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兴这会也知道前线的情况,正在等着他呢。
“你说等一会那个小子过来,他会说什么?”
端着一杯酒,周兴惬意的靠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脸上全是享受:“反正我觉的他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应该就是怎么面对那么多的火炮吧?”
一旁的副将呵呵一笑,为他填满了酒杯:“我也不知道,但是将军大人说的应该差不多。”
“我就是感觉他很有意思。”
副将的话引起了周兴的兴趣:“来说一下我听听看。”
“其实也什么说的。”副将无所谓的道:“我就是感觉力伯那个小子,虽然也有野心也有能力,但是身上总是好像少了什么气息一样。”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缺点什么。”
“你这么说我倒是能明白。”
周兴暗暗的沉吟了一会,道:“他身上现在缺少的就是王者正气,毕竟是要夺得大月氏的人,怎么可以在外面听窗户呢?”
一句话出来,副将当时面色一沉,丢下手中的酒,转眼之间刀就抽出来了。
“你干什么?”
目光闪烁,周兴冷冷的道:“你别忘了现在外面站着的可是力伯王子,我们是友军,你这样做干什么?”
虽然他的话语当中听起来带着申斥的意思,然而副将却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并且他也的确认为自己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够。
外面有人,自己竟然都没发现,幸好这是力伯,如果换做旁人呢?
万一要是伤害到他们的将军怎么办?
说句不好好听的,就算是周兴死了,对他们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可要是换成楚赢呢?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也不够。
“周兴将军。”
帐篷里面的情况力伯斌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却很好奇,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再加上,因为被周兴损了一句,所以力伯的脸上此刻红扑扑的,满是不好意思。
“能让我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你发现的吗?”
周兴点点头,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其实是你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
远来力伯自从和楚赢结盟之后,他的军队得到了稳定,随即为了凸显自己的统治地位,他加多了一些没用的习惯。
都是一些面子工程,但是这些东西却偏偏也成为他对于人员控制的主要核心。
其中有一项就是他经常给自己身上熏香。
这种香味,是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一直使用的味道。
用力伯的话说,是用这种方式在祭奠他老爹,但是实际上,周兴等人全都明白的,他的行为只是为了提高自己。
过去他能够和义军的成员们在一起摸爬滚打,那是因为当时的他需要依靠这些人。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因为在义军之上,他的部下又多了诛神军。
这支队伍的出现,在力伯看来就,至少在意义上可以对标楚赢的朝天军。
虽然双方的作战能力完全不同,但地位却可以对标。
人吗,总是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出现思想上的改变。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不能做这些事情。”力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但这个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看看能不能从周兴口中,得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说。”
对于前线情况了如指掌的周兴,早就有了办法:“力伯王子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操纵这些火炮的都是波斯人。”
“我不管他们和腾哥亲王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大月氏人。”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以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内给他们足够的冲击,那么波斯人必定会逃窜。”
周兴这段话说出来就像是奔流的江水一样,滚滚而来,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地方,也的确给了力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向。
不过他还有一层隐藏的意思,力伯倒是也听出来了。
非我族类!
这四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戳在他的心口。
“周将军,谢谢你。”
“无妨。”
摆摆手,他能正确理解自己的想法,周兴就已经满足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作战,剩下的事情我会帮助你,陛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明白的。”
力伯点点头,虽然有收获,但是还有一点点意外。
只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其实都算是好事,因为有些时候机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
回到了中军之后,力伯终于下达了他的命令。
非常简单,只有四个字——猛烈还击!
这个猛烈的程度,可以达到不计后果的地步。
“不行!”
这时候一个诛神军的将领忽然站了出来,对着力伯道:“我们现在手中的炮弹有限,如果要是不计后果的话。”
“我担心会出现意外!”
他所谓的意外,就是炮弹都没打光之后,遭到腾哥亲王的反击。
奥拉所可是个凶残的角色!
这一点所有人都会很清楚。
“那就不是你们管的事情了。”
微微一笑,力伯这边已经用最正式的方式,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杀!”
战场之上,炮火连天,当力伯的命令下达之后,诛神军所有的火炮都被拿出来了,然后……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炮击。
相比于波斯人的火炮,虽然诛神军所使用的口径不行,数量不够。
但也是有优势的。
这个优势就是他们炮弹种装填的火药,更为精纯,一旦打出去炸开之后,威力上要超过波斯的炮弹。
所以这样均衡下来的话,他们的弱势也就能被减少很多。
然而即便如此力伯的诛神军,在火力上依旧处于弱势,所以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要让所有的火炮全部集中炮击一个点。
希望借用这个点的爆炸,引起波斯援军的恐慌。
按照周兴的说法,只要波斯人撑不住了奥拉所一方则必败无疑!
战场指挥上,力伯亲自披挂上阵,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阵线上被炮击的地方,虽然炸裂声连续不断,可他还是认为当前的炮弹密度,不足以令敌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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