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个马车传得全村人都知道,一连几天又有陌生人来林月华家说要来入赘,一个两个还好说,这天天来是咋回事?林月华感觉有人在阴她?!
林月华决定去张婶家找张春生让他拿拿主意,他自幼就聪明,这事儿他一分析说不定就能找出原因。
林月华来到张家院门之处,就听到屋内传出哭喊声。
“娘,求求你救救三郎吧!娃儿他不能没有爹呀!”那是张夏荷的声音,她哭得凄惨。
这是咋啦?林月华感到不妙,大步跑了进去,见张家人都一脸严肃,愁眉不展的样子。
“婶儿,这是怎么啦?”林月华见张夏荷身子瘫软坐在地上拉着张婶的裤腿哭喊着。
张婶叹了一口气:“女婿做活儿从三米高架子上摔了下来,头磕了个大窟窿呢。”
“春生弟,是姐对不起你,可姐不能看着他死啊!”张夏荷望着张春生眼里带着羞愧。
“娘,你就把我束修银子给大姐吧,我晚点再参加科举也没事。”张春生心疼他大姐。
谁知张婶一听就坚决不同意,说道:“夏荷不是为娘的偏心,你家三郎那样,唉或许银子花了也是打水漂,可你弟下年就要下场了,这束修银子不能动啊!”
张夏荷哭得都抽抽了,恳求着:“娘求你了!”
林月华听明白了,夏荷姐要向张婶借银子救丈夫,这银子是张春生的束修,张婶话里意思女婿恐怕凶多吉少,这银子花了也救不活,儿子又要读书科举,总之左右为难吧。
“娘,你快把银子给大姐吧,娘家就是大姐的依靠,我们不帮谁帮忙,这可是救命的银子,娘你别犹豫了!”张春生劝说着张婶。
“唉,可是也不够啊!家里所有银子拿出来也还差三两银子啊!”张婶愁眉不展。
“婶儿,我这儿有一两五百文,可以借给夏荷姐。”林月华将荷包的钱全掏了出来,家里还存了两三百文钱,可毕竟他们姐弟三个也要生活啊。
“大妞,多谢你!”张夏荷要向林月华磕头,林月华一把拦住了,这可使不得。
张婶儿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婿,她最终也是将束修银子给了张夏荷。
“娘,我走了,那剩余的我再去想办法。”
“大姐,等等,我去张一家请牛车送你。”
张春生送他的大姐一走,张婶的表情就忍不住了,当着林月华的面就痛哭了起来。
“这是作的什么孽哟,我可怜的闺女啊,这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吗?我的儿也可怜啊,好不容易寒窗苦读考了秀才,这连读书的银子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哟。”
张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哭喊着,一旁的张伯皱着眉头抽着旱烟,没点火他都没发觉。
林月华安慰着张婶儿:“婶儿你别太过难过,夏荷姐也不一定守寡是不是,如果银子拿去说不定就救活了姐夫呢?”
“唉,大妞啊,婶子真是命苦啊!我儿也命苦啊!”张婶难过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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