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子田叔方。田叔方一向淡泊名利,对家族权力传承毫无想法,一心诗书,听父亲传唤,第一时间换衣服来到田绪房中。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哀伤的父亲,正在连连哀叹,于是急忙拱手问道:“父亲大人如此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可是遇到什么愁忧之事?孩儿不孝,虽资质鲁钝,但父亲有难,叔方一定粉身碎骨以报!”
田绪本来还发愁怎么跟自己这个崇拜霍子玉的傻儿子怎么说陷害霍子玉的事,听完田叔方的话,顿时心中大喜,面上却压住喜色,浮现出一种慈父的欣慰之色,上前握住田叔方两手叹道:“傻孩子,你能有心牵挂,为父就已经很欣慰了,哪能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呢?”
危险的事?田叔方闻言,望着依旧愁容满面的田绪道:“父亲大人,孩儿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危险呢?有何事需要孩儿做得,您只管道来便是!”
“为父在长安买了些字画,都是你去世母亲喜爱的颜公真迹,我打算带回魏博后给她陪葬到墓中,可惜为父且要跟霍子玉一番周旋,所以,还得劳烦你背上带回魏博。”
田叔方母亲十五年前便去世了,那时候田叔方不到十岁,他母亲生前最喜欢颜真卿的字,所以他听说自己父亲为其母购买了一些颜真卿的真迹,心中甚是激动,有安慰,有难过,于是拱手道:“儿子定不辱使命!”
田绪见状,心中大喜,用手拍了拍田叔方肩膀,然后欣慰地说道:“好孩子,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见田叔方热泪盈眶,田绪忙又道:“后天武道会结束后,咱们傍晚就走,届时你背上字画去霍府与平西侯喝辞别酒,切记,不要再喝多了!”
“孩儿谨记!”
田叔方拱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嗯,去吧,喊你大哥、二哥来,为父也有话交代他们。”
田叔方拱手告退,去了田伯文房间,见田季安也在,便通知了二人父亲传唤,说完便回自己房了。田伯文见田叔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待其走远后对田季安说道:“父亲跟老三说什么了,让他哭成这样?”
田季安嗤笑道:“父亲的演技一向不错,也就三哥傻,会上当,谁知道这次又上了什么当呢,不管他,咱们去父亲那里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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