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济慈,霍子玉继续向西纵马赶路,进入渑池界后不久,忽然听到远处有喊打喊杀的声音。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他略一细听便听出似乎是一群人在追赶一个人,于是他嘴上一催赤兔,加速迎着赶了过去。很快,他看到有一个人在死命打马逃命,而那人见霍子玉立在路中央,远远地就大骂道:“给老子滚开!”
而男人后面的追兵似乎也看到了霍子玉,纷纷大呼道:“壮士快拦住他!”
“他是贼人!”
霍子玉闻言,心中便有了计较,不过为防误伤,他还是下马朝逃跑者奔去!那人见霍子玉不仅不躲不避,还下马朝他跑了过去,打马怒道:“装死你!”
就在他拔刀要砍向霍子玉时,霍子玉心念一动,武神领域便已经施展开来,那人连人带马像是撞到了一堵厚厚的墙上,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那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挣扎了好几下才起身,惊恐地望着霍子玉道:“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就在此时,一彪人马已经追到近前,领头者赫然是锦衣卫打扮,而其他人,有的是道人打扮,有的则是普通江湖人士打扮,一共七人。几位江湖人士见贼人倒地惊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便将之捆住!而那名锦衣卫见到霍子玉,则连贼人一眼都没看,赶紧下马紧行几步,拱手恭敬单膝跪地拜道:“渑池锦衣卫百户张敬尧拜见大统领!”
其他人见状,纷纷惊讶,其中一名道人奇道:“大统领?!锦衣卫大统领?!”
“平西侯霍子玉?!”
一名江湖人士惊呼道!说完一打自己嘴巴道:“草民有罪,是平西侯爷!”
张敬尧侧首恭敬道:“不错,诸位面前这位正是我大唐锦衣卫大统领、平西侯爷!”
“草民见过侯爷!”
几人连忙松开刚绑好的贼人,连连下拜。“贫道见过平西侯爷!”
两名道士一整衣冠,恭敬打拱道。“不必多礼!几位快快请起。”
霍子玉虚扶一把,几人这才赶紧起身。那贼人虽已被五花大绑,但依然被震惊的躺倒在地,难以置信道:“你、你、你、你是平西侯?!”
“张敬尧,这是怎么回事?”
霍子玉问道。张敬尧起身道:“是这样的大统领,这贼人名叫马长富,先前就曾作奸犯科、诱拐妇孺,前些日子,渑池县被诱拐的女孩子被长安锦衣卫送回县里后,她家人发现姑娘已被玷污,于是到县里告状,后来才知道是姑娘的婶娘参与诱拐,据其婶娘交代,她是与这马长富合伙将其卖到了长安,而且这马长富在将之转送长安前,还将女子玷污了。”
“我们证据确凿,所以对马长富实施抓捕,但这厮畏罪潜逃,还是亏得这几位道长和侠士报信协助,我们才得到了他的踪迹!”
张敬尧说着,一指马长富身边几位道士和江湖义士道。“几位道长与大侠,扶危除恶、侠骨丹心,令人钦佩,本侯代锦衣卫和朝廷、百姓多谢诸位了!”
霍子玉拱手道。“侯爷言重了,都是咱应该做的!”
几位江湖人士笑着拱手说道,两位道士也连连打拱。“还没请教诸位名讳!”
霍子玉微笑道。“青城山孙道诚、张道虔。”
两名道士打拱道。“原来是青城山道字辈的道友,”霍子玉拱手道:“家师在世时,曾盛赞天下道门,唯青城与茅山为玄门正宗,如今见二位道友义举,方知此言不虚也!”
七年来,随着神童霍子玉诗作的传遍大唐,霍子玉的师承自然也是人尽皆知了,孙道诚与张道虔听闻大名鼎鼎的李泌夸赞过二人师门,心下甚为欢喜,登时满脸堆笑,躬身拱道:“多谢李仙师与侯爷夸奖!”
“泰山派吴阿四、赵邦、刘琪、钱泽!”
泰山派四人拱手道。泰山派?唐朝就有泰山派了么?霍子玉想到后世在《笑傲江湖》里看过的泰山派,不禁一叹,在武当、峨眉与华山派等门派尚未形成的中晚唐时期,泰山派就已经有如此声势,谁曾想传到后世却越发展越差,实在令人叹息。霍子玉拱手笑道:“扶危济困,乃道义之所在,泰山派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实乃百姓之幸,更是我大唐之幸也!”
“侯爷您过奖了,这都是咱应该做的。”
看起来年纪较大的刘琪拱手笑道。“是呀侯爷,这样狼心狗肺、残害百姓的垃圾,人人得而诛之!”
人高马大的吴阿四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一眼倒地的马长富。“哈哈哈哈,几位侠士果然爽快,待本侯回得长安,一定向陛下奏请,为泰山派奏请一块‘道义所在’匾额!”
“啊?”
刘琪闻言大惊,其他几人也是吃惊地样子,纷纷心想,就是帮着提供线索然后抓了一个罪犯,不至于让皇帝赐匾吧?吴阿四没想那么多,一想到皇帝赐匾,大喜过望,正要拱手道谢,却被刘琪一把拦住,只见刘琪微笑着拱手道:“侯爷,我们也就是帮着提供了一下线索,然后协助抓捕罪犯而已,虽说做的对,但只是一桩小事,何劳惊动陛下?若您觉得泰山派做的好,在下斗胆求侯爷您赐字‘侠骨丹心’就好!”
青城山两名道士闻言,纷纷惊讶地望向刘琪,心道此人心机不一般!霍子玉闻言,心中也是不禁对之另眼相看,此人聪慧,不同凡响也!“自无不可,稍等到渑池县城,本侯便为你们写下便是!”
霍子玉微笑着说。“多谢侯爷!”
刘琪闻言大喜,拱手道谢,其他人也连忙跟着道谢。随后,霍子玉在张敬尧的带领下,与几人一同前往渑池县城。半个时辰后,几人赶到渑池,霍子玉来到渑池锦衣卫百户所喂马歇息,张敬尧领下属押着马长富前往渑池县衙,青城道人与泰山派众人则回到了客栈。“大师兄,侯爷明明说可以求来陛下赐匾,您为何不接受,反而只求侯爷赐字呢?”
吴阿四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想了一路才终于想明白,让我猜猜看。”
赵邦微笑着说道。刘琪闻言,微笑道:“三师弟说说看。”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45_145324/197383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