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传来,无名星陨身前的桌案竟四分五裂,就连这宫殿,都是随之摇晃起来。
无名星陨已经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刃,看向了澹台昌飞。
此时的澹台昌飞,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如同傻了一般,楞在原地。
“大…大人,难…难道这令牌,是真的?”有人指着那被澹台昌飞,落在了地上的令牌,开口问道。
“这令牌乃我亲手打造,旁人想伪造都伪造不了,岂会有假?”无名星陨冷声呵道。
噗通——
澹台昌飞赶忙,跪在了地上,事到如今,他已经确定,自己是闯了大祸。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小人眼拙,无法分辨这令牌是真是假,只是那楚氏天族,乃是落败的家族,在我祖武星域,根本不值一提,小人实在是没想到,他能得到大人您的令牌,所以小人才……”
澹台昌飞,尽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大人,这件事,确实也不能怪昌飞长老,换做是我,我怕也会如他一般。”此时,澹台天族的太上长老,也是开口求情。
“你是想说,你们澹台天族,都是如此愚钝之辈吗??”
“竟然愚钝到,连一块令牌的真假都辨别不出来?”
“令牌的真假,在其本身,这与持令者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无名星陨怒喝一声,这宫殿都颤的都快要倒塌了一般。
“是小人愚钝,是小人愚钝。”
眼见着,无名星陨动了如此大的怒气,那澹台天族的太上长老,也是赶忙道歉,不敢再为澹台昌飞求情。
“哼,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是手持我令牌者。”
“你们胆敢将手持我令牌者关押起来,到底是不把我无名星陨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星域主界放在眼里?我今日,倒是要好好听听,你们要如何解释。”
无名星陨负手而立,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他这个样子,是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而看到这样的无名星陨,那澹台天族的太上长老,也是脸色大变,如他这样身份的人,竟也赶忙跪在地上:“大人,不敢啊,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澹台天族一直对星域主界忠心耿耿。”
“大人,这的确是误会,求您给昌飞长老一个机会吧。”
…………
……
与此同时,澹台天族的所有族人,都是赶忙跪在地上,开始解释求饶。
因为无名星陨这番话,着实是将他们吓到了。
其实他们现在都很清楚,令狐天族有意要夺取祖武星域的霸主之位,并且最近一直在招兵买马。
事实上,令狐天族,也的确联系过他澹台天族。
但是澹台天族,并不想卷入这场风波,所以并未答应。
毕竟对于澹台天族来说,无论是星域主界掌控星域,还是令狐天族掌控星域,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俯首称臣的主。
况且这些年来,星域主界待他澹台天族不薄。
他澹台天族也不能保证,令狐天族主宰星域后,是否如星域主界这般待他们,自然不愿意贸然追随令狐天族。
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乃是非常时期,他们不敢得罪令狐天族,更不敢得罪星域主界,且最怕星域主界怀疑他们不忠。
然而,面对澹台天族众族人的求饶,无名星陨却是怒色不减。
现在的确是非常时期,正因非常时期,倘若换做其他星域主界的人在此,此事一定会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澹台天族是在星域主界的统治下不假,可澹台天族的战力也不弱,星域主界现在也需要拉拢澹台天族,避免澹台天族投靠令狐天族。
可是,这无名星陨,却是星域主界的一个特别存在。
他并不参与星域主界内政,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一个随性的人。
倘若不是与无名烽火关系好,他也不会将他的令牌,交给无名烽火。
他当初更是对无名烽火说,无论他将这令牌交给谁,只要有他无名烽火的书信在,什么忙,他都帮。
那楚氏天族小辈,如今手持他的令牌而来,定然是有事求他。
可如今,却遭到了这样的待遇,这不仅仅是打了无名烽火的脸,更是打了他的脸。
正因如此,他此刻才动了如此大的怒火。
“我可是听闻,令狐天族最近与澹台天族走的很近,那令狐天族的太上长老令狐博远,和令狐鸿飞那个小鬼,现在好像就在这冰顶峰上,看来澹台天族是觉得,与令狐天族关系好了,便不将星域主界放在眼中了。”
那狐仙娘娘,笑眯眯的开口了,俨然就是一副标准的,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
眼见形势不妙,那澹台天族的太上长老眼中,也是涌现出了一抹狠色。
……
对于冰顶峰上,澹台天族所面临的处境,楚枫可不知晓,他也没心思去想那些。
因为楚枫,现在可是身处在,那凶名赫赫的冰顶峰下方的火牢之中。
这火牢,乃是澹台天族,运用界灵仙王留下的一座阵法,改造而成,力量非同小可。
此处,乃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但抬头不见日月,低头不见尘土,一眼望去,火红一片,似火光,也像是血光。
能够听见的,除了响彻不断的锁链,便是狼哭鬼嚎的惨叫,这里简直就是一处人间地狱。
但让楚枫无暇思考太多的,却并非这火牢的恐怖。
而是这火牢的西南方向……
在那里,有着一座山,大山之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都是火红色的石头。
而楚枫的天眼,却告诉楚枫,那里…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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