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御座上,心里十分能体会江河此刻的心情,如果江河还是半年前的那般顽劣不堪,那么皇帝认为折子上写的那些事对于江河来说,犹如隔靴搔痒,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现在的江河嘛,他应该还是要脸的。
不过张景川眼底中闪着兴奋之色,要说在场的众人有谁最了解江河,那么必然就是他了。
江河的这般作态,在其他人的眼中看似受尽了屈辱,但在他的眼中,显然,江河又开始演戏了。
群臣等待了许久,江河还是那般的作态,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掉下来的痕迹。
栾瑞等的不耐烦了,开口道:“江总旗,莫非你无话可说,默认了。”
“放屁。”江河瞪着双眸,双眼带着血丝怒吼道。
群臣被江河的这声怒吼吓了一跳,栾瑞更是退后了两步。
而后,栾瑞怒了,似乎退的这两步对他来说,一样是屈辱一般,冷声道。
“事实摆在面前了,江总旗你还要狡辩吗?”
江河龇牙咧嘴,双眸喷火似的瞪着栾瑞。
“栾大人,不能因为我不卖给你药酒,你就这般吧?如果怕不举之事被人察觉,可以偷偷的到府中来找我,没有银子也不要紧,我送给你都可以,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我同朝为官,你竟然这样地中伤同僚,你居心何在?”
哇
殿中群臣哗然了。
江河的话太劲爆了,栾瑞竟然不举?
群臣听到这里,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栾瑞的下半身。
栾瑞先是一愣,随后看到群臣的目光,腾地一下,脸色通红。
“你”栾瑞嘴唇哆嗦着,手指因为气愤颤抖,喉结滚动,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河,你你血口喷人。”
旋即,栾瑞朝皇帝拱手道:“陛下,江河竟然在朝堂中如此折辱臣,望陛下为臣做主。”
皇帝眯着双眼,想了想,你折子上写的东西也未必为真吧?
不过,江河当着百官的面这样说,确实让栾瑞下不来台,作为一个男人,哪怕栾瑞真的不举,想必他也会矢口否认吧?
毕竟,这等事,谁能验证真假?
江河依旧面色悲愤:“各位大人,前几日午门的情况,不少大人在场,请各位大人摸着良心说,是不是栾瑞打翻了小子的酒碗?
那一坛子酒价值几何?疗效如何?想必各位大人这几日坚持饮用,心里应该有杆秤吧?
今日既然栾大人提起了这事,那么我想问问栾大人,你打翻了我的酒碗,我不卖你酒很正常吧?我没让你赔就不错了,没想到你竟然怀恨在心,编造谣言,上奏陛下,今日,我就要拆穿你伪君子的面目。”
栾瑞被江河突然反咬一口打得措手不及,然而,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不举这两个字,一时间竟然没有反驳。
当然了,那日在午门的事,群臣也是一知半解,等文弘义带着人到那时,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今日听到江河这般说法,众人顿时明了,双眼冒光,原来是这回事啊。
不过,当事人除了江河栾瑞之外,还有另外的几位翰林,他们听到江河这样的污蔑栾瑞,怒不可遏。
他们没想到江河竟然颠倒黑白,睁着眼说瞎话。
此刻,他们站了出来,对着江河怒目而视。
“陛下。”其中一人说道:“当日栾大人与我等几人同行,我等可以作证,栾大人打翻江河的酒碗纯属无意,江河口中的卖酒之事更是子虚乌有,望陛下明察。”
此时,皇帝眸中精光闪过,对于这些翰林的说法,他不置可否。
显然,皇帝也明白过来了,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他准备做和事佬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这等事就不要拿到朝堂上来讲了,行了,就这样吧。”
江河倒是无所谓,躬身道:“陛下圣明。”
栾瑞却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明明是我弹劾江河,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当下,栾瑞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江总旗借故扯开话题,往臣身上泼脏水这事先不提,可江总旗带了那么多不贞的女人回府是事实。”
江河撇撇嘴,没有说话。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栾瑞要咬死这件事了。
栾瑞继续道:“江总旗,本官说得没错吧?”
“没错。”江河大方的承认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这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栾瑞笑道:“江总旗,将这些不贞的女人带回府作甚?”
“看她们可怜,怎么?这也不行?”江河摊摊手说道。
“哈哈。”栾瑞大笑:“如果只是可怜她们,当然可以了,可侯府是此时是你一人做主,你想对她们做什么,她们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哦?
大殿中群臣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听栾瑞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江河救了她们,似乎,依附侯府,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了,如果是当做妾室带回来,谁也没话说,可这些女人的身份不一样啊,貌似就算受了屈辱,也只能默然接受吧?
江河正要开口呢,崔朗站了出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崔朗的眸光先是扫了江河一眼,而后死死地盯着栾瑞,声音无悲无喜。
“栾大人,这样说一个孩子,过了吧?”
群臣这才反应过来,站在殿中的江河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真真的是个未及冠的孩子。
如果不是崔朗站出来说这句话,群臣似乎忽略了这一点。
如今,崔朗说出这句话,貌似有些别有用心啊。
一个孩子就这般的荒淫无度?等他及冠后,那还得了?
怪不得能琢磨出药酒这等良药出来。
群臣开始遐想起来。
栾瑞眯起了双眼,目光中满是不解,此时崔朗站出来说的这句话,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敌我。
无奈,栾瑞只能按照自己心中计划行事。
“崔公,本官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本官的折子上也写了的,只不过,江总旗羞于承认罢了。”
说着,他看向江河,笑眯眯地说道:“对吧?江总旗?”
江河对于崔朗站出来同样感到错愕,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谁站出来说一两句就能制止的了。
就算是皇帝也不行,因为栾瑞的话,已经对江河的行为做出了预测,假如江河不解释清楚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个话题会传遍京都。
此时,江河亦是眯着双眼,轻声问道。
“栾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哦”栾瑞面色古怪地说道:“江总旗不自知吗?”
江河摇头。
“那么就让本官来说吧。”栾瑞正色道:“本官之所以说刚才的那些话,就是因为京都人人都知的一个事实。”
说到这里,栾瑞顿了顿,眸光凝视着江河。
“江河喜好人妻。”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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