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回到侯府后,顿时,侯府内鸡飞狗跳了起来。
巧珠抹着眼泪看着趴在床上的江河,她不明白,就是去上了个早朝,少爷咋就伤成这样了呢。
江鱼儿趴在床沿上,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纯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二哥,你是做了坏事皇帝才打屁股的吧?”
显然,在小孩子里的思想里都知道做错了事,才会受到惩罚。
江河无语地看着一屋子的人,不至于吧?
我这是挨板子,又不是挨刀子。
“别看了别看了,快去找药给我擦一下。”
巧珠心疼地看着江河道:“林伯去找了。”
“那就都散了吧。”江河恨不得把头蒙起来。
很快,林仓拿着金疮药来了,可随之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谁来给江河上药呢?
江河看着跃跃欲试的巧珠,瞬间感觉屁股不疼了。
让他嘴上花花两句还行,真要动真格的,江河打死不愿意啊。
主要是那个位置太羞耻了。
“行了,我自己来吧。”
林仓道:“伤在屁股上少爷你自己怎么上药?还是我来吧。”
江河看着林仓布满老茧的手,有心想拒绝,可眼下,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
这时,突然传出一阵狮吼。
“我来!”
房间内众人震惊地望去。
只见一膀大腰圆的悍妇走到床边。
此人,正是老谭的媳妇王二花。
她接过林仓手上的金疮药道:“小少爷,我来。”
江河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二花道:“小少爷别不好意思,大娘我什么没见过,用不着这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江河更是抗拒了起来。
王二花却是丝毫不在意:“都出去吧,小少爷害羞呢。”
众人纷纷退出了房间。
王二花笑道:“小少爷,我脱你裤子了啊,你忍着点。”
江河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呢,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屁股上袭来。
江河扭头望去,只见裤子已经退了下去,自己那白花花的屁股正露在外面。
王二花啧啧道:“小少爷的屁股还挺白的。”
江河忍不了啦:“王大娘,快上药吧。”
“没事。”王二花道:“就破了点皮,有点瘀血,过几天就好了。”
江河已经不想说话,他能感觉到药膏抹在屁股上凉嗖嗖的,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好了。”王二花抹完了药,还不忘多看两眼。
江河满脸通红,就要伸手拉被子,王二花一把抓住了江河的手。
“小少爷,刚抹完了药,可不能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江河闭眼道。
“哈哈哈哈。”王二花发出爽朗的笑声:“害羞个啥,大娘是过来人,等小少爷成了亲,就知道啦。”
这种场合下,也就王二花还有心思调侃江河,江河却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只能摆摆手,示意她别看了,快出去吧。
王二花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走了出房间。
只听她在门外说道:“你这小丫头别进去,小少爷光着屁股呢,哎呀,小少爷的屁股是真的白啊,你要是想看,趴门缝那里偷看,小少爷羞着呢。”
江河趴在床上,听着王二花宛如大喇叭一样的嗓门,不禁大怒。
“把关朋那小子给我叫来!”
丢人丢大发了啊,这以后在侯府咋见人啊。
这都是关朋那小子害的,画了春宫图就画吧,好歹告诉我一声,不声不响的,白挨一顿板子。
同时,江河也在为老谭默哀,娶了王二花,想必,受了不少苦吧。
京都中,前来兑换银票的商贾,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江河以及太子了。
自然,墨宝也是没有了。
于是,商贾们纷纷抗议起来。
凭什么?我们也是来兑换银票的,而且数额巨大,凭什么要区别对待?我们要公平。
这些人的要求很简单,哪怕没有太子殿下的墨宝,他们认了,毕竟,那是太子,不是他们这些商贾能够撼动的。
可江河凭什么不出来接待我们?
没有墨宝就算了,管事的都不露面?
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不得不说,在有了前面的人打了头阵,得到那么好的待遇后,剩下的这些商贾脆弱的心灵感到很受伤。
他们本就敏感的人,无时无刻地不想着用财力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觉。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受尽了白眼,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与朝廷平等相处的机会,可等到他们筹措了银子,前来兑换时,见不到江河,这让他们感觉不公。
杜波更是急得团团转,朝堂上的事,他还是有消息的。
江河是肯定来不了的,太子更不用说,哪是他能请动的。
眼看商贾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照平时,他早呵斥过去了。
可朝堂上传下来的消息,让他不敢这样做。
陛下在朝堂上的那些话,他可是听说了的。
无奈,他只能好言安抚,而后,匆匆地入了宫。
出了事情得赶紧解决啊,解决不了就得上报啊,要不然,出了茬子,自己算是完了。
唉这府尹是越来越没干头了。
此时,皇帝坐在御书房中,有些心不在焉的。
经过上次早朝的事后,皇帝的情绪一直不高,就连平时批阅奏折也不像平日那么拼命了。
要光是这样倒也还好,就当放松一下,可皇帝平日里膳食也没什么胃口吃。
萧洪看在眼里急在心底。
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只是个太监,虽说在宫中是所有太监的头子,靠近权利的中心,那也只是太监而已。
开解皇帝也不知从何开解,同时,他也明白,陛下这是心病啊。
门外,一个宦官匆匆进门,拜倒。
“陛下,京都府尹杜波杜大人求见。”
皇帝掀了掀眼帘道:“宣。”
随着宦官的离去,杜波进殿,跪拜。
“陛下,百司卫兑换银票的地方出事了。”
皇帝身躯一震,整个人从恍惚中走了出来,豁然起身,急道:“出了何事?”
杜波赶忙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皇帝听后脸色阴晴不定,随即虎目瞪向杜波。
“现在是谁在负责?”
杜波道:“回禀陛下,是百司卫中的关朋,宫中的是丰中。”
皇帝想了想,按道理江河在府中养了这么几天,屁股上的伤应该已经好了,怎么还不去百司卫当值呢?他不知道银票的事还没做完吗?
难道是打得太重了?
想到这里,皇帝目光灼灼地望向了萧洪。
萧洪跟在皇帝多年,哪能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
顿时,内心忐忑起来,咱可是按照陛下您的旨意来的,真没重打啊,要不然,那几板子下去,不说断腿吧,最少也得伤筋动骨啊。
唉这年头,太监也不好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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