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被他笑的后背发凉,嗖嗖嗖的后退两步:“没空。”
这不像是找她帮忙,像是要她的命。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换你帮我一次忙。”
夏央谨慎的问:“你先说什么消息?”
“关于马翻译的。”
夏央还真挺感兴趣的。
上次马翻译找她发疯被揍了一顿以后,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但是夏央从来不会小视任何一个敌人。
她正准备打听打听,把马翻译一次性按死,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找自己麻烦呢。
不过:“你找我帮什么忙?追安溯溪?我帮不了。”
这姓韩的,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怎么可能做亏本的生意。
韩秘书冲她笑了笑:“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邀请我去你宿舍做客而已。”
夏央:“就这?”
韩秘书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当然,我自带材料,亲自下厨,够有诚意吧?”
夏央死鱼眼:“得安溯溪在宿舍的时候?”
“夏干事爽快。”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韩秘书不理夏央的嘲讽,只是问道:“如何,交易做么?”
夏央:“做!”
她又不亏。
“如此,我就等着夏干事的邀请了。”
“我要的消息呢?”
韩秘书悄声说了一句:“马翻译想加入此次的交易队伍中去。”
是机械交易,不是其他的。
夏央唇畔泄出一丝冷笑:“有后台就是好,这都能没事。”
韩秘书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夏央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至于马翻译,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得意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韩秘书,回见。”
韩秘书:“记得你我的约定。”
“放心啦。”
夏央回了后勤办公室,等到下班时间到了之后才回了宿舍。
“夏央儿,走那么快干嘛?”沈娇娇从后面追上来。
“今天中午的广播我听了,谁写的稿子啊?”
“佟干事呗。”夏央也听到了。
就很佩服,搞文字的果然不一般。
“我一猜就是她,细节什么的也太清楚了。”沈娇娇点了点头。
行到无人处,她问了一句:“夏央儿,你签保密协议了嘛?”
“签了。”
有人过来了,沈娇娇收了这个话题:“周鹏程给我寄来一袋奶疙瘩,你要吃嘛?”
“要。”
“回去我拿给你。”
说到周鹏程,夏央八卦的问:“你跟他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少装傻,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夏央撞了撞她。
沈娇娇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夏央儿,我说过的,暂时不考虑这些。”
“知道,知道,你想先搞工作是吧。”
“走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沈娇娇转移话题。
“不知道呢,但我想跟段柏南一起吃,他明天要出差。”
沈娇娇噘了噘嘴:“那我去食堂吃。”
“诶,娇娇,你跟我们一块也行的嘛。”
“我才不要。”
到最后,还是夏央自己一个人回了宿舍,沈娇娇又折返回去食堂吃饭了。
回到宿舍以后,她锁好门,拿出两个牛皮纸袋,数钱。
先是卖方子的三千五,十元面额的三百五十张,看着就令人上头。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存款,加吧加吧,一共有四千七百多呢。
欣赏够了,她打开另外一个牛皮纸袋,“咦”了一声,领导们还怪贴心的。
这个牛皮纸袋里是票。
各种各样的票,工业券,细粮票,手表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肉票,布票,毛巾票,棉花票,肥皂票,只要是能想到的票,这里都有。
五花八门的,还都是崭新的,分类摞在一起,夏央眼里流下感动的泪水。
太贴心了呀。
她拿出来数了数。
像是手表票,缝纫机票和收音机票这种难得的票券,一样只有一张而已。
工业券多一些,有十五张。
细粮票五十市斤,是全省通用的,拿着细粮票到任意一家粮站都能换来细粮。
肉票二十市斤。
布票三十市尺。
可以说领导们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有这些票,最起码夏央两年之内都不用发愁票据了。
夏央暗衬,怪不得都说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热情高呢,因为回报率也高。
你付出了努力,做出了贡献,就有相应的回报。
不像后世似得,007一个月,工资到手三千五。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热情也高涨起来了呢。
这些还只是能看得见奖励。
其次她还升职了呢,升职就要加薪,往后她就是副科长级别的了,每月工资三十二,再加上她兼职试吃员的五块钱,还有工龄和各项补贴。
薪水一个月超过四十块了。
其他的粮票菜票各项票券也随之增加。
也就是说,这一波,她完全不亏,暴富啊。
暴富使人快乐!!
她也不能免俗。
她决定,要为食品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了。
要换成别的厂子,她还没那么大的口气,但这不是食品厂吗,属于专业对口了。
下一波,她已经有新思路了。
改明就撺掇着臭老头搞出来。
她正在屋里壮志凌云呢,门外传来敲门声。
夏央:“谁啊?”
“央央儿,我,怎么还锁门了呢?”
“来了。”
夏央把门开了条缝,把段柏南拽进来。
段柏南挑了挑眉:“做贼那?大白天关什么窗帘啊?”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摆满一床的钱和票,自动自觉的消了声:“媳、媳妇儿?”
夏央:“嗯哼~”
“都哪来的?”
夏央翻了个白眼:“大风刮到我手里来的。”
“往哪刮的风,我也去等着。”段柏南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夏央推开他汗津津的脸:“你等没用,专门给我刮的风。”
她把钱全都收起来,票看了看日期。
日期近的放到一边,剩下的放到一边。
“喏,缝纫机票,你用吗?用就买一台。”
段柏南:“央央儿,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少废话。”
“不用,哪有大老爷们踩缝纫机的,我不用!”段柏南表示宁死不屈。
夏央:“不用拉倒,你拿手缝吧。”
反正辛苦的不是她。
此话一出,段柏南纠结极了,他一把按住夏央的手:“媳妇儿,商量个事呗?”
“说。”
“缝纫机还是买一个吧,但是得说给你买的。”
还挺要面子。
“行行行,对外说我用。”
“那就买,等我回来咱一块去买,别放宿舍了,放费家房子那吧。”
宿舍不太隔音。
“你用的,听你的。”夏央很好说话。
在这点上从来不跟段柏南争执。
“收音机这次你去沪市一并买了吧,手表我先看看这边有没有合眼缘的,要没有,再去沪市买。”
段柏南没有丝毫异议。
“好了,票我都放抽屉里,钱你知道就行了,我收起来了。”那什么,到底是一家人,还是得让段柏南有点参与感的。
“央央儿,我很好奇啊,你把钱藏哪了,屋子就这么大。”
夏央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女人的事少打听。”
“我不就好奇吗?”
“那我还好奇你把结婚证藏哪了呢?”
一直以来,她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
“做饭,晚上吃什么?”段柏南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哼!”
第二天。
夏央刚到办公室,厂里的文件就下来了。
仓库三人组直接从后勤脱离出去,成立了仓储科,秦慧芳任科长,梁新和夏央分别任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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