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哈尔滨,寒风凛冽,街灯昏黄,为这座城市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陆阳站在警察局特务科办公室的窗前,指尖轻叩着冰冷的玻璃,眉头紧锁,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仿佛要把那浓重的夜色看穿。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周青的身影出现在 门口,他依旧是那副招牌式的打扮,黑色西装,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先生,” 周青压低声音,走到陆阳身边,“有消息了。”
“老周,跟你说多少回了,以后改口,叫我头儿,或者科长。”
“是,头儿。呵呵。”周青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陆阳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急切地问道:“物资火车什么时候到?”
周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小心地递给陆阳,沉声说道:“这是我在火车站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传出来的消息,你看看。”
陆阳迅速解读出上面的内容,脸色却愈发凝重起来。
“三天后,凌晨三点,货运三号站台……” 陆阳低声重复着纸条上的内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时间太紧了……”
“是啊,咱们来得及通知田司令吗?” 周青的语气中也透露出几分担忧。
“来得及,必须来得及!” 陆阳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现在就送交通员出城。”
“可是,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想要把消息安全送出去,难如登天啊!” 周青忍不住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陆阳沉默了,他知道周青说的是事实。想要在日军的严密监视下,将情报送出去,无异于虎口拔牙。
“办法总是有的,” 陆阳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计较,“我想如此这般,这样抗联还会少些伤亡……”
……
周青听后,惊讶道:“可是这样,你很可能暴露。”
陆阳神秘的一笑,“呵呵,我给他来个川剧变脸。”
周青听完陆阳的计划,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头儿,这…这能行吗?这也太…太冒险了!”
陆阳拍了拍周青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老周,相信我,我心里有数。这次,我要给日本人来个出其不意!”
… …
夜幕降临,哈尔滨城门处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几名伪军士兵端着枪,百无聊赖地来回巡视着,不时哈出一口口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在城门前停下。周青坐在驾驶座上,神色平静,而陆阳则坐在后排,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停车!检查!” 一名伪军士兵走上前,粗声粗气地喊道。
周青摇下车窗,露出一副催债的死人脸,厉声道:“ 我们是警察局特务科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证件,递了过去。
那名伪军士兵接过证件,随意地扫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车里的陆阳,狐疑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这么晚了?”
“我们奉命去城外办事,有紧急任务。” 周青面不改色地说道。
“紧急任务?” 那名伪军士兵显然不相信,他伸出手,敲了敲车窗,对着陆阳说道:“喂,你,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陆阳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眼神凌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那名伪军士兵被陆阳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喊道:“你…你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
“放肆!”
陆阳猛地一拍车窗,发出一声怒吼,他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无礼!我告诉你,耽误了我们的任务,你担待得起吗?!”
“我…我…” 那名伪军士兵被陆阳的气势 震慑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一个岁数大的,好像见过陆阳。
赶紧点头哈腰的跑过来,“李科长,他新来的,您别见怪!”
说着扬起一脚。
“还不快滚开!这是大名鼎鼎的特务科李文瀚科长。”
那小兵赶紧捂着屁股笑着说笑道:“是…是…” 那名伪军士兵吓得连连后退,
周青见状,连忙一脚油门,车子飞一般地驶出了城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着轿车远去的背影,那名伪军士兵才回过神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低声骂道:“妈的,吓死老子了,你们以后机灵点,张团长都被毙掉了,你们算个球…”
一个小兵小声问:“团座死和他?”
“别问,总之别得罪他。”
… …
轿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飞驰,车厢内,陆阳和周青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头儿,这关好出,一会怎么唱戏?” 周青打破沉默,心有余悸地说道。
陆阳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老周,我早有准备。”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副园眼睛和黑绒绒的小胡子。。
周青好奇地问道:“头儿,这是什么?”
陆阳拿起胸针,别在胸前,然后对着车内的小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帽子,笑着说道:“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借着昏暗的车灯,周青看到,陆阳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而内敛,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这…” 周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陆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低声说道:“老周,你看我现在像谁?”
“这…这…” 周青仔细地端详着陆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你…你…你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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