至于是多少嘛,只有他们知道了。
而那些官员的管家,见到这一幕,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情形不对啊,得赶紧告知老爷啊。
于是,第二波的召唤术开始了。
围观的人群呢,除了真正的吃瓜群众,剩下的一些地主老财脑袋瓜也开始转悠了起来,而后冲着身边的人拱手道。
“唉家里还炖着汤呢,我就先回了。”
另一人也开口道:“突然想起来,我大姨今日要来拜访,先回了。”
围观的人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暗羽卫盯梢的人,看到这种情形,朝伪装的同僚使了个眼色,也默默地退出了人群,朝皇宫处奔去。
与外面那些心急如焚的人相比,江河也好不到哪去。
“小丰子,快点,带着户部的官员再去提一千万两银票出来。”
丰中惊呆了,一千万两万啊,用得完吗?那么多的银票提出来,损坏了还好说,丢了一张,自己的小命难保啊。
“江总旗,太太多了吧?”丰中提醒道。
“多个屁。”江河怒了:“快去,一百万两眨眼就没了,快去,难道等别人拿银子来了看到没银票的场面?丢了朝廷的脸面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丰中不敢多言了,拉着一个户部的官员开始招呼人备马车。
“骑马去,都这时候还坐马车。”江河怒道。
丰中缩了缩脑袋,老实地去牵马去了。
张景之显得有些顾虑:“你不会是想让本宫每个人都留一张墨宝吧?”
江河理所当然地说道:“兑换的银票数量到了就给人家写一张嘛,这有什么的。”
张景之急了,他是太子啊,是储君啊,只要他不作死以后有很大的概率就是天子啊,墨宝留下一些是没问题,可这样广撒网地发出去,这不合规矩啊。
“不能这样啊,你看父皇的墨宝有多少流传在外的?”
许多话张景之又不能明说,只能这样提醒他。
江河则是面色怪异的瞥了他一眼,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说的意思我懂,你担心的事我也明白,可殿下,你想想,几个字就能换来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张景之话还没说出口,江河继续道。
“这几个字是能当免死金牌啊还是能当饭吃啊?什么作用都没有,就是一个象征而已,不要在意那么多。
再说了,也就这些商贾能把你的字当成宝了,你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
张景之语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他。
这话说的,好像他的字很值钱,又很鸡肋的感觉。
“如果你的字能利国利民你写不写?”江河正义凛然的说道。
“写。”张景之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就对了。”江河看了他一眼道:“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不正是利国利民的事吗?”
“”
张景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他觉得这是谬论,歪理邪说,但他的嘴没有江河利索,说不过他啊。
江河没有去管他,开口道。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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