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事势力。更可怕的是,这位少年背后势力都异常强大而且错综复杂。皇帝无脑的全方位信任;太子与宰相同时选定的联姻对象;杨家、裴家的鼎力相助不说,连咸阳豪门朱家、关西陆家由于此次拐卖案也看清了形势,开始全面倒向霍子玉。如果再加上霍子玉收编的锦衣卫、东林集团,那霍子玉的势力已经算是大唐第一势力了。近些日子,他铁面无私、为民做主,前有杀人整军立威,后有将拐卖案一查到底,不惜杀死五千余犯官、犯民,已经在民间收获了滔天的民心,等他的东林集团把新建筑运动落实以后,他的权势怕是将会仅次于德宗,届时也不会再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田绪虽然是权贵家庭出身,但他从小就喜欢在民间混,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家养羊、种菜,他太了解老百姓了,谁为他们做主,让他们有饭吃、有田种、有房子住,他们就向着谁,一旦霍子玉获得民心,想再杀死他,难如登天!田家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太不容易,他怎么能眼看着魏博从田家手里被朝廷夺走?所以他要赶紧想办法将霍子玉杀死,以防夜长梦多。田伯文提出的方向是好的,那就是引诱霍子玉出长安,然后在半路伏杀,但是如何引诱霍子玉出长安,尤其是如何引诱他单独出长安,这就让人头疼了。父子五人已经沉默了很久,但是依旧没人想出一个极好的计策来。田叔方无心权斗,加之他本就敬佩霍子玉的文采,所以全程他都是沉默的状态。而田伯文与田季安对视一眼,田伯文微微点了点头,田季安会意,拱手对田绪道:“父亲大人,儿子有一计可引诱平西侯出长安,不过,目前还不成熟。”
田绪闻言,望着自己的小儿子,颇有些难以置信,而这种眼光,让田季安心中感到十分厌恶,似乎自己本该是个蠢货、不该也不配有任何计策一样。不过他倒是不敢表现出来这种厌恶,只是更加卑微地微笑道:“前几日和平西侯接触,他见我和大哥没带任何将士,对我二人颇有好感,我们不妨以此为契机与之交好,然后进入平西侯府,待摸熟他府中情况以后,再做行动!”
“嗯,听起来有些靠谱,”田绪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对田季安道:“说下去,再做什么行动?”
田季安装作欢喜自己父亲对自己肯定的样子,趁势说道:“比如从他府中顺走点东西!”
“哦?顺走点什么东西才能让他单骑出长安呢?”
田绪开始对田季安的计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顺走…比如说,龙渊?”
田绪闻言,心中一惊:对啊,自己怎么把龙渊给忘了?!那把刀可是堪比玉玺的存在啊!自从被德宗赏赐给霍子玉后,就一直被霍子玉藏在府中,从未再露面,如果能偷走龙渊,霍子玉必然不计代价地追回呀!“好,季安这个计策好啊!”
“父亲大人,此计虽好,但是龙渊堪称神器,霍子玉发现龙渊失窃,必然领大军四处追查,想借此伏杀他,可就难了。”
田伯文装腔作势道。“非也、非也,”田绪抚须笑道:“龙渊乃是皇帝亲自赐给霍子玉的,龙渊失窃,他如果大张旗鼓地找,岂不是就等于告诉天下人说龙渊失窃了?就算皇帝宠他不治罪,但其他臣民也会参奏皇帝降罪!”
“嗯,父亲大人的意思是,龙渊如果失窃,霍子玉为了保密,必然会私下秘密追查,届时我们便可以设伏兵杀了他!”
田仲武道。“嗯,仲武说的是,正是如此!”
田绪开心地望着田仲武说道,很显然,不擅长权谋的田仲武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让他很满意。田绪的模样,田季安与田伯文又怎会看不到,二人心底都感觉像被刺了般痛了一下。“对了,伯文、季安,”田绪望着二人道:“你们稍等派几个可靠的人传令回去,找人将你们在怀州、孟州的将士替换下来!记住,务必乔装打扮一番再到咸阳潜伏,待我们离开长安之时再集合行动,这一次,一定要除了霍子玉!”
田伯文与田季安闻言,心底也暗暗佩服自己父亲的狡猾与细心,连忙拱手称是。“仲武啊,知道为父为何命令你大哥和四弟要将所部将士替换过来么?”
田绪问道。田仲武拱手道:“平西侯派了大量锦衣卫到周边地区,如果他们发现大哥和四弟在怀州、孟州的将士减少,必然会上报,这样平西侯就会有所警觉,而如果替换掉两部人马,整体人数也没发生变化,这样锦衣卫也不会发现问题,从而达到麻痹霍子玉的目的。”
“嗯,不错不错,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
田绪抚须而笑。田绪的笑声,深深刺痛了田伯文与田季安,他们父亲田绪何时这么温柔对待二人过?自己施计,然后几乎掰开揉碎地教授,这对田仲武的偏爱与培养之心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二人努力再努力,才强行压抑了内心的不满。正在此时,府外亲兵通传:平西侯霍子玉邀请田伯文、田叔方、田季安过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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